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诣驾马进了皇宫,直奔自己在皇宫的居所,御景阁。
御景阁的太监听到外面的拍门声,还以为在打雷,一下子就惊醒了,“打雷了打雷了。”
拍门声还在继续,另一个揉了揉眼睛,竖着耳朵仔细听,拍了一下身边迷迷瞪瞪的那一位,“不是打雷,你听,是敲门。”
另一个稳着心神儿去听,这么一听果然觉得是拍门声,他连忙丢开身上的被子从地上爬起,“拍咱御景阁门的一定是殿下,殿下回来了。”
另一个一听,也赶紧从地上爬起,俩人提着衣摆就往大门跑,快速将大门给打开了,一开门,俩人同时惊喜,而后下跪请安,“奴才给殿下请安。”
“起来吧。”男人一身疲态,懒懒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去打水,本王要沐浴。”
“是。”两个太监一听连忙点头,而后快速的跑了。
褚诣进门,走进正殿,打开门后,寻了椅子坐了下来,他手撑着太阳穴,没几秒钟就睡了过去。
两个太监弄好水后,还端了一点宵夜过来,他们进殿,想请自家主子去沐浴,一进门就见他已经双目闭合,呼吸均匀,也没有苏醒的痕迹,各自放轻了脚步。
“殿下一定累了,往常我们还没有近身他就会有所察觉,如今我们都到了他身边,他还未醒,可见真是累的不轻。”一个太监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面上。
“能不累吗,殿下这段时间忙着冀州府的差事,上次回来连歇都没有歇,又直接去的冀州府,这次回来都多久了。”另一个太监说着,往里走,“我去拿条毯子,让殿下睡一会儿。”
“恩。”另一人点头。
他们忙活了半天,就守在褚诣身边,直到快卯时,才方叫醒褚诣,褚诣洗了澡,换上留在御景阁的王爷服饰,简单吃了两口,就去了他父皇褚鸿麟所住的含元殿。
今夜是太监朱明新当值,他正迷迷瞪瞪时,忽见男人棱线分明的五官,一个激灵便醒了,朱明新行礼,“奴才朱明新给殿下请安。”
“起来。”褚诣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格外的沉静,听得人很有安全感。
朱明新起来,恍然抬目看了一眼男人,只见他着目在看泛着微弱光亮的屋子。
“陛下起身还得有一会儿,殿下有的是时间等呢。”朱明新笑眯眯地说,“看殿下眼底略有青色,想来最近在外面很是劳累,这样,反正陛下也没起来,您要不先回去休息着,等陛下要起身,奴才遣人去请殿下?”
“不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个点也等不了多久。”褚诣收回眺望窗户的视线,着目看向身边的朱明新,询问,“最近宫中可还平静?”
说到宫里的事儿,朱明新这才想起来有一些事儿要交代的。他机警地往四处看了看,往一旁稍偏的位置引了下褚诣,恭敬说,“殿下这边请。”
褚诣沉静的眼眸在他五官上一过,迈开步子,毫不犹豫地往他指的地方走去,站定后,朱明新开了口,“在殿下走的这段时间,陛下为殿下定了两门亲事,一个是礼部尚书家的,一个是孙妃的妹妹。不过到现在,两件婚事都发生了变故。”
这两件事情里,除了秦慕瑾的事情和自己预料的稍稍有些偏差外,另一件孙家的事儿,会发生什么,褚诣基本不用想。他的母妃性子他最了解,和孙妃水火不容,尤其还是孙妃那媚态天成的妹妹,母妃就怕她是孙妃派来魅惑自己的,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自己,所以,只要透漏给她,不用自己动手,自家母妃就会解决。
朱明新还没说这变故是什么,褚诣心里依然有了数,微微停顿后,他还是平常应了一句,“哦,发生了什么?”
朱明新凑到离他稍近一点的位置,压着声音说,“礼部尚书家的那位秦小姐是突然生了怪病,听说是毁了容,最后,秦尚书自请退婚,陛下也应了,现在婚事已经退了。孙妃妹妹的亲事还在,但是,肯定不能嫁给殿下了,她成了陛下的女人,陛下正找机会收回这婚事,将她迎进宫呢。”
褚诣细听后,淡淡地点了点头,“恩。本王知道了。”
“殿下,奴才觉得有件事儿您的知道”见他用略带疑问的目光看着自己,朱明新闪烁不定的眼睛最后还是稳了下来,还是决定将自己在这件事儿中扮演的角色和他说下,顿后,他又开口,“孙家这件事儿,贵妃娘娘找了奴才帮忙一二,奴才也想着孙家和殿下及贵妃娘娘水火不容,这姑娘不是殿下的良配,就帮了一点,让皇上去了绛雪轩,和这姑娘成了好事。这件事儿,未经殿下允准,是奴才私下做的,奴才愿意领受殿下责罚。”
“惩罚你什么?”褚诣定定看着他,忽而勾笑,凌厉的黑眸也柔了下来,“本王不仅不会惩罚你,对你还有奖赏,回头本王让王恒给你送过去。”
朱明新有些受宠若惊,“这奴才不敢要殿下的赏赐。”
“你受的起,这件事儿你做的很不错,本王很满意。”替他解决了麻烦事儿。褚诣对他的做法很是肯定,继而又说,“孙家的女儿妩媚,风情万种的,本王不解风情,和她不般配,倒是父皇,更会怜花惜花,他们更般配。”
他睨了朱明新一眼,“你在父皇旁边还要多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