好,那两个美女看到肯定高兴。
但是他高兴的有点早了。
猝不及防间,他踩中了一棵游离的藤蔓,藤蔓中黏糊糊的汁液很丰富,这效果不亚于踩中香蕉皮,这是又是的一个斜坡,前脚滑动,后脚却被泥土别住。
“咯嘣!”
几乎是瞬间,他的姿势被动的变成了标准一字马,甚至比专业舞蹈人员做出的弧度还要打上一点。
从裆部开始,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髋关节脱位的疼在这个疼痛面前都显得那么温柔。
“呲啦!”
梦中的他是个孤儿,身上的劣质的亚麻裤子早不知道穿了多久了,伴随着胯关节脱臼的声音还有裤子裂成两半的声音。
疼痛让他难以动弹,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刚开始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后来悲伤就成了河。
按照经验,这种剧痛足够让他醒了,但是现在依旧在梦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稍微缓了过来,双手撑住地面试着让自己站起来。
臀部勉强离开地面,还有一个圆形的树枝仅仅贴着他屁股,力气之大几乎要陷入他的肉中。
觉察到异样的他,瞬间反应过来,没有那个树枝会这么硬。
他颤动往下看去,泪水变成了冷汗。
哪有什么树枝,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下的捕兽夹子,现在他正好坐在夹子上。
也幸亏山村中人少,谈不上工业,这个夹子只是一圈铁圈,没有锯齿,而且是锈迹斑斑,力量已经不大了,他的体重压着,让它不能合拢。
但是,他的裤子已经裂开,山村中又没有穿内裤的习惯。
现在他那装着两个宝贝小皮囊和大地亲密接触着,正好在捕兽夹的中央,一个不小心就能断绝他下半生的希望。
他要绝望了,自己不过是想要摆脱单身,至于受到这种天谴么?
他一遍遍计算着自己下一步怎么摆脱这种困境,至于髋关节的伤和筋膜拉伤都已经被他忽略了。
他用手小心翼翼按住夹子的两侧,一点点挪动身体。
“啪!”
他浑身一哆嗦,随即眼前一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停止了跳动。
另外还有一只手伸入他的肚子中,在他肚脐眼搅啊搅啊,把内脏都搅成了一团。
这夹子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用过了,铁锈已经严重到剥离,只在他手上留下点锈末,还是无情的合上了。
“啊!”
他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手上的铁锈,这时剧痛才传来,悠长的喊声惊起了偏偏飞鸟,他难以忍受这剧痛,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月亮已经上正空。
他勉强的支棱起来身子,夹子还在下面夹着,下面早已经麻木,没有了感觉。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掰开它。
悲剧总是会重演,刚刚打开一半,他的手上一松,仅仅留下了些许的铁锈。
这次要好点,反正下面已经麻木,没有了痛感,只是觉得下面一紧而已。
他顺势躺倒在地上,内心已经崩溃:
“醒来!醒来!”
他在狂喊,这尼玛早已经超出了噩梦的范畴,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但是没有用,他依旧在梦中。
一只和胳臂差不多长的山鼠跳上他的额头,两只滴溜溜的小眼睛在月光中泛着精光,发现他还活着后,转身跳入黄精丛中吃了几片叶子,发现不好吃,刨出一块黄精离去。
望着山鼠离去,他只有默默泪两行,什么黄精啊,什么美女啊,他都不想要了,只想快点醒来。
在自我催眠中,他又慢慢睡着了。
“牛子哥!牛子哥!你怎么睡到这里了?”
叫醒他的还是那个熟悉但是他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他的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梦还没完了!
他努力不去看山根那张张飞似的脸,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现在他的思想很复杂,即希望有人来救他,又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窘样。
山根凑到近前,顿时一阵惊呼:
“牛子哥,你这是咋了?哎呀!你咋还被夹子夹住那里了?比鸡蛋都大,黑了!”
夏子言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两侧的髋关节脱位让他双腿不能并拢,门户大开的让山根一览无余:
“你咋来了?”
山根摆弄着夹子,头也没抬地回答他:
“我看着这里黄精让野兽啃了,就找了个夹子下这里了,过来看看抓住野兽了没,随便再挖几块黄精,好带给媳妇儿。”
实事证明,泪水永远不会流干。
听到山根的话,夏子言的泪水再次开了闸:
“你这没捉住野兽,却捉住了我!哥哥这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毁在你手中了!”
这话他只放在了心中,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