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被傅长暮一路拽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地库。
傅长暮将苏烟塞到了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然后吩咐前排的司机开车。
苏烟立即侧目去看他:“我活动还没结束,我经纪人在等我。”
傅长暮直接把苏烟的手包夺了过来,“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
苏烟压下脾气继续跟傅长暮周旋:“品牌方那边可能会再找我,这是我的工作。”
傅长暮将苏烟的手包扔到一旁,身体往她那边挪了挪。
傅长暮一靠上来,苏烟便习惯性地往后退。
傅长暮直接摁住了她的肩胛骨,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傅长暮的手指冰凉,苏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挣扎无果,眼底露出了几分厌恶。
“CR珠宝最近想跟我合作,只要我提,他们可以把你打包好送到我房间。”傅长暮盯着她的嘴唇,笑:“你觉得,我带你走了,他们会找你?”
答案当然是不会。
在这圈子混了这么多年,苏烟比谁都知道人情冷暖。
她吸了一口气,“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长暮但笑不语,松开她,目光转向了前方。
车里没了人说话,安静得让人发毛。
苏烟看着车子驶出了市中心,顿时觉得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
短短一天的时间,先是靳越朔,又是傅长暮,她很久没有一次性应付过这么多棘手的事儿了。
一桩一桩事情让她的大脑都快爆炸了,她只想不管不顾地睡觉。
傅长暮见苏烟靠着车窗睡着了,打了个手势,吩咐司机调高了空调,又拿了条毯子披到了她身上。
傅长暮刚刚要抽手,就听见了苏烟的梦呓。
“你动他,我会跟你拼命的——”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你不得好死。”
“我迟早要杀了你,傅、长、暮。”
苏烟说梦话的声音不高,听得出来她是真累了,咬牙切齿的时候都没什么底气。
傅长暮附耳过去听完了她的梦话,转眼看到了她眼角渗出的泪滴。
傅长暮抬起手来,擦去了那几滴眼泪,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钟,随后低低笑了出来。
“原来你这么恨我,那穷医生就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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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朔对这场宴会的耐心已经耗完了,后来他一直呆在角落里喝酒。
刘洵这回是什么都不敢说了,他只是祈祷着靳越朔能撑到宴会结束再离开,这样他也算是圆满完成工作了。
靳越朔心情很不爽,他喝着酒,脑子里交替放映着苏烟和邵治礼还有刚刚那个男人亲密的画面。
以及洗手间门口听见的那些话。
靳越朔虽然不关注娱乐圈,但他也听说过这个圈子有多乱。
当初苏烟和他恋爱的时候,还只是个演女三女四的,跟他分手之后立马就成了女一号专业户——
“额……二少!”刘洵看了一眼时间,小心翼翼上来提醒靳越朔:“到时间了,我们可以走了,我送您回去吧。”
刘洵的声音打断了靳越朔的思路,靳越朔回过神来看向刘洵,刘洵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差点儿没站稳,仿佛喝了酒的人是他。
靳越朔放下杯子往外走,刘洵亦步亦趋跟了上去,“二少,您在酒店门口等我,我去地库开车!”
三分钟后,靳越朔插着口袋站在酒店门前,看着市中心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有点儿恍惚。
在山区呆久了,似乎不太适应城市的生活了。怪不得温冕昨天开玩笑说他跟原始人似的。
靳越朔被灯光弄得晃眼,不耐烦地蹙眉。
此时,他看到一个女人打着电话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是苏烟的经纪人。
靳越朔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周,没看到苏烟。
下一秒,他就听见苏烟的经纪人急切的声音:“苏烟不见了,手机一直打不通,查监控也没看到人,怎么办啊?要不要报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