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日朗家的豪宅处于富人区的顶尖别墅区。
相比于舒老爷子居所的古朴雅致,这里显然更为豪气,每一寸都透露着金钱的气息。
刚刚进门,就有管家迎了出来,带着二人走上了镶金的水晶楼梯,直奔舒日朗的卧室。
卧室内围了一大圈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看做派应该都是舒家请来的名医。
而众人围绕的卧室大床上,舒日朗安静地仰卧着,脸色煞白无比,就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这个昨天还在仁川还活蹦乱跳,叫嚣着要让方路好看的男人,此刻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说是具尸体也有人信。
“方路,你赶紧瞧瞧,怎么才能让他苏醒过来?!”
朱秋颖焦急地抓着方路的胳膊朝他喊道。
“不急。”
方路迈步上前,没急着动手检查,而是站在床边,用传承之眼观察着舒日朗的状况。
正如他所料,舒日朗气血双亏,程度十分严重。
从西医角度来看,他的身体机能并没有严重的损坏,身上也并无病变的器官。
但其实这种气血上的亏损,很多时候是能够致命的。
简单来说,就是如今舒日朗的身体虚亏已经到达了极限,没有一点精力支撑下去。
而且更棘手的是,他由于纵欲过度导致了精气外泄,体会阴寒郁结,单单靠针灸等手法已经难以改善。
“还是如我之前所说,精气外泄,气血双亏,如今他营养的汲取都受到了影响,更别说有精力动弹了。”
“这种情况单纯大补也无济于事,若是无法祛除体内的阴寒,基本上无药可治,只能继续恶化下去。”
方路说完,一旁的朱秋颖和舒天文立马倒抽了一口凉气。
朱秋颖几乎要站不稳身子,勉强操控着双腿踱步到了方路面前。
“那如何才能祛除阴寒?方路,你可一定得想想办法!”
“日朗他……他还这么年轻!”
她说完,再度掩面哭泣了起来。
方路没有开口,而是屏气凝神,开始在脑中搜索对症的药方。
此病不是一日形成,也非一日能解。
必须先依靠中药疗养,等舒日朗的身体有精力进行基本运转和代谢后,再运针排解。
就在他沉默的期间,一个声音却突兀地响起。
旁边围着的一众名医中,一个身穿黑锦中山服的男人#站了出来,发出嗤之以鼻的“嘁”声。
“这位年轻人,我看你穿一身白大褂,说得却都是中医门道。”
“虽然症状和说得不错,可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一不把脉二不凑近观察病人病情,如何得出这种结论?”
“还有,你说的都是些表面病状,单单是气血双亏,根本不可能让人昏迷不醒,我看其中还有更严重的病灶才对!”
中年男人说完,朝天花板高高扬起了脑袋。
这话虽然是对方路所说,但他自始至终却连看都没看方路一眼,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并且这话一出,一众名医全都连连点头,朝方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他们都是华国文明的老名医,诊治的病人无数,却没见过舒日朗这种情况。
此时方路一个毛头小子进来就喧宾夺主,话还说得如此简单,自然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朱秋颖和舒天文听闻这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方路那天看出了舒日朗的隐疾,当然是有点实力。
但这份实力真能强过这一众在场的名医吗?
之前他们夫妻二人去医院请方路出山,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现在被中年男人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得摇摆了起来。
方路倒是丝毫没有生气,不急不躁地转身,看向了方才说话的中年男人。
“哦?那这么说来,先生已经看出了具体病灶?”
这问句十分巧妙,诚恳中又带着几分玩味。
果然,听他这么一问,中年男人一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没来由地涨红了脸。
“那倒还没有,不过人命关天,也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胡乱诊治的!”
“还有,你别以为有点三脚猫功夫就能招摇过市!”
“好好回医院当你的三流医生,别想着出来骗钱!”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抬高了几个调门,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那既然你也看不出病因,为何急着否定我?”
方路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朝男人问道。
“你……”
中年男人被猛地一噎,一时间说不上话来,伸手指着方路,气得呼吸都不均匀了。
半晌后,他才再度开口,“天文,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相信我,倒找个毛头小子来胡说,这是何意思?!”
中年男人朝床边站着的舒天文大声质问道,看样子二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