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好坏是可以凭面相区分的?”我反讥道。
“好吧,那我说,我不是坏人。出于担心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认为我是有预谋的,所以我才选择一路尾随你,找机会接近,然后在你不注意的时候……”
“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坏人!脸呢?”越听越不对的我真的很想朝他脑门去一箭。
“可我真真不是坏人啊!不信你看。”他拿出一种似乎能证明其身份的物品。
“这么丑的面具还好意思拿出来展示!”看到他手中那物,我忍无可忍地朝他大腿非要害处射了一箭。
“啊哦!!面具丑———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他抱腿哀嚎。
“什么?连面具都是偷的?”我朝他另一条大腿的对称位置又射了一箭。
“我……?!啊疼———”他瞬间架势倾颓,疼得坐在地上,一边挠土一边哭嚎:“我风氏后人竟落难至此,世道多艰,后悔没听母上大人的话啊!”
“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室盈看不下去,跳出来指责我。
“对啊对啊!青蟾都这样说了,你就听它的吧!”男子泪眼汪汪地哀求我。
“是啊,你这样一次一次多费事,还不如一箭了结了。”室盈再次提议道。
“我收回刚才的话。”男子听后立刻变脸。
“不可!”我却拒绝道。
“怎么的呢?”室盈问。
“你没听他说吗?他能听懂你说话,而且他一看就知道你是青蟾诶!!”我惊讶道。
“对哦!”室盈反应过来,赶忙跳到男子的身上质问:“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真真是个好人!”男子极为委屈地喊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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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我想他没说谎。风氏曾有分部崇拜月亮,而且我哥说我族先蟾与他们有过接触,故而他认识我,能听懂我的话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经过一系列盘问,室盈认可了男子的身份。
“那好吧,但你为什么一直跟踪我?”我还是不明,接着对男子问。
“我不说了嘛,怕突然出现吓到你,把我当成坏人,所以我采取了这种低调渐进的方式,没想到还是被你误解。”男子发了一通牢骚。
“你这种低调的方式明明更像坏人好吗?是个正常人被另一个人在暗处尾随好几天,都会觉得害怕吧?”我皱眉撇嘴,不可置信道。
“哎,这是我的风格,你们不懂便罢了。像我这般有特点的男子,世上本就不多。”他甩头摆手,一副洒脱超然的模样。
我怎么有点想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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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中,我拔出两支箭矢,室盈用灵力给男子治好了伤。
刚痊愈的男子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围在我身边嚷着要跟我一起走,因为我伤害了他,万一他旧伤复发,我还要对他负责。
傍晚时我们走到了一条河边,我在忙着找休息的地方,他却不识趣的不停说着要我负责的话,我有些烦躁地推开他,他转个身又过来,一只手刚好碰到我腰间的怪球。
紧接着,球面上的泥层如之前在放勋那里一样快速脱落,终于从我身上掉下,里面包裹的物体也终于完全暴露出来。
掉落的物体看似一块普通的石头,但当我看到它的一霎那,有种极其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室盈抢先跳过来,碰到了石头。
一瞬间,石头好似被从沉睡中叫醒了一样,其中部裂开,一道白光从内冲出,照亮了我们身边的大片河面。我们有些惊诧地看着这个场景,而此时,室盈整个身体宛如满月一般胀了起来。
光束照亮的河面,竟清晰映出一片黑天下的雪地之像!
雪地如被刀割般破碎,无数划痕交错其上,充斥着破败凄凉之感,三分之一的部分有一道塌陷下去的沟。我们之所以看得清楚,是因为整个场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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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种光照着。
见此情景,我忽然明了了两件事!一是我在见到真正的放勋之前所看到的幻像,是从这个粘在身上拿不下去的“石头”中产生的,而不是又遇上了时空差序。二是五十余年前,朝“石镜”小洞照过来的那道非自然光,与眼前这个场景里照着雪地的光,我确信它们属于同一种!
一些突然而至的念头让我感到惶恐,我有预感,当这些问题得到解答时,将会颠覆我现有的认知。
“这片雪地发生了什么?”男子刚问完,场景中便渐渐传出嘈杂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听越乱。起初还只有寒风的呼啸声,没过一会,地动的翻响声、兽类的低吼声、人类的呼喊声、器具的碰撞声、不知何物发出的细脆声、大风掀布的抖动声,甚至还有近似过年时震天响的爆竹声…………
咔嚓咣叮当嘭…………最后,难以辨认的混声充斥着我们的耳朵,我们却无法想象雪地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因为除了被震颤的雪地这一片,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人若闭上一只眼,视觉范围就会缩小,我们面前的场景,便似一双“眼睛”,但它全程都没去“看”出事地点,而是只“看眼前”这一片。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