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才不怕他!”
凉月嘴上这么说,还是决定一会儿就再给皇宫和瑞王府的结界再加固一些,不叫君迟有使坏的机会。
“不过……”
凉月还想说什么,却被疯爹塞了一口肉。
“食不言,吃完再说。”
凉月努努嘴,每次到涉及到君迟的事情,疯爹都含含糊糊的不肯说清楚。
她就是想弄明白,为什么那个君迟好像是盯住了疯爹似的,专门给疯爹找不痛快。
他们可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国仇家恨?
好像不是。
好像一直都是君迟在故意招惹疯爹,好像是怎么让疯爹痛苦,他就要怎么做。
可是君迟这么做,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凉月觉得,有必要去香冬苑问问苏樱,她是疯爹的师姐,应该知道的更多。
之前凉月也曾像苏野了解过一些,不过苏野对疯爹有偏见,他的话不可信。
不过疯爹似乎已经把凉月的小心思全都摸透了,他就是不给凉月机会去香冬苑。
等到凉月午睡之后,太阳都偏西了。
“吃饱了就睡,这样我会长胖的。”
凉月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感觉到疯爹在给她系斗篷的锁扣,便干脆赖在疯爹怀里,继续再眯一会儿。
“看店而已,这么累?”疯王腾不出手来,他自己的斗篷就只能让半曲为他披上了。
“整个大凌,有两百多家轻罗馆呢!虽然各地有各地的掌柜的,不过汇总工作还是很辛苦的。”
凉月只是想偷懒,其实并没有那么累。
“嗯,辛苦了,加油。”
疯王鼓励了闺女一下,“爹相信,你能胜任!”
“我必须胜任!师父的家底,一分都不能少。”
凉月要一直抱着花酿的金窝银窝,等着师父回来。
不管是重生也好,还是转世也好,反正回来就行。
闺女又在想花酿了。
疯王微微有些不悦,可毕竟花酿已经没了,他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闺女一天天长大,她可以不再惦记花酿。
疯王才想说点什么,风管家突然在门外传话:“王爷,北狄国公主和国师求见。”
凉月睁开了眼睛,突然就来了精神,跳下了疯爹的怀抱,打开了房间门。
“呦!这么快就来赔礼道歉啦!”
疯王在凉月身后,宠溺地看着闺女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偷笑了下。
对于闺女的恶趣味,疯王也是没办法。
“你们觉得,我该不该让他们现在就进来?”
凉月问门口站着的一左一右的两人。
黑影先按捺不住了,他一向是泾渭分明的。
“不见!看了,怕主子您头疼!”
风管家暼了眼屋内的疯王,与凉月说:“姑娘若是不想见,就叫他们在外面站着呗!只是,那个北狄国的公主,万一站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好像咱们大凌怠慢了人家,反而叫咱们失了风度。”
凉月回头看向疯王,笑着说:“疯爹,要不,咱们看看他们是怎么个赔礼道歉法儿?”
“也好,反正也无聊。”
疯王倒是想看看,她闺女还想怎么给北狄下马威。
“今日,都听你的。”
凉月心说那敢情好,她可要尽情发挥啦!
厅堂里,柔兰四下打量着瑞王府的陈设,看着那些随处可见的摆着只为了好看的瓷瓶,她不太敢去碰了。
吃一堑,总得长一智吧?
若是再被那个小郡主给坑了!她的脑袋就会被哥哥打成胖头鱼。
君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瑞王府了,他甚至是有些轻车熟路的,就坐在了客位上,还津津有味地品起了茶。
疯王拉着凉月走进来,那个柔兰公主一看到凉月,就立刻站了起来,想起今日丢人就丢给这么个小丫头,她火气又上来了。
可是一看见凉月身后还跟着那只狼,柔兰朝咽下了口水,鼻子里有些发痒,好像还有狼毛没有弄出来,这狼从一进屋,就一直盯着柔兰看,柔兰从小在草原长大,从小是不怕狼的,可是看到这只狼,她却怂了,因为这狼看她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人眼睛在盯着她。
柔兰慢吞吞地坐下来了。
君迟的境遇则和柔兰正好反过来,从凉月踏进门槛开始,君迟就一直饶有兴致地盯着凉月,好像是他看上的一块志在必得的独一无二的奢侈品一样。
疯王故意挡住凉月,还回瞪了君迟几眼,君迟根本不在意,脸上的面具泛着金色的光,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凉月只扫了眼君迟,看他怀里还捧着那只老蓝狐狸,那狐狸还真老实,从来都是半睡半醒着,任君迟怎么磋磨它,它都不跑不跳不反抗。
要不是它还在喘气,凉月都怀疑君迟抱着的其实是个毛绒玩具了。
君迟起身向疯王行礼,那个公主也跟着附和着,没有了上午时候的嚣张跋扈,凉月看着有点别扭了。
君迟上前,呈上了一个锦盒,与疯王道:“王爷宽宏大量,柔兰公主出来乍到,不懂规矩,惊了郡主仪驾,特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