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选女官的品德、家庭、才貌等等进行考察,由礼官进行面试并录取。
如洪武十七年,敕谕:苏、松、嘉、湖及浙江、江西有司,民间女子年十三岁以上、十九岁以下,妇人年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无夫者,愿入宫备使,令各给钞为道里费,送赴京师。盖女子以备后宫,而妇人则充六尚也。
换而言之,上年纪的妇人会直接封女官,而年轻的女子则暂时充当宫女为备用女官,故而她们亦有可能被皇上宠幸而成为妃子。
对于离开亦是有着明确的规定:“服劳多者或五载六载,得归父母,听婚嫁。年高者许归,愿留者听。现授职者,家给与禄。”
如一位名叫黄惟德的女官,在洪武年间从广东南海千里迢迢来到南京,后来又到北京,直到宣德七年乞骸南归,在宫廷之中渡过了大半生。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宦官的地位逐渐的提升,女官受宦官的排挤,一些重要的职务亦是不断被宦官所取代。
按大明朝的规定:公主下嫁必须配带一名尚仪局女官,负责处理公主的一切事务,而长公主自然不会例外。
由于公主代表着皇家的颜面,却是不许有违礼法的事情发生,不说跟其他男子偷情之事,甚至驸马过世亦得守贞节。
女官在其中扮演着监督者的角色,却是规范着公主的言行举止,并不受公主的节制,而她仅是听命于皇后。
当然,这终究是一个人情的社会。一旦遇到好脾气的女官,那么彼此则相安无事,甚至对公主的某些行径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遇到坚守原则的女官会让公主极为痛苦。
长公主得知被自己所收卖的女官竟然告老还乡,不由得瞪起眼睛道:“我怎么没听何婕提起过此事?”
“何尚仪昨晚向本宫申请归乡,本宫已经批准了,此事有何不妥?”陈皇后抬眼望着满脸震惊的长公主,却是淡淡地反问道。
按着大明朝的女官制度,她这位皇后才是女官的最高管理者,自然是有权处置长公主府女官的去留。
何况,现在是长公主府的女官主动申请归乡,而她这位皇后直接拍板即可,却是不需要听取任何人的意见。
咦?
在场的诰命夫人对官场的争斗早已经是耳濡目染,看着皇后和长公主关于女官的对话,隐隐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从长公主的反映来看,此事有可能不是凑巧,这一切很可能是皇后的谋划,却是要在长公主府安排一个听从自己指令的新女官。
只是让她们心里大为不解,虽然女官被皇后所节制,但如果不是被人抓了把柄或许诺足够的利益,却是不可能轻易离宫。
虽然回乡亦是有着官身,但却远不如呆在长公主府吃香喝辣,日子远比一个人回到偏远的地方要滋润。
长公主的脸色凝重,亦是没有遗传到嘉靖的精明,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乱了阵脚,一时间亦是失了方寸,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官是尚仪司新任尚仪李素,见过长公主!”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官站了出来,朝着长公主认真地施予一礼道。
陈皇后指着旁边的年轻女官,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李尚仪识礼体,今后便由她来担任长公主府的女官吧!”
“这不是你原本身边的宫女吗?我只要何婕!”长公主看到这个新女官后,当即便是阴沉着脸道。
哪怕她再胖再笨,看到被安排的人是陈皇后身边的旧人,亦是知道皇后定是不怀好意,已然是通过这个新女官来约制自己。
咦?
在场的诰命夫人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虽然不知道皇后通过什么手段一举操控了女官体系,但现在这般安排,却是透露出作为皇后的那份权势。
纵使公主的地位再高贵,但亦是要受到礼法的约束,需要受到女官的处处节制,终究不过是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
“哀家刚刚说得很是清楚,何婕已经归乡,而今哀家给你长公主安排新女官,此举都是按着宫中的规矩来操办,莫非你还抗命不成?”皇后想着这些年所受的气,亦是威严地望向长公主道。
长公主面对着态度强硬的皇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虽然李贵妃母凭子贵不假,但女官的最高管理者一直都是皇后,却是所有女官的最高管理者,而她偏偏要受到女官一定程度的节制。
原先长公府府的女官何婕被她的金钱所攻势,故而对她的一些出格举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新任的女官恐怕是来者不善。
长公主知道这个事定是皇后在从中作梗,却是愤而指责道:“皇后嫂子,这分明是你搞的鬼,你意欲何为?”
这……
在场的诰命夫人看到长公主不惜跟陈皇后当场撕破脸,转而为这位长公主感到担忧,还当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啊!
“长公主,你长公主府的女官要归乡,我作为皇后更换一个女官有何不可?哀家如何搞鬼,还请说个明白!”陈皇后亦是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如此当面指责于自己,心里亦是涌起了一团火气严厉地质问道。
众诰命夫人不由得纷纷望向长公主,这还真是“哑巴吃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