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动乱已经足足过去了大半年,但影响却余波未平。
国际舆论各种煽风点火,国内的二鬼子们疯狂推波助澜。
再加上因为日元的剧烈升值,过去几年所谓的无息贷款,现在全都变成了倍利的高利贷……
在经济以及民心动荡的双重打击之下,国内的形势简直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
每每看到曾经的老工业基地因为工业重心转移等原因,大量企业破产,职工下岗。
无田无地又没了工作,不知道多少人衣食无着,暴力事件层出不穷的报道,老人便是忧心忡忡,无数次召开会议,想要找出破局的办法。
其实破局的方法很简单,一是进一步加大改开力度,盘活市场经济,另外一个就是进行税制改革。
利用税收,来帮助那些下岗职工度过难关。
只可惜这两种解决办法,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完成的事情。
经济发展自不必说,就说税制改革。
统收统支政策从开国到现在已经实施了三四十年,各地方已经在应对收税方面积累了极其丰富的经验。
总之一句话就是,在当前的税制之下无论怎么调整,地方都有的是办法将该给国库的税给的少少的,地方截留的多多的。
所以想改,那就必须从根子上改。
否则的话即便再改,那也万难打破当下这种地富国穷,穷庙富方丈的局面。
但问题是到底该怎么改,改到何种程度,那还得充分论证。
毕竟国家这么大,地区经济的发展不平均。
所以在改的同时,还得根据不同地区不同情况,同时还得在确保收上税的同时,兼顾地方发展。
要单单是为了收税就不顾一切的吸血……
到时候的结果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库虽然有钱了,但地方的血也被吸干了,没有发展前途了!
眼见这事到现在已经足足讨论了一年多,却依旧拿不出什么切实有行的方案的时候,陈平来了。
在陈平看来,想要在税改方面破局,就必须打破当下统收统支的传统税务模式,采用分税制。
简单的来说就是不再听地方哭穷,直接核算GDP。
取增值比例,按比例收税。
在这种情况下,地方再想截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压低地方GDP!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地方GDP增长,那可是考核地方人员工作成绩的直接数据!
故意压低GDP,乌纱帽还想不想要了?
“你小子,果然是有一套啊!”
听到这话,老人眉开眼笑一阵,然后便又一脸担忧。
毕竟陈平的法子虽好,但也有一个漏洞。
那就是因为物价差异。
要仅仅是因为地区经济水平,或者产地销地之间的利差,那都好说。
最关键的是这种差异存在的根本原因,还是某些地方为了地方经济而故意设置的保护性经济措施!
要不能将这种现象打掉,以增值税核算税收这事就没法实施。
毕竟同一样东西,成本一样,核算税收的时候差好几倍——根本没法玩。
“这还不简单?”
陈平道:“进一步放开政策,让市场自己来决定商品地区差异!”
老人眉头一挑道:“万一有人囤积居奇,怎么办?”
“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不管,但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就打!”
说到此处,陈平脸色阴冷的道:“反正让市场决定价格这一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咱们都必须闯,就算出现一些动荡,那也是暂时的,如果不闯,我怕咱们迟早会变成第二个老苏!”
想到老苏目前的局面,老人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笑道:“我们这么多老家伙一年多都没想清楚的事,你小子却眨巴眼就想通了——是自己想通的,还是又找某个已经被资本主义彻底腐蚀,成天花天酒地,乐不思蜀的家伙支了招啊?”
“……”
陈平无语道:“为了这事,最近大半年我可足足跑了八个省,脚底板都磨烂了!“
看看陈平那黝黑的脸色,老人总算不再调侃,只是长叹道:“你这法子的确可用,就是等一切搞完,也都不知道啥时候了——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陈平没附和这句话,只是道:“听说狗大户来家了?价格方面还没谈吧?”
“你问这干嘛?”老人道。
“这不是看你老嚷嚷着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想帮你出出主意么?”
陈平嘿嘿一声道:“要不咱们再涨涨价,两亿刀一颗二踢脚?”
老人道:“昨儿那边才给我打电话,怕一亿刀一颗的价格太高直接给人吓跑了,现在你居然还敢要价两亿——你疯了吧你?”
“这可不是我疯了,是那小子疯了!”
陈平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表示价格闯关的主意的确是他自己想通的,但这要价两亿的馊主意,却是杨明出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陈平还不忘模仿杨明的语气道:“那家伙说了,能舍得花一亿刀买东西的人,人压根就不在乎多出个一亿刀,更何况咱们卖的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