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暗暗吐了舌,这男人的话和自家小姐太像了,小姐夸奖毛豆也是乖和聪明,奖励的话也是肉肉。
这男人是谁啊,好像和自家主子之间关系不寻常。自称本王。
到现在,喜儿都没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褚诣和毛豆对话完就放开了它的爪子,一步迈到了秦慕瑾面前,这次没了任何的阻碍。
毛豆退在一旁仰视着这个陌生,但是,它却敌视不起来的男人。
褚诣将身边所有的一切自动屏蔽,眼睛里只有眼前的小姑娘,他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慕瑾,墨黑的眼睛紧抓着她盈盈的水眸,一动也没动。
秦慕瑾被他灼热的眼神儿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神儿闪了又闪,忽然,她的目光触及到了自己脸颊上围着的白纱巾,下一秒脑袋一个灵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脸儿。
一股难以形容的难堪和自行惭愧从心底爬出,她连忙别开脸儿不让他看,薄纱下,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本王来晚了!”褚诣察觉到她闪躲的情绪,会错了意,只以为她是在委屈。
他哪里知道,在他面前,秦慕瑾的心里一直有一种高攀,配不上的心理,以前是,现在更是,虽然,现在她身上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
浅青草绿绣着简单花纹的衣袖下,是秦慕瑾紧攥着的手心,她喉咙间慢慢地吞咽一番后,温声开口,“殿下的话严重了,臣女承担不起。”
褚诣眼神儿在她脸儿上轻转,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遮着面纱儿的脸颊上,紧抿的薄唇再次开启,“本王这就带你去治病,就是穷尽所有,本王一定会治好你身上的病症。”
他说着,朝她伸手,意思明显,就是要如他刚刚所说带她去看病。
秦慕瑾长睫颤动,滞了一会儿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殿下,臣女是嫌疑之身,在秦家没有洗清罪名之前,臣女出了这牢房就是潜逃,不仅自身不保,就连我家人都要被臣女连累。”
“臣女已经做过错事连累家人一次了,不能再犯下大错,致秦家以风口浪尖之上。”
“本王带你出去的,谁敢说你是潜逃!”褚诣语气掷地有声,威严十足。
他身子一侧,穿透力十足的眼睛往外瞟去,刚抬起一点头的衙差,正对上他这双薄凉的眼神儿,当下,三魂吓掉了六魄,差点软了膝盖跪在地上。
秦小姐你赶紧跟着殿下走吧,没人说你是潜逃的。别说你只是跟着端王殿下走了,就是你一生气烧了这京兆尹的牢房,我们也不敢说什么。
衙差心里的悱恻,秦慕瑾就算是猜不完整,也能猜出个大概,因为他是褚诣,皇上最重视的儿子,位高权重的端亲王殿下,他说要带走谁,谁也不敢拦一下。
她秦慕瑾是容易走,但,她不能走,只要她在这牢房里多待上一日,依着褚诣心里对自己还有的那份情意,她秦家就会多一天早出来的机会。
她要赖在这牢房里,让褚诣因为对自己的那点情意帮助自己家里,否则,等他瞧见了她的脸儿,以前种种的美好都化作烟雾,那就没人再能帮她秦家早日洗脱罪名了,她的父亲兄长都拖不起,嫂子的身子也拖不起。
仔细琢磨后,秦慕瑾双膝一曲跪在了褚诣的面前,漂亮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不一会儿后从眼眶中滑落出来,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水印,“臣女请殿下做主,还我秦家公道。”
褚诣在她跪下的那一瞬间,想也没想就去扶她的身子。
秦慕瑾一边摇着头,一边躲着他的搀扶,死活不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