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现在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死的也没有任何价值,我们甚至无法使用自己的牺牲,来给敌人造成什么伤亡。”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叶清明的眼睛,就扫视了众人一样。
他想要通过这种试探性的口吻,去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和军官们,对此是否非常反对。
如果不是非常反对的话,那么他就可以选择投降。
说是投降,也只是权宜之计。
因为他听说过,敌人对待俘虏的政策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敌人会在将他们关押一段时间之后释放回去,只要是能够活着回去,一切都好说。
听到这句话,从自己的师团长嘴巴里面说出来,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这对于他们来说,有些无法想象。
至少这句话不应该从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嘴里说出来。
可是,这句话已经从他们的指挥官嘴里说出来,同时进入了他们的耳朵里面。
沉默半晌之后,一个日军参谋官此时说道:“师团长,我听您的意思是,我们是要投降吗?向敌人投降?”
其他的参谋官,也都将目光,落到了木叶清明的身上。
“师团长,我想要让您知道,您说出来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要放弃武士的尊严和荣誉,要背叛我们的国家,意味着我们要投降给敌人,要跪在敌人的面前。”
他的一个参谋官此时说道。
他显然不愿意这么做,他一个足够狂热的武士,也是被洗脑的比较彻底的日军。
但是木叶清明的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丝的慌乱,反倒是非常地冷静。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和我们的武士道精神,并没有什么冲突。”
木叶清明这样说道。
可是,他话音刚刚落下来,方才反驳他的那个日军参谋官,就立刻将自己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这个日军参谋官,自己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砰!!!”
不等众人阻止,这个日军参谋官,就立刻扣动了扳机。
他的身体慢慢地瘫软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和其他许多死去的日军士兵们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看到了这一幕,这里的日军军官们,都楞在了原地。
半晌,木叶清明才强作镇定地说道:“他原本可以活下来的,我们·····我们都可以活下来,只需要向敌人投降。”
这样说着,他拔出来自己腰间的武士刀,然后看向那些日军的指挥官们说道:“你们还有谁打算以一个武士的方式死去的,我可以当你们的介错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将自己的武士刀,扔在了众人面前。
可是,这一次,其他的日军军官,似乎失去了方才那个日军参谋官的血性。
死亡尽在眼前,而生存下去的机会,也在他们的面前。
是选择和这个山谷之中的其他日军一样,毫无意义,毫无价值地死去,还是说放下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就骄傲,向敌人投降?
对于这些常年经受日本武士道精神洗脑的日军来说,这是一个值得他们去思考的问题。不过,大多数人,选择了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他们的生命,才有更多的可能性。
在最初大脑之中的狂热结束之后,此时他们开始冷静地思考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一旦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他们也便不再是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一个工具,一个侵略他国的工具,而变成了一个有自我思想的人。
所以,在这个时候,日军的军官们做出来的选择,并不是大部分选择死亡,选择切腹自尽,而是选择了活下来,和他们的指挥官木叶清明一起,投降给敌人。
“我····我选择活下来。”
此时,第一个日军的指挥官,举起来自己的手掌说道。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了第二个,随后,第三个,第四个·····
越来越多的人,做出了属于他们的选择。
一个日军指挥官,没有和他们一样,而是选择死亡。
他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士兵,向四军和八路军的防御阵地,发起来了最后的一次冲锋。
可是他这样的壮怀激烈,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牺牲品罢了,和过去许许多多死在这里的日军士兵们一样,都只是某些政客和狂热分子的炮灰罢了。
剩下的日军军官们,都打算和木叶清明一起投降。
统一了他们内部的思想之后,木叶清明就说道:“好,既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了,我们现在就放下武器,同时给总司令发送最后一封电报。”
“电报的内容是什么?”
这个时候,负责发送电报的一个日军士兵说道。
木叶清明此时清清喉咙,然后说道:“我部已经尽力突围,奈何援军不至,甚至是基本的空中支援,也无法看到,我部官兵,已经尽力死战。
但是军人的职责我们已经尽到,现在选择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也可以换的一线生机。希望总司令可以理解我们此时做出来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