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不识趣,沈雨薇这种常在主子身边伺候惯有眼力见的丫头还是不能接受的,当即惹得她心头十分不快,言语上也对她没多少的好话,“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你刚刚说要让我开心是吗?”沈雨薇弯着一侧唇角,阴测测地看着民妇笑,声音捏的那叫一个婉转,好似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儿,“我这人开心也很简单。这样,你去拿你常做针线的针吧,我这人就喜欢看人龇牙咧嘴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你越是痛苦,我看的心里就越痛快,心情自然就会很好。”
权贵人家后院的女主子拿下人撒气,比较忌讳在明面儿上留下痕迹被人抓住把柄,一般都喜欢用此等隐秘的手段来折磨下人,一来确实是隐秘,二来确实是痛苦。
民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自己当家的在这些人家干了半辈子的差事,他们这些人家后院的那点腌臜,她也是听过的,所以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一个自由身竟也被人用这些阴毒的手段来折辱。
“你——”民妇被她这三言两语激的直接坐不下去了,有些黑的面容当下更黑了起来,指着沈雨薇的鼻子就谩骂了起来,“jian货,你以为你是谁,权贵家的千金小姐,还是皇城里娇养的公主,凭你也配用这等手段来折辱人?你要是没有镜子,老娘就给你找个,你还是先照照你现在的这副尊荣吧”
她明显挂着嗤笑的眼扫在沈雨薇裸露在外的下半身上。
沈雨薇的目光跟随着民妇的眼神儿往自己的身下望去,下半身在自己的眼神儿中下意识的往回收了收,而这微微一动牵动了她的‘伤处’很快让她变了脸色
民妇也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了一面铜镜捧到了她的面前,上下照着她的样貌全面地给她看,“小jian人,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你以为你还是端王府那个身娇肉贵的大丫头吗,别做梦了,端王殿下定是厌恶你至极,才将你弃如破鞋一样扔在刑部供最低贱、最凶神恶煞的囚犯消遣。你如今是一个人j可fu的biao子,要不是我男人的主子见你还有几分用,你不过就是一个被刑部那些犯人玩烂,玩死的下场。”
民妇这一番话中其实刺激沈雨薇最深的不是她被那些犯人q犯,而是她说端王厌恶她至极,弃她如破鞋的话。
当下,沈雨薇就握紧了掌心,像一头处于癫狂状态只恨不得撕咬猎物的猛兽一样,龇牙对她嘶吼道,“jian妇你知道什么,端王没有厌恶我,他不会厌恶我的,他,他,他只是在生我的气而已,是我做错了事情他才那么生气的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说他抛弃了我jian妇,jian妇,你是故意在侮辱我,激怒我,想让我为你们所用,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虽然她心里恨褚诣,恨他冷酷无情将她打入监牢供犯人yu乐,但是她绝对不会在这低贱的民妇面前承认是他厌恶自己而造成的结果,她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说。
“嗤——”民妇嘴里发出嗤笑声,“你一个低贱的丫头而已,端王殿下何等人物,怎会将你放在心里,还生你的气。你也太抬举自己,高估自己在人家心里的地位了吧!”
她坐回椅子上,低头看了看自己夹有污垢的指甲,边扣边斜眼看着癫狂的沈雨薇冷笑,“他将你扔在刑部供刑犯享用,他心里不可能有你一点点的存在,一点点都没有,甚至,根本连最基本的主仆情分都没有顾念到一点点。”
“小蹄子,你就别白日做梦了。”
“滚——你滚——”沈雨薇的心被她刺的体无完肤,转身抱过靠着的枕头朝农妇砸去,用力地拍着床沿,“我不想看见你,你滚,滚得远远的。”
农妇见她抱起枕头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所以很轻巧的便避开了,她哼哼唧唧饶有兴致的嘲笑她,“既然姑娘你嫌弃老妇这里简陋,不愿意老妇我照顾,老妇也不勉强——”
“明日我当家的就轮休回家了,你同他讲,让他转告东家给你换一处好住所就是了,他家东家有钱的很,到时候你锦衣玉食,还有丫鬟婆子伺候不美的很。”
她现在是越看沈雨薇越觉得她晦气,被那么多刑犯翻来覆去的gao,芜秽肮脏y乱,在她家住着还得整日的光着个身子,还摔摔打打的,这家宅感觉都脏了。她家可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家,那可是要过日子的,有这么个晦气玩意儿破坏风水,哪里还有安生日子。
真不该贪那几两银子的,不划算呢,太不划算了!
民妇的那点后悔表情,沈雨薇静下来再结合她之前的话,也明白了这虔婆目的是什么,她就是不想伺候她了,想要她走呗。可是,这虔婆越想要她走,她偏不如她的意走,她就留下,气死她,气死她。
这样想着,沈雨薇身子软软的往身后的床头一靠,“有句话说什么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既然已经住在你家里了,自然不会轻易的走。”
气死她,气死她,就气死这不要脸的婆子——
“你——”民妇果然被她气着了,心头当即涌出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哼——”这下轮到沈雨薇心情愉悦了,她哼笑地看着她,“你男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