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将退到门口的时候,男人清冽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礼部尚书秦为民秦大人的夫人和女儿,郑大人认识吗?”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提到秦家母女?
郑海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顿后,连忙又抬手,躬身回道,“回殿下,下官认识。”
顿后,他继续道,“秦夫人和内子有从小长大的情分,上个月来信定了时间说要来冀州府玩,想必这两日也快到了!”
他掩饰了自己知道秦家母女已经来到冀州府的消息,否则,睿智如他端王,怎么可能猜不到饭庄里的人有问题。
“哦,原来如此!”褚诣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黑眸深邃如潭,波澜不惊,让人看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
“殿下也和秦大人家眷熟稔?”郑海山微抬头,望着他的眼神儿略带审视。
褚诣对他的问话仿若未闻,姿态优雅的倒了杯茶水,他抬起的黑眸慢慢的在郑海山身上扫过,勾了勾唇,“秦小姐面容秀丽,身姿窈窕,本王曾经得幸一见,心中甚是牵挂,从前从未有机会亲近,直到来到这冀州府,方”
他喝了口茶水后,继续说,“郑大人,你家和秦家交好,不如,给本王牵个线,让本王可以和秦小姐亲近亲近?”
他故意说心仪秦慕瑾,是为了混淆自己来冀州府的目的,郑海山这群人也许会不相信,但是,他会让他更迷茫的。
他要的,从来没有说让他们去相信他,而是,就是让他们摸不到他真实的意图。
褚诣的心里已经暗暗的决定如此打算了,只是这么下去,怕是对秦慕瑾清誉有损。
若是坏了她名声,他
他也不是真不能负责,娶回家就是,反正他已经到年纪了,需要一个女人。
他的眼眸中有一抹深意一闪而过。
“殿下的意思是”郑海山怎么也没想到褚诣会说出心仪秦慕瑾的话,而且听他的意思,是为秦慕瑾而来。
难道,他来冀州府真是为亲近秦慕瑾的,而并没有别的目的。
不过,他不会因为褚诣的三言两语就妄下结论,要仔细再观察观察。
褚诣冷峻的面儿上闪过一抹温柔,他淡啜了一口茶水,似真似假说,“本王还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姑娘。”
郑海山微抬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褚诣的神态,见他的神情不似是开玩笑,暂时的放下了防备,“殿下若是喜欢秦小姐,下官可让内人从中撮合撮合,若是能成就一段姻缘,也是功德一件。”
褚诣听后,唇线扯了扯。
郑海山暗中打量着他,试探说,“其实,殿下若真喜欢秦小姐,也可以去御前请陛下赐婚的,殿下也到了成家的时候,相信陛下会很乐意成全殿下心意的!”
“哼!”褚诣唇角轻勾着,低头哼笑,“女人就像老鼠,男人是猫,你见过猫抓到老鼠直接吃掉的?”
“郑大人是男人,应该能听出本王的意思吧,嗯?”
郑海山微楞后,脑袋中恍然大悟,他就是想玩玩人家姑娘而已,图个新鲜,玩够了是吃是扔全是凭他大爷喜恶。
这些王孙贵族呀,果然如传言一般恶腐。
只是,苦了秦慕瑾这小姑娘了。
郑海山心中为秦慕瑾哀叹了一声,不过,也就这短短的一叹,毕竟,有交情归有交情,再怎么也是不能与他自己的身家性命相提并论的,眼下,他只要顾着自己就可以了。
“殿下的意思,下官明白了,明白!”顿后,郑海山连忙点头。
褚诣轻唾了一口茶水,微笑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别的事情,郑海山几人也不想多待,主要和这男人处在一起,他就是不说话,就那么凉凉的看着你,心里也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太难受了。
顿后,他朝褚诣拱手告别,“殿下若是没什么吩咐,下官等人就先告辞了,您好好休息。”
褚诣微点头,郑海山几人再次行礼,相继离开了客栈。
几人一出客栈大门,纷纷凑在一起泛起了嘀咕,“郑大人,您说端王来我们冀州府,是不是”
他没说全,但是这些人都明白。
郑海山抬头往褚诣住的房间方向望了望,隔着窗户,他其实是什么都没看到的,却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就错开了,就像看到了什么似的。
楼上,窗户后的褚诣精明的眼睛眯了眯,目送着一行人离开。
傍晚,太阳慢慢的落入了地平线,落日的一点光慢慢的收起了余晖,天色变得昏蒙蒙起来。
出门归来的郑海山直奔陈艳梅的住所,屋内的人听到下人行礼的声音纷纷站了起来。
“我家老爷回来了!”陈艳梅面容含笑的看着赵淑美,“听说端王也来了冀州府,老爷一早出去去给端王请安了。说起端王来,淑美,你们是不是和端王一起来冀州府的,都是今天到的。”
“端王。”赵淑美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慕瑾,秦慕瑾目光沉沉,未有任何波澜。
正在这时,郑海山进了门,陈艳梅和其他侍妾急急迎出来,在他面前行了礼,“老爷!”
郑海山随意的摆了摆手,越过她们,直直的走向赵淑美,在她面前抱拳,“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