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辰的安全,青松不担心。
他去的是后峰炼铁坊,一般土匪军卒也奈何不得他。
而秦丽婉却跑去大院子后宅去了。
司马飞莺女扮男装,伪装得再好,连秦丽婉都瞒不住。
更别说青松这般的初期武皇了。
他怎么好意思去女人的闺房查看呢?
“我去不合适。”
珑月师太冷哼一声道。
“老实待着。”
“放心,我望月庵对你逍遥峰没兴趣。”
“贫尼奉师命暗中保护这丫头。”
“只不过是让她的历练之路,少些风险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青松望着一闪而逝的白影,暗自嘀咕。
什么贫尼?
等你剃个光头再说吧!
傲娇个啥?
咱师父已是巅峰武皇了。
未必就比你家望月师太差多少。
后宅中的司马飞莺重新换上了男装。
她边用棉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边惊问道。
“啥?”
“你们是宫中逃奴?”
“哎呀呀,吓我一跳!”
秦丽婉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道。
“用词准确点。”
“咱们不是什么奴婢。”
“皇城司暗桩,你明白不?反你家大晋的!”
司马飞莺聪慧至极,她偷眼瞅过好几次。
发现武王境的秦丽婉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
于是,这丫头的胆子也大起来。
“可拉倒吧?”
“反大晋?”
“潜伏十年,也没见你们有啥作为?”
“反倒是你,还成了丽妃,被父皇破了身子,呵呵!”
秦丽婉坐不住了。
她俏脸红红想要辩解,可说出去的话,却带着几分黯然。
“胡说八道。”
“姑奶奶有自家的男人。”
“司马铭那个蠢货能靠近我的身子?”
“都是姐妹们用命保住了我的清白。”
“唉,你司马家的孽,造大了!”
司马飞莺震动不已。
她也不是毫无经验的江湖菜鸟了。
江湖上有些奇药,是可以迷幻神志,让人分不清真假的。
可要让堂堂巅峰武皇,都着了道儿。
那代价,怕真的不小。
司马家造了多少孽?
那也是父
。皇干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哪一次皇朝更替,不杀的血流成河?
大晋立国,只是屠了皇城,没有把杀戮延伸到中原各地。
不搞株连,规模已经算小的了。
司马飞莺幽幽地道。
“我……不打算回去了。”
“这里,只有马飞鹰。”
“人间再无大晋二公主,你提这些有何用?”
不回去了?
你翘家?不是冲动之下的选择?
秦丽婉惊疑不定地问道。
“你是不是了解到什么?”
“比如……你娘的死因?”
什么?
司马飞莺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不就是找出皇后的死因么?
她博览群书,查古验今。
得出的结论是。
武皇初期的母后,绝不可能一夜之间暴毙。
皇后,死于他杀!
她疾走两步,急切的问道。
“你们……皇城司密探,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丽婉犹豫了。
要不要告诉这丫头呢?
海大富当初也只是猜测。
至今,秦丽婉都觉得可能性太小了。
毕竟是结发妻子。
如果皇后真的妨碍了狗皇帝一统天下。
大不了废掉后位,长期幽禁嘛。
算了,说不定这丫头掌握的情报比咱还多呢。
“先申明一点。”
“我们跟你爹,有生死不共戴天之仇。”
“但,祸不及妻儿!”
“首先,这件事,跟我等无关。”
“且不说皇后在世时,宽厚仁慈,对我等有恩。”
“单单我们这些前朝密谍的能力。”
“当时,也没本事伤得了一位初期武皇。”
“我们,只是猜测!”
“你母亲去世那一个月,童胜进出坤宁宫多达二十二次。”
司马飞莺一双清水般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想到了后宫中的某些不雅之事。
当然,九成九都是小丫头秋韵道听途说而来。
“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和童胜……不不不,不可能!”
“你这是污蔑!”
秦丽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你胡思乱想个啥?”
“政变成功后,你娘搬进坤宁宫,就整日吃斋念佛了。”
“她原
。本就不同意你爹干的事儿好吧?”
“这是真的,是你娘的贴身女官亲口所言。”
“叫欧阳芷秋,自杀殉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