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说谢。”
“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齐镇之知道竹青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来主动找她,她听了之后,心里很难受,她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她没有做好,所以现在,有些事她必须彻底解决了。
齐镇之再次去了天牢,找到了钟义。
钟义在被关押期间并没有被用过刑,不过她那双脚被烫伤之后,没有人给她医治,这天牢脏东西又多,所以现在她的脚已经开始溃烂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她也叫喊过很多次,让人找大夫来给她治疗,可是天牢并没有人理会她就是了。
“齐镇之!是你不让人给我医治的对吧!”
“你该庆幸我这两天忙着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没空来料理你。”
“哈哈哈哈哈…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你儿子不认你,是吗?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他不会认你的,果然啊。”
齐镇之只觉得钟义的笑声异常刺耳,“你不用笑,我会让你的所有孩子,经受我儿子受过的苦,你也不用急,我很快就会安排给你看。”
“哈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你还能对齐钰动手不成?”钟义觉得只要有齐钰在,她就永远占上风。
“能的,他是你儿子,自然也不例外,他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以为我对他,还能剩几分感情?”
“我不信,除非你在我面前动手。”
“你也不用着急,最晚后天,我一定让你看到。”齐镇之说完就走了,如果真的动刑,她必须得安排一下,就算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惩罚,她也必须去做,她要给她的儿子讨回公道。
这一次,齐镇之没有再去见齐钰,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让齐钰接受本来属于他的命运,她就不会再心软,她给过齐钰机会了,是齐钰自己不想要的。
齐钰还在想到底要怎么才能让齐镇之接受他,结果就被押到天牢里了,见到了他那一帮兄弟姐妹,“你们干什么?把我弄到这儿来干什么?我要见我母亲!”
“你母亲就在这里。”侍卫说完,指了指齐钰这间牢房对面,钟义正在里面坐着呢。
齐钰是头一次见到钟义,他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经常照镜子,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跟钟义有多像,“我母亲是镇北侯!才不是她!”
“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她,侯爷才会认你这个假儿子这么多年,现在侯爷的亲生儿子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自然也要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不可能!啊啊啊!我要见我母亲!我母亲是镇北侯!你们放了我!让我见我母亲!”
“…”
无论齐钰在后面如何嘶吼,侍卫们都没再理会他。
齐镇之忙着整理钟义的罪证,又忙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才抽空过去大牢,她还没见到齐钰,就听到齐钰在喊她了,只不过她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再心软,“堵住他们的嘴,把他们都给我押出来。”
齐镇之命令一下,钟义的孩子们,就全都被堵住了嘴,绑在了钟义面前,齐镇之走到齐钰面前,道:“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你还要做那些妄想,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呜呜呜…”
“如果要怪我,那就怪吧,不处理你,我的亲生儿子就不会回到我身边,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从此以后,我不能让他再受任何一点委屈。”说到这里,齐镇之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为什么我教你的那些,你一样都学不会呢?”
“呜呜呜…”
“我教你善良,你学成了恶毒,我教你勇敢,你学成了跋扈,我教你武功,你嫌辛苦,小钰,我之前之所以能接受你的这些缺点,完全是因为你是我儿子,现在你没这个身份了,你明白吗?接下来你们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好母亲。”
齐镇之说完,摆了摆手,她的侍卫就带着烫得通红的烙铁回来了,像他们这样的罪人,是可以施以烙刑的,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没定罪,她这么做,是有违法理的,不过这帮人的罪名已成定局,不会有人因为镇北侯提前给他们烙下了罪字,就抓着镇北侯不放。
“就烙在他们的双脚上,烙好之后,不准治疗。”
“是!”
天牢是不允许穿鞋的,倒是给侍卫们省去了脱鞋的功夫,她们一人按着,一人拿着两个烙铁,就这么一个一个的烙了过去,全都烙在脚心上。
一时之间,闷哼声,皮肉烤熟的声音不绝于耳,一股烧焦的味道也随之飘了出来。
齐镇之看着别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到齐钰的时候,她还是闭上了眼睛,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本就已经无比艰难了,她没办法再看齐钰,她怕她会忍不住心软。
齐钰一直不愿意相信齐镇之会这么对他,直到看到齐镇之闭上眼睛,直到那尖锐的疼痛从脚底传来,他才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烙刑刚刚结束之际,突然有一个侍卫冲了进来,“侯爷!侯爷!不好了!”
“慢点说,怎么了?”
“塞北蛮夷来犯!陛下召见!”
“什么?!备马!我这就进宫!”
与此同时,正在修炼的钟离尔雅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