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以为有我嫂子帮你你就能摆脱我。”
苏烟:“……我没这么想。”
靳越朔冷哼了一声的:“最好是这样。”
苏烟出门的时候带了自己的几张银行卡和存折,见面之后,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温禾时。
温禾时来的时候带了一份入股合同,苏烟看了一遍,然后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温禾时见苏烟这么果断,忍不住开玩笑问她:“你不怕我坑了你吗?”
苏烟:“你不会。”
苏烟虽然着急,但她不傻。
她决定跟温禾时合作,抛开她和靳寒嵊的关系之外,还有温禾时自身的原因——
温禾时是学经济学出身的,进娱乐圈之前是华尔街搞投资的。
她的商业头脑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跟着她,就算不一飞冲天,最起码能图个稳妥,比她像无头苍蝇一样找项目好多了。
苏烟跟温禾时聊了一会儿公司的事儿,温禾时说她这次还找了希施和她另外一个朋友入股,也就是说公司是她们四个人当股东的。
从前期投入来看,苏烟是最大的那个股东,她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投进来了。
也正因如此,温禾时想分给她更多的话语权,但苏烟拒绝了。
她说:“我应该没有很多时间去管公司的事情,有什么重大决定你们商量就好,既然决定合作,我就会无条件相信你们。”
温禾时点点头,往下看的时候,正好注意到了苏烟手腕处的淤青。
温禾时看到那道痕迹之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她问苏烟:“二少对你怎么样?”
提到靳越朔,苏烟捏紧了手里的咖啡杯,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挺好的。”
温禾时没有拆穿苏烟,只是问她:“你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关于苏烟和靳越朔的那段过去,温禾时也是从靳寒嵊那边得知的。
据靳寒嵊说,当初靳越朔跟苏烟恋爱的时候没有亮明身份,苏烟嫌他穷,为了前途,跟靳越朔分手了。
他还说这件事儿对靳越朔打击很大,导致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再谈过恋爱。
“没有误会,是我对不起他。”苏烟情绪很平静,她并不想去抱怨以前的事情,“这是我应得的。”
温禾时:“那你接下来什么计划?”
苏烟:“他迟早会结婚的,等他结婚,我就自由了。”
她顾虑太多,又要考虑傅长暮又要考虑瞳瞳。
想要将瞳瞳保护好,就必须靠傅长暮,因此傅长暮绝对不能有事儿。
所以,除了呆在靳越朔身边,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等靳越朔结婚了,放下了对她的怨恨,一切都结束了。
到时候她可以将瞳瞳接到身边,亲自抚养,再也不用担心谁抢走她。
温禾时不太理解苏烟:“……你就打算这样逆来顺受吗?”
苏烟喝了口咖啡,没有说话。
瞳瞳的事儿,她是不会跟任何人提的。
她宁愿别人觉得她逆来顺受,觉得她有病,也不愿意拿瞳瞳的命运冒险。
就像那句话说的——
真正的秘密,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决定说出口的,从来就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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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医生那边回来的第二天,苏烟就开始喝中药了。
每天早上早饭之前喝,靳越朔天天盯着她。
苏烟本来就胃口小,喝完中药之后基本上吃不下什么饭了。
但因为靳越朔看着,怕惹他不高兴,苏烟只能强行吃。
最开始两三天,她几乎天天撑得胃胀,吃完早饭之后坐立难安。
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稍微好了一些。
靳越朔白天要上班,没空监督她吃饭,所以就让她每天称体重,看她涨了没有。
可是过了一周,苏烟的体重一点儿都没往上涨,甚至还掉了一斤多。
周五晚上,苏烟称好体重下来,靳越朔黑着脸看着上面的数字看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苏烟的手,仔细观察她的手指。
那眼神,简直让人发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