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侯爷一出手,陆明筝仅剩的郡主封号,也荡然无存。
白家花会还没结束,削去李婳诰命的懿旨和废除陆明筝封号的圣旨一前一后降下,在整个京城掀起不小的风波。
而花会过后,另外一件大事轰动京中——
扶明月向京兆府递诉状,状告青州刺史夫人李婳恶意调换镇国公府血脉。
在证人严嬷嬷、陆明筝和当年为李婳接生稳婆的证词,以及扶明月动用扶家和陆家势力,调查出来的证据之下,李婳按拐卖罪被论处。
被罚当庭流放边关,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李婳被官兵押解离京时,扶明月特地穿上镇国公夫人的朝服出现在李婳面前,看着祖家下人将一纸休书丢到李婳脸上。
“大人让我转达你,大少爷和五小姐都已经记在二夫人名下!”
“像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不配为祖家子女的母亲!”
“还有,大人说,往后外面若是传出什么不该有的话,那祖家也就不会再有大少爷了!”
李婳套着镣铐的两只手颤抖的接住那纸休书,毫无血色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凭什么!凭什么!老天无眼!!!”
李婳双眼充斥着血丝,恶狠狠的盯着扶明月,在官兵的钳制下,不断扭动身体想要冲到扶明月的面前,将她生吞活剥。
“我倒觉得,老天有眼。”
“像你这样做尽恶事之人,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扶明月坐在轿撵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笑意盈盈的看着李婳发疯。
“你看,我如今有着你做梦都得不到的锦衣玉食,整个镇国公府数百名下人供我使唤,而你呢……”
“再怎么挣扎,到头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个又土又丑的丫环。”
“你说是吗?李花。”
李婳瞪着扶明月,瞠目欲裂,若不是两个官兵的手劲够大,只怕要被她挣脱开来。
“扶明月,你不要脸!你这个贱人!”
“你有再多的荣华富贵又如何,你永远都无法挽回你的亲生女儿!”
“放肆!”
扶明月抄起手里的茶杯砸在李婳脸上,滚烫的茶水洒在李婳脸上,她疯狂之下竟然挣脱了两个官兵的钳制。
李婳捂着被烫伤大半的脸皮,痛苦得喊不出声音。
“本夫人与晚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扶明月冷漠无情的看着李婳挣扎。
痛啊,痛得好!
她就是要看着李婳遭受和她一样的痛苦,才能够平复心里的绝望。
扶明月无情的目光终于让李婳怕了,她瑟缩的往回退了半步,看着两名护着护送的官兵:“你们要这样看着我被她弄死吗?”
“我要是还没出发就死了,你们也不会好过!”
那两名官兵只好上前拱手:“镇国公夫人,还请您高抬贵手,这犯人还未出京城就死了,咱们也不好交代。”
言下之意,若是死在路上,就与他们无关了。
扶明月却看向旁边的侍琴,侍琴躬身,从怀里取出十两银锭,放在官兵的手中。
“给她请个好点的大夫,别让她死在路上。”
她要活着,要感受十倍百倍的痛苦,才能弥补我心头的恨!
扶明月冷冷的笑着,在李婳惶然的目光中,坐着轿撵,施施然离去。
李婳看着扶明月的背影,几乎要将一口牙全都咬碎。
——
扶明月回府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李婳的判决下来后,严嬷嬷便被纪嬷嬷灌了哑药,挑断手筋脚筋,和陆明筝一同丢到镇国公府大门之外。
纪嬷嬷身形笔直的看着陆明筝,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温声道:“这位姑娘,日后出了镇国公府,可要记得将这姓氏换了。”
“毕竟你不过是李花与人无媒苟合生下来的,没有名姓的野种罢了!”
“‘陆’姓,不是你配用的!”
陆明筝……
不,明筝绝望的站在人来人往的镇国公府大门前,看着眼前已经是个废人的严嬷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除了这身遮丑的衣服外,镇国公府什么也没给她留。
她只能固执的等在大门外,奢求扶明月能对她再生怜惜。
可直到太阳落山,街道变黑,她也没能等到大门再开。
无奈之下,明筝只能凭借记忆,拖着严嬷嬷来到一处小宅子。
倒不是明筝心善,而是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严嬷嬷当初为了养老买的小宅子。
若是严嬷嬷死了,那房子也会被回收。
这个宅子只有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和一间茅房,里面灰尘极多,明筝伏在床边,轻轻一吹,就是一片灰尘。
她嫌弃的蹙眉,看着废物一般倒在地上的严嬷嬷,勉强将自己的床铺打扫干净,睡了上去。
严嬷嬷瘫在地上,心里一片凄凉。
听到暗卫汇报的消息后,楚云野挑眉,恍若未闻。
“嗯,继续盯着吧,看看会不会有人跟她接触。”
与此同时,陆晚也在听伍婶的汇报。
“之前教她邪术的人可能会回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