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别称呼他为将军,就喊他老爷吧。”
“姐姐,这是?”为什么?
容易不明白,薛默却沉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回道:“是,少夫人。”
将军这个称呼,暂时不能在皇城出现,血字讨伐惊动了整个皇城,乃至于君墨大陆但凡知道薛家事迹之地,此时更加不宜张扬。
马车往城东驶去,没有人发现容家少了个主子,不过以薛默的小心,一路上一直在留意周围有没有出现探子,就连容素素下马车都是万分谨慎。
“少夫人,容易带你从后门进,我再去遛一圈。”
“这。”容素素很想说不用了,都在他们自己的管辖范围,没有必要一惊一乍的,可看清楚薛默眼里的慎重,想想还是算了。
“那你小心一些,天色已经晚了,早点回来,你父亲怕是想你了,待会儿陪你父亲共饮一杯吧,另外多去草师父那边走走,他随身携带的补品很多,别客气,使劲问他要,若是他不给,就来寻我,知道了吗?”
薛默坐在马车前,手握着缰绳和鞭子,动容的看着容素素,能为他们着想的,除了少爷就只有少夫人。
“是。”一想到今日能让草师父
出手救治父亲,都是少夫人从中相助,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
薛默紧张地握着缰绳,从来他都是想的多,说的少,这会儿也是,对容素素的感激无法从嘴里说出来。
犹豫再三,纵使脸皮再薄,他也只能打破自己可笑的自尊了,对着容素素感激着。
“少夫人,薛默多谢少夫人的恩情。”
“说什么胡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恩情不恩情呢,去吧,早些回来。”
容素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拉上容易便转身走向后门,今日本是她的大喜之日,怎么说都应该从前门进来才是,罢了,严格算起来,这也不是她跟薛韶锋之间真正的婚礼,顶多算是他们对家人的交代吧。
“今儿的月亮还真是圆,姐姐,你快看,今日可是你跟少爷的大喜之日,送你回房之后,我可就识相些,先走了。”
“你这小屁孩,说什么呢?”容素素被点中了心事,脸都红了,她急匆匆的回来,难不成被这两个臭小子误会成想回来洞房了?
容素素加紧步伐快走,容易捂嘴直笑,跟在其后。
这一日,高姑姑等了许久,盼了许久。
要知道,这些时日以来,高姑姑日
日夜在他们耳边啰嗦,只有一个重点,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少爷和姐姐的洞房花烛夜。
那些充满威胁的话,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今日突变之事,不是他们薛家所为,相比高姑姑也不会为难他们吧。
容易摸摸肚子,回来的晚,在容府他们也没有用膳,不知道高姑姑有没有给他们准备一些。
唉,在府上的怕是都用过膳了,少爷定是等着姐姐用膳的,薛默定是要与他父亲一起用膳,就他孤零零的,甚是可怜呐。
“容儿,回来了。”
拐角处,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容素素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嘴角笑的都快咧到后耳根,张开双臂,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就扑了过去。
“相公。”
“终于回来了,我的傻丫头。”
薛韶锋稳稳地接住扑过来的容素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今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天底下哪有拜堂成亲后,新娘子跑了的例子。
嗅着容素素的味道,这还不够,薛韶锋拦腰将她抱起,在黑暗中注视着容素素的双眼,深情款款的说道:“走,去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容素素一个激动,果然懂她
的还是薛韶锋,为了能跟他一起用膳,不仅她急匆匆地赶过来,就连容府的长辈都没有拦她,可见大家都多配合啊。
对着薛韶锋的侧脸就是狠狠地吧唧吧唧两口,大喊道:“嗯,快走,我都饿啦。”容素素等不了,心急的踢着腿。
容易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慢慢走远,手拍着胸口,大呼:好在没有不识趣。
转身准备走另外一条路时,瞧见又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准备拔出软剑,黑影说话了。
“你是叫容易对吗?这是儿媳妇儿给你取的名字?”
“将军?”
容易很意外,没想到出现在这儿的居然会是薛将军,这个出现在他整个生命中,被人歌颂最多的大人物。
“莫要再叫我将军了。”
薛将军走了出来,目光看着远去的一对新人,满意的抚摸着下巴,他是听到了动静,才急切地跑出来的。
“是,老爷。”
容易恭恭敬敬地站着,这才明白姐姐的担忧。
老爷?
薛将军对这个称呼很是意外,从小到大不是少爷就是将军,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老爷。
也是,他也老了,老了,都当爹,当人家公爹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