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啊,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的,平时不都挺能说的嘛,怎么了?现在都说不了话了?特别是你刑师父,你那张巧嘴去哪儿啦?还有你草师父,什么时候不能好好调理身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看你是成心的吧?”
薛韶锋和容素素他们一离开,恶师父指着每个师父训了一遍,平日里,他可不敢凶那几尊黑面神,如今他不止敢,还能指桑骂槐。
六个师父都被他轮番训了个遍,要说这一次,这六位还真是默契的很,都不吭声,训了许久,恶师父都口干舌燥了,拿起桌上的杯子,连茶水带茶叶一饮而尽。
他就是不服气啊,为什么要离开雪山,那个什么建王就是再厉害,那也是个人,而且还比他们岁数小,跟薛韶锋大不多年纪,那不就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吗?这有何惧?
“阿恶,你没听娃娃说嘛,那建王可是个厉害角色,就是锋儿也几次落他下风,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辜负娃娃的好意,下一趟雪山又如何。”
刑师父有苦难言,本来他才是最不愿意离开雪山的人,这次因为自己的失误,他必须配合薛韶锋,将其他人带走。
“诶,你,刑师父,你很不对劲啊,平日里你不是最烦锋儿的飞鸽传书吗?不是最不爱听他的唠叨吗?怎的?你转性了?”
恶师父很快发现了刑师父的异常,要不是这些师父没有任何的异议,他还能更早一些发现刑师父的不对劲。
被他这么一提醒,其他师父纷纷看向刑师父,刑师父见状,便知道自己隐瞒不下去了,本想着下山以后有机会再说,眼下也只能交代清楚了。
“其实,建王的人能发现密道口,应该是我的错,最近一次送走暗卫们,是我接手的,因为我的疏忽,才被发现了,所以锋儿他…”
刑师父没有任何的隐瞒,作为几十年的同伴,他们彼此之间,要么不说,要么就说得清清楚楚。
听完刑师父的告罪,恶师父恨铁不成钢啊,目露凶光的说道:“你?你不是很厉害的嘛,怎么就被发现了呢?唉,真是的,早知道就该我出马,若是当时,把那些人解决了,那该多好啊。”
恶师父可惜啊,居然是被这样发现的,一想到薛韶锋的身份,恐怕这一次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走了。
只是想想,真的不甘心,唯有对刑师父说着重话,方能
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这也让本就心存惭愧的刑师父,脑袋低的更下了,关师父看不下去了,对恶师父吼道:“够了,就算不是刑师父,也许那些跟狗皮膏药一样的狗爪子,也能在某个时候发现我们的行踪,罢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锋儿说的没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下山照样可以跟他斗。”
就凭他的机关,没有人可以进来,但是他们长时间被困在山上,没吃没喝,跟他们斗,得不偿失啊,所以下山是现在唯一的法子。
“对啊,关师父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暂时的下山,又不是永永远远地下山,这也没有违背我们当初的誓言啊。”
厨师父着急让大家停火,没想到一不留神,把藏了多年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这一下子的,大家都沉默了,低头不语的样子,个个都饱含了心事。
誓言,当初带着满心的怨恨来到雪山,他们七个的确立下誓言,不可走出雪山半步。
就因为这个誓言,不管薛韶锋多次哀求,他们没有一个动摇,如今却因为建王,也因为娃娃的游说,他们只能视誓言为无物了。
沉默不可怕,相顾无言才是
最可怕的,七位师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再一次地沉默。
房师父看不下去了,要说这里最舍不得的怕是他才对,雪山上本没有建筑,而这些厢房,院子,就连弟子们练武之地,也都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其他人收拾东西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而他呢?雪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可都是他的心血。
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房师父一狠心一跺脚,闭着眼睛,用力的说道:“对,当初我们说过,谁敢违背誓言下山,我们绝不姑息,而这一次是我们七个都违反誓言,那就另当别论了,都回去收拾东西,跟着锋儿下山。”
七人算是开完会了,纷纷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他们的行礼。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容易和薛默从密道打探完,赶了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薛韶锋汇报。
如薛韶锋所料,那群人被毒死之后,又来了人,密道口因为新的援兵的到来,又热闹了起来,只是他们不知道,密道半道已经被封掉了,所以他们支棱起来释放毒气的锅子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除了给自己加点料之外。
“少爷,另外一条密道已经加宽了,密道口在另外一座
雪山,这些人就算能想到,也未必能找得到,只要趁建王来之前,我们离开,便万无一失了。”
薛默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些讨厌的狗皮膏药,死了一波又来一波,就跟死不绝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