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观察,我见证!
对自己给观察者杂志所想的这条箴语,马末堵非常嘚瑟,觉得其不但赋予了杂志杨明所想的警醒却又不妄言的内涵,又充分的体现了杂志本身实事求是,客观理性的创办宗旨,可谓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当然了,这话最让马末堵嘚瑟的,还是其中所蕴含的那一丝哲理和诗意的味道。
所以这家伙现在便以一种世外高人的姿态对杨明侃侃而谈,表示自己虽说是没读过太多书,也的确没有多高的学历,但这文化内涵,那可不是盖的!
虽然对马末堵想出来的这箴语杨明也感觉挺有味道……
但一看这家伙一脸的嘚瑟,杨明就忍不住的想要挖苦两句,表示马哥啊马哥,这吹牛自家人面前吹吹也就得了,可千万别吹着吹着吹的自己都信,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得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才好——总而言之就是没文凭要认,别一逮着机会就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你不就有个高中文凭,至于动不动就拿文凭说事么?”
被气的不轻的马末堵恼火道:“不是我吹,就我给我们杂志想的这箴语,别说你个高中生想不出来,就算是那些教授我看都未必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中,提溜着小提包的陈平进来了,顺着话题就巴巴的道:“马哥你们说啥呢这么热闹,赶紧说来我也听听!”
马末堵立即臊眉耷眼的表示没事。
杨明则瞅着马末堵嘿嘿直乐,心说刚刚你不还牛哄哄的说什么教授都未必么——你倒是继续嘚瑟啊!
“你别以为我怕他是教授,我是嫌他话多,跟他掰扯不清楚!”
马末堵嘴硬,但身体倒是诚实的很,眼见杨明有对陈平添油加醋的架势,立即就借口约了某个编辑要溜。
“你约的是明天!”
杨明白了马末堵一眼,倒也没拆穿这家伙是猜到了陈平暗藏的身份,所以多少有点虚的本质,只是岔开话题回头瞅着陈平道:“陈教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啊!”
陈平一头雾水道:“你这话啥意思?”
“这不明摆着么?”
杨明道:“现在是工作日,你说你这不好好的在大学里教学,成天有事没事就往我这儿跑干嘛——监视我?”
“我呸!”
陈平啐了一口道:“我说杨明同志,你是不是也太拿自己当颗蒜了啊?就你这身份,你以为真要监视你,还用得着我出手?”
“就是就是!”
马末堵立即拱火,表示杨明你别以为自己赚了点钱就怎么滴了……
人陈教授可是日理万机,会有功夫监视你之类。
正在三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的当口,李大头秦刚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没有?”杨明问。
李大头摇头,有些促狭的瞅着陈平道:“我说陈教授,杨总当时给的那文件,你到底是给谁盖的戳啊?”
陈平白眼道:“你问这干嘛?”
“还能干嘛!”
李大头有点悻悻的道:“这戳拿出去没什么人认,我怀疑你是不是被骗了!”
“别胡说!”
不等陈平开口,杨明便呵斥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没打听出什么东西,不过我倒是见到了几个直接负责地块规划相关的领导!”
秦刚道:“我们拿着陈教授盖戳的文件找人,谁知道人家居然说地已经规划好了,但不是给我们,而是给了别人!”
“什么?”
听到这话的陈平一拍桌子道:“上头都发话了的事情,这帮家伙居然还敢阳奉阴违,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见的那人是谁?带我去找他,今儿我非得跟他们把这事好好的说道说道不可!”
正巴不得的秦刚李大头闻言是喜不自禁,立即就带着出门。
此事到处透着诡异,杨明自然也不可能闲着,闻言招呼谷孝武曾凡志拿车,准备一起过去,马末堵却在这时偷偷的拽了杨明一把。
“怎么了?”杨明问。
“刚刚还不觉得,但现在这么一瞅,我也觉得陈教授有点问题!”
马末堵压低声音道:“他这人虽说平时话多,但真遇到事的时候却往往比谁都冷静,可今儿却一反常态——你觉不觉着他就跟正等着这事一样?”
听到这话,杨明不由得有点佩服马末堵。
毕竟他虽然也看出来陈平的反常,但那是建立在他两世为人,加一块儿七八十年阅历的份上。
马末堵呢?
别看在记忆中的那些电视上节目里,这家伙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人情练达的模样……
但现在,他终究不过才三十出头而已!
很多三十出头的人连清楚认识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但马末堵却能洞若观火!
这份鸡贼,杨明自问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
这些心思,马末堵自然不知道。
只是在听到杨明说自己也看出来了的时候,马末堵道:“既然看出来了,那你还去?上赶着往套里钻?”
“不说我手头一大把的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