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够格。”
“布置出这个阵法的人,在玄术一道的造诣,虽比我逊色几分,但也差的不远。而陆明筝连我的修为都看不透,你怎么会觉得她配当这个内鬼的?”
大约是精力耗尽的缘故,陆晚说话不客气许多,只差没有当场对楚云野下逐客令了。
同样,她也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给楚云野和陆老爷子带来多大的震撼。要知道,钦天监正已经是如今大昭最顶尖的一批玄师,却连陆老爷子的异常都没能看出来,而陆晚却脱口而出幕后之人实力不及与她,也就是说……
陆晚的实力比钦天监正还要高?!
一时间,楚云野和陆老爷子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伍婶进门将楚云野赶走的。
临走前,陆晚总算在困意的压制下想起来自己的亲祖父魂体虚弱,将自己随身带了多年的安魂玉坠交给楚云野,算是给如今虚弱的老爷子一个安身之处。
楚云野亲眼看见陆晚从胸口扯出玉坠,离开时拿着玉坠,手足无措。
连带着陆老爷子也有些尴尬,连诱人的魂香都没能留住他的脚步,像是被狗追在身后般飘出房门外。不过到底还是命更重要,一离开陆晚的院子,老爷子立刻就飘进玉坠之中。
陆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辰时。
陆晚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完,便听伍婶说起后半日发生的事情。
“昨日姑娘休息时,陆明筝来过一趟,见姑娘睡着,很快就离去了。走之前,她与院里二等丫环知夏见了一面。”
“三夫人房里的嬷嬷也来过,说是按三夫人的吩咐,将白玉鎏金发簪配着的整套首饰和妆匣送给姑娘。当时没送,是担心东西太多,姑娘拿不过来。”
“晚膳前,镇国公夫人来寻您一同用膳,见您睡了许久,原本想请大夫来看看,我劝下来了。今早又派严嬷嬷过来问过,担心您是穿得单薄感染了风寒,还让特意送了几件斗篷过来。”
陆晚坐到床边,两只脚垂在床边又够不着地,晃呀晃的,她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轻轻点头:“我晓得了。”
“既是晓得了,就拜托姑娘快起床吧,不然我怕夫人要带着大夫闯进来了。”
伍婶看着陆晚,目光里蕴着笑意。她家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嗜睡了些。好在这毛病不影响身体,反而让姑娘多了几分真实感。
当初刚见到姑娘的时候,她总觉得姑娘下一秒就要飞入天宫,成为天边仙子。
想起过去的事情,伍婶忍不住摇头轻笑,转身取来昨日严嬷嬷送了几件成衣,摆在美人榻上,又将新得的三件斗篷挂在一旁,等候陆晚挑选。
陆晚挑了件淡青色云锦齐胸襦裙,襦裙袖口和下摆都点缀着几束梨花,针脚细密,十分传神。虽是买的成衣,但比起定制衣裳也毫不逊色。
她不会梳头,换好衣服后,便乖乖坐在铜镜前等伍婶帮忙。
伍婶失笑,认命的走到陆晚身后,替她梳了个乖巧的双丫髻,上下打量片刻,伍婶从三夫人送来的妆匣中取来白玉鎏金额饰,替陆晚挂在额间,完事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姑娘,您看看?”
陆晚借着铜镜看了看,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她回头朝着伍婶眨眼睛:“婶子,我这样子,师父应该不好意思再坑我钱了吧?”
伍婶乐呵呵的将她扶起来:“若是谢师父看到您这样,保准不敢坑钱,还得主动掏钱给您买糖葫芦。”
两人说笑间,出了屋子。
寒霜和霜降等在门口,见两人出来,微蹲行礼后,安静的领着两人往主院走。伍婶轻声跟陆晚说起这两个丫环,陆晚这才知道她们之前都是扶明月身边的二等丫环,从小培养,原本是要等大丫环们出嫁后顶上去的,扶明月担心陆晚,才将她们送了过来。
陆晚走到主院时,扶明月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听闻陆晚从昨日午时睡到今辰,她急得不行,担心陆晚出事,虽然被伍婶劝回来,心里也还是记挂着。这会儿看到陆晚出现,她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
“晚晚,身体可还好?”扶明月上前牵住陆晚。
“劳夫人担心了,我从小就有嗜睡的毛病,看过大夫,大夫说,只要睡够了就不会影响身体。”陆晚感激扶明月的牵挂,认真解释道。
听陆晚称自己为夫人,扶明月心里酸涩,但也明白这称呼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回来的。她不急,她会让孩子看到她的诚心,感受到她的爱意。
扶明月和陆晚用过早膳后,领着她在府里散步。此举正和陆晚之意,她跟着扶明月走过小石桥,绕过静微亭,路过陆明筝和二哥的院子后,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
据扶明月说,这里是她三哥陆淮期的院子。
近年大夏和大昭边境争斗不断,年前镇国公和陆晚两个哥哥就受命出征,守护边关安宁。两位嫂嫂担忧两位哥哥安危,时常结伴去郊外的灵鹤寺祈福,陆晚这事发生前,她们就已经不在府中。
扶明月派人去通知过她们,但祈福有固定的时间,她们应该还要几日才能回来。
陆家祖训,男子四十无后方可纳妾。所以包括镇国公在内,他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