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查苛捐杂税之事,褚诣做出了要租门面的计划,不过,他并没有太心急去租,而是先熟悉地形。俩人将冀州府的街道摸了个底朝天,精挑细选后,方由白皓出面去找选中的店铺租铺子。
这一日,是约好的日子。
白皓和老板已经坐在茶楼,褚诣在另一桌背对着他们而坐,不出面,只暗中听一些事情。
“王掌柜,您请喝茶!”白皓双手端着茶壶走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身边,为他满上茶水。
王掌柜点了点头,他又走到另一个略年轻的男子身边也为他倒上了茶水,“小王掌柜,您也喝茶。”
“多谢。”被他称为小王掌柜的男子,点头道谢。
白皓倒完水后就坐回了椅子上,看着两人笑,憨厚中透着老实,没有太多心眼的样子,不说能让人完全不设防,但起码,不会让人先抵触。
王掌柜在观察他良久后,开口问说,“白公子是想好了,要租我们玉华街上六间房门店?”
“恩,想好了。”白皓点头,他眼睛在俩人身上一转后,继而从袖口上掏出银票来,“两位掌柜的,这银票不会说谎,足以表达我租房子的诚心了吧!”
说着,他将银票推到了两人中间,白掌柜不自觉的拿起,数了数后,双眼都冒光了,“这这也太多了吧。”
白皓轻笑,“八百两租白掌柜的六间房三年,不多。”
“可是我们冀州府不行,做生意不太容易赚钱,价格没那么高。”王掌柜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银票,根本转不开,有多少年了,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我家在各地都有生意,就这租金换成别处,也就一年,我租你这三年,不亏不亏。”白皓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来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根本就不了解市场行情,王掌柜和小王掌柜心中都有些明白。
顿后,小王掌柜的在一旁和他爹说,“爹,白公子给你这些你就收下吧,人家初来乍到,不了解的地方我们多上点心,也算是不白拿。”
“对对对,小王掌柜的说的极是,您二位多给我出点主意,我这钱很快就赚回来了!”白皓说,“我其实就想结交二位,像小王掌柜说的,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好多事情心中都没谱,若是能和二位结交上,我这钱花的不冤不冤!”
“还是白公子会做生意啊,将这生意经玩的溜溜的!”王掌柜对他赞许的点了点头,顺势接过银子,紧紧的攥在怀中,眼睛都快笑没了,“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和白公子见外了,咱们这就签字画押。”
“哎!”白皓笑应点头。
小王掌柜走开拿文房四宝,桌前就剩下了白皓和他父亲白掌柜,白皓看着低头辩银票的白掌柜,眼珠一转,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哎,白掌柜,咱们冀州府这商税应该不高吧,我这租了六间房,这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吧?”
他这话一落,白掌柜手中的动作就僵住了,白皓冷眼瞧着,心中满是盘算。
这个功夫,王掌柜就抬起了头看向了他,这脸上有一些的小心翼翼,他是怕他们冀州府的高额商税吓到了白皓,再让他打消了租他那几个铺子的念头。
“这”王掌柜支支吾吾的,一时半会儿没有说明白。
白皓看他这个样子,面儿上表现出迟疑的表情来,“王掌柜,为何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莫非,冀州府的商税很高?”
王掌柜有点为难,白皓趁机说,“我一心想在冀州府开店面,是想着冀州府不富裕,这店铺租金低,商税也不高的,我到时候还有的赚,这要是太高,那我在这里的生意就要好好寻思寻思了,看能不能合的来!”
“白公子别啊,别不租啊!”白掌柜急的都要跳脚了,一把就抓住了白皓的手,真怕他不干了,若是如此,他可不要再肯老本了?
“王掌柜,冀州府商税到底是多少,您可别瞒我啊!”白皓说,“我家家产虽然多,但是兄弟也多,我若是把店铺开在你冀州府不赚钱,到时候我兄弟们可会去我老爹那里告黑状,我这想继承家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王掌柜颠了颠,片刻后,小声说,“一入市,先根据铺面大小收取半年的市税钱,另每月都有房屋税,官府对你铺子的保护,收保护税,商税,是十取二,你要赚十文,二文要缴税!”
“市税钱,房屋税,保护税,还有十取二的商税?”白皓的声音就拔高了不少,明显急了,“不是,白掌柜,市税钱我知道,收半年的没问题,可是这房屋税,保护税,还有商税这都不合理啊。咱们大魏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只收这市税钱,什么房屋税和保护税这都没有的。还有商税,是两百文取三文啊,每天挣的不到两百文是不交税的,这冀州府怎么从十文就开始收啊,还收两文,这也太多了啊!”
“你小声点。”王掌柜朝他噤声,一时很紧张,环视了一圈四周见没人,走过去拉住白皓说悄悄话,“这是冀州府的规矩,必须交房屋税,保护税,还有,商税就这么多,你若是不交,官府肯定找你麻烦,你这店开不下去。”
“那这”白皓拧着眉峰说,“这么高的税,我可租不了啊,根本不合算。”
“哎,白公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