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对面的薛韶锋听着南宫建煜大言不惭的话,冷笑一声,娶容素素?好大的口气,就算是有命娶,恐怕也没有命拜堂。
暗器数枚射出,在浓雾中虽然看不清楚对面谁是谁,但是薛韶锋的暗器有眼睛,这些暗器中就有两枚射到了南宫建煜肩膀上,脚面上,疼的他只想杀人。
“哎呀呀。”最先响起的便是太监尖锐的声音,刚才凶容素素的太监从马儿背上被甩落下来,幸运的是他没有受伤,不巧的是马儿中了暗器,扔下太监后,自顾逃走了。
“是暗器,保护王爷。”
浓雾中只听到侍卫和太监的惨叫,还有尽忠之人就算是受伤也要保护南宫建煜的忠心,可他们的主子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心意。
“还等什么?给我找到暗箭伤人的贼人,拿下后碎尸万段。”南宫建煜踹开护在自己身前的侍卫,指着前方便是厉色命令。
纵使用手捂着伤口,鲜血还是拼命从衣裳下涌出来,南宫建煜拼命忍着痛楚,俊俏的脸蛋变得扭曲不堪,此仇不报非君子。
“是。”
保护南宫建煜的侍卫们多多少少也都受了伤,虽然看不清楚他们主子的脸色,却能想象他现在的盛怒。
因
此,留下几个没有受伤的保护他们主子,其他全部出动,在浓雾中寻找刺客的行踪。
浓雾中哪里还有薛韶锋的身影,早就往容府的方向去了,而这些辨别不了方向的侍卫们,只好像无头苍蝇般乱追踪。
若薛韶锋知道南宫建煜这般蠢,一定会回来再补上几刀,都有人想要伤害他了,还不知道躲回轿子里,赶紧进宫,怪不得容素素如此讨厌他,真想送他两个字:活该。
薛韶锋是走了,容易却撞上了这伙提刀追人的侍卫,并且被当做刺客,追了一路,好不容易甩开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哪儿了。
这三波人运气最好的就数薛韶锋,先是出了一口恶气,走着走着,哎,被漫无目的走着的容素素给迎头撞上了。
“嘶,谁啊?你走路不长眼啊?”
容素素护着被撞疼的额头,生气大喊着,方才她瞧清楚了那人衣角的颜色,是男人的衣裳。
走了一路,她气也憋了一路,早就没有在浓雾中见到同类的惊喜,恨不得将满心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有你这么走路的吗?”容素素气不过,一甩手臂,抬起脑袋,冲入眼帘的居然正是罪魁祸首本尊。
“你,怎么是你?”不
是走了吗?不是不理她了吗?不是头也不回了吗?
容素素憋了一肚子地委屈,还有像无头苍蝇走了这么久的疲惫,心累,脚疼,全部涌上脑,话都说不出来,睁大的双眼蓄满了泪水,直到视线完全被模糊,看不清楚男人的嘴脸。
“容儿,怎么了?”
在浓雾中见到容素素,薛韶锋的心情难以言表,无疑是激动的,他以为容素素也是高兴,可现在看来,不像。
薛韶锋皱着眉头,手才伸到容素素肩膀上就被甩掉,这一下他更加确定容素素心情不好。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什么时候从容府出来的?可是迷路了慌了?没事,我来了,我不是来了吗?”薛韶锋急了,语气不免因为着急而变得生硬。
一想到容素素可能在浓雾中因为找不着方向,又找不着人,因而兜兜转转,害怕的事实,薛韶锋心口一滞,心疼坏了。
今日堆积的不悦消失的荡然无存,容素素都出来寻他了,还能有什么气,高兴还来不及。
“容儿,容儿,好了,我在。”
薛韶锋揽过容素素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管她愿不愿意,抱在怀里再说,闻到容素素身上的馨香,薛韶锋感叹自己出
来对了,被子上就算有她的味道又如何,不是容素素,他不要。
“你走啊,你走了还回来干嘛?”为什么要回来?不是走了吗?没种的男人。
容素素呜咽着,随后梨花带雨的,将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眼泪鼻涕有多少都往薛韶锋衣裳上擦,双手更是不得闲地捶打薛韶锋的背脊。
容儿…
薛韶锋诧异容素素哭成泪人,这女人一向要强,若非触动她内心的事情,绝对不可能示弱,这是怎么了?是因为他?
“容儿,别哭了,今日是我不对,容儿,你可是出来寻我的?我知道错了,便前往容府寻你,容儿…”
任凭薛韶锋怎么抹去容素素的眼泪,下一瞬,眼泪顺流直下,持续不断,薛韶锋心揪了一下。
这是薛韶锋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道歉,以他誓死也不认错的性子,实属难得,容素素却不为所动。
薛韶锋说什么,容素素自动屏蔽,先哭了再说,将她进宫几日积攒的委屈都哭出来。
就这样,一个拼命哭,一个使劲安慰,在浓雾中倒也形成一副新奇的风景,待容素素哭累了,倒在薛韶锋的怀里,嗅着鼻子,这慢慢恢复理智来。
“你不是走了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