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多了个手指?”这算啥残疾?好好的一个孩子没了,那岂不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就因为那年欠收成,我奶奶觉得养不起了,再加上我小婶也是那年生,头胎。所以,她打算把我弟弄死。”说起这事儿赵娇娇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母亲仍然没有放下,就像自己也放不下那个被换的孩子。
看着自己的女人难受,叶云奎脑子就有点懵,马上道:“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们,保护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了一下赵娇娇的肚子道:“绝对不会让别人害他。”
说完,就跑了,跑了。
不是,你说的他是谁?
你是怎么确信她现在已经有了的?
这自信心是出自哪里啊。
赵娇娇都惊呆了,可也不能追着去问这‘他’是谁啊,那肯定被全家人追问。
大傻冒,不会以为是件挺骄傲的事儿四处说吧。当然,他不会当外人说,但他可能和自己家里人说,那还不羞死她啊。
捂脸,这个大棒槌。
被揍了的赵爷爷的确是没再和他们说婚事儿一起办了,但他第二天也没有来,是想当着亲戚朋友的面下赵大远一家人的面子。
可赵家人也不在乎他们来不来,这婚事儿他们家有肉,来的人肯定不少。
早上,赵娇娇就穿了平时算是很新的衣服,给自己辫了两个长长的辫子。她喜欢长头发,可那个渣男喜欢短发,非得说什么短发流行,剪了之后看起来像是知性的女学生,女老师。而梳辫子和长发就土里土气的,为了不土气,她一直保持着短发。
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干嘛受委屈?
偏席其实也就是几个村里有头有脸的加上邻居在,别人都没有来。陈大秀是个苦命的,娘家将她换了点粮后最终没支撑过去,基本上走的走死的死了,所以也没有人过来。
赵家外面也没有啥亲戚,就一个大姑,可是嫁的远,家里情况又不好没有办法回来。
再加上办的仓促,也就更没有人来了。
这没有关系,只要婚事能办好就行。
有个说法,来参加婚礼的都要看看新房。
这村里的几个老爷们也得走走过场,看到新打的大柜和新铺的炕席子时眼睛一亮,道:“这柜子在哪订的啊,挺大挺能装啊。”
“我女婿自己砍木头打的,几天就打好了。”赵大远好像总算是找到了女婿的闪光点,绝对夸奖的是不留余地。
赵娇娇按着自己的头,觉得父亲有点夸得太狠了点儿。明明不怎么喜欢叶云奎也不了解他,只因为自己要嫁这个男人就全身心的对他好。这就是自己的家人,虽然有点实心眼儿,却真心实意为她着想,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大家当然要夸奖一下了,然后这才回屋吃饭。有人就问赵爷爷为什么不来,赵大远嘿嘿一笑没出声。可是一边赵迎晨是个嘴快的,就道:“我爷昨天来了让我们把赵清清和郑远超的婚事一起办了,我们家没同意,毕竟我们是正经嫁妹妹,可不是什么……”
“行了,你别瞎说。”赵大远喝了一声,但是两张桌的人也都知道是啥意思了。这赵爷爷两夫妻惯会占人便宜,只是这种事儿也确实过份了些。
但桌上总有人喜欢知问事儿,其中一个赖皮的男人就问道:“我听说你家闺女不是很怕那叶痞……痞小子吗,这怎么还要嫁了呢?”
赵大远倒没有慌,毕竟媳妇儿都躺被窝教了他好久了,于是就道:“以前是怕,咱们村儿有几个闺女不怕的。但这不是被人家从狼嘴里救了吗,咱得感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