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府府衙,一大早晨,衙门大开,衙差精神抖擞的各司其职,给人以严格工作的良好感觉。
府衙堂内,一身官服的郑海山端坐在正堂位上,他的下首坐着好几个地方的主要官员,几个人都正襟危坐,严肃又认真的相觑,愁眉不展。
“郑大人,您说端王来我冀州府,会不会是”一位官员悄声说,“奉朝庭的命呀?”
郑海山眸光一聚,看向说话的官员,低语,“奉朝庭的命?”
“陈大人的意思,是说朝庭对我们有所怀疑,故派端王殿下过来,暗查我冀州府?”
被他称为陈大人的男人,轻轻点头,“否则,下官实在是想不通,端王殿下为何无缘无故,来我们冀州府这个穷乡僻壤!”
“下官倒是瞧着,端王不像是来我冀州府暗查的!”另一个男人盘算后开口,看向郑海山,“一般暗查总有迹可循,端王又是以严瑾做事雷厉风行著称,若真是身背责任,不会那么悠闲。更何况,他似乎是独自一人前来的,身边都没有可差遣的人!这都不像是奉命要行事。”
“而且,京城不是没有消息传来吗!下官觉得,他不是暗查!倒是,他和秦家那位小姐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是跟着秦家小姐来的!”
“秦家小姐?”不太了解其中情况的陈大人看了一眼其他同僚,几人皆看向郑海山,他寻思后开口,“就是来大人您家探亲的,京城的那位贵客?”
“恩!”郑海山手指捻着,慢慢的点了点头,“端王对慕瑾表现的倒是很有兴致!”
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很有兴致,还是故意表现的很有兴致。若是后者,这里面的心思就不言而喻了。
“那这就对啦,一定是端王看上了秦家姑娘,知道秦家姑娘要来冀州府探亲,故意跟随,就是想离开京城好亲近嘛!”陈大人一啪掌算是想通了,而后兴致对众人说,“端王这个年纪,血气方刚,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足为奇!”
“你们说呢?”
众人听后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陈大人说的极是”
郑海山尽管心里也愿意相信这个说法,但是,多年来的严谨让他不敢轻易的下结论。凡事,总是多想想是没坏处的。
“端王殿下身边,本官派了人暗中跟着,看能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吗!另外,本官也派人去京城里打听了,看看在京城里能打听到他们什么嘛。我们小心认真,多听多看,相信想知道的,一定会有结果!”
“还是郑大人想的周全!”众人又是点头。
“端王来冀州府,不管是什么目的,你们各县都要极其注意,不要露出什么端倪和马脚来,给他看出什么。否则,我们都有麻烦,知道吗?”郑海山严肃说。
“是!”他们连忙点头。
郑海山眼睛在他们身上转,见他们一个个脸上表情严肃,道,“别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的样子,端王久经官场,心思缜密,你们如此表现,别到时候他不是来查我们的,看了你们的表情生出疑惑,反而觉得我们有鬼,再查上我们!”
“都高兴一点!”
众人听后勉强扯唇,毕竟现在脑袋都挂在了裤腰带上摇摇晃晃了,他们怎么笑的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跑进了一个男子,是一早郑海山暗中派去盯着褚诣的人,众人盯着来人,他疾步跑到了郑海山身边,在他面前附耳说了一通。
郑海山捻着乌黑的胡须,频频的点头,一会儿后又对男子说,“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是!”男子点头,快速的退了下去。
他一走,郑海山环视众人,说,“刚刚线人来报,说端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和秦家小姐出去吃了口饭,就各自回房间了,没再出来!“
“这么瞧着,端王来此,好像是为秦家小姐!”姓孙的一位官员说,“若他是为美人儿而来,倒坏不了我们什么事情!”
“孙大人,不过才跟了一天,别这么早下结论!”一位朱姓大人开口,否定了他的话。
郑海山脸上满是盘算,顿了许久后说,“朱大人说的是,我们小心谨慎点总没错的。”
“这样,在端王没有离开之前,我们每个人都要勤勉一些,你们每三天过来府衙回禀管辖地问题,回禀完后,我们就到处陪他走走,做到地主之谊!”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众人点着头,郑海山亦点头。
赵淑美出门前,拐到了自家女儿慕瑾房门前,敲了两声后,她的婢女燕儿给打开了房门。
燕儿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恩,起来!”赵淑美朝她微点了头,进门,寻着屋子望去,在临街的窗子旁边看到了秦慕瑾。
此刻,秦慕瑾正依窗而坐,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窗框上,一只手轻摇着团扇,见她进来,已经起身,朝她行了个礼,“母亲!”
赵淑美目光在紧挨着隔壁屋紧闭的窗子上一略过,朝秦慕瑾点头,含笑说,“坐吧!”
秦慕瑾并没有拘束,还是和刚才坐姿一样,倚在了窗框上。
赵淑美目光直视着她水杏一般的水瞳,见里面含着一些的情绪,眼珠转了转后,启口问道,“女儿有心事?”
秦慕瑾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