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没领情,用法术挣开了苏野的手,飞回到疯王身边。
“你!我!”
苏野不是骗凉月的,可是在凉月眼中,他就是个要把自己抓回去关起来的大反派!
看着凉月躲到疯王背后,看自己就像看敌人一样,苏野气得拂袖。
“顾怀酒,你这个苏氏的叛徒,勾结紫烟宫,杀害我师祖,害我师父修为尽废,苏氏念在你是皇族,没有取你狗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这种腌?之人,凭什么娶我师父!”
霍!这帽子一扣就这么大!
凉月在疯爹身后听着,都背脊发凉。
可如果这个帽子是扣在疯爹头上的,凉月打死都不会相信。
“够了!小野!”
苏樱不叫苏野继续说下去。
“那些长老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他们!苏门弟子的身份,我不稀罕!至于我与你师叔的婚约,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别瞎掺和!”
苏樱面无表情,不肯再看苏野,她眼里的失望,她不想让他看到。
“你走吧!”
苏野哪里肯走,如果讲不通道理,那他就抢人。
“我不是小孩儿了,师父!”
苏野瞬移到苏樱身前,把她拽了起来,苏樱的腿残废了,苏野架着苏樱的一条胳膊掺她起来,但是苏樱并不配合,直把苏野往外推。
“师父,对不住了!”
苏野给了苏樱一记手刀,苏樱就晕了过去。
“拦下他!”
疯王怒喝一声,从暗处涌进来三十几个护卫一齐朝着苏野攻过去。
“就凭这些废物,也想拦我?”
苏野祭出剑,他只需要劈出一剑,这些护卫就会被他打出三丈开外。
可是他只是握着宝剑,却使不出剑招,灵力像是被阻断了一样,身体也像喝醉了一样,如一摊烂泥一般使不出力气。
软烂如泥的苏野被护卫们把刀架在脖子上,他指着躲在疯王身后的小孩儿:
“又是你,你又害人!”
凉月也惊奇地看着刚才还耍狠的苏野轻松就被制服了,冲着苏野无辜地摊开手。
不是我。
疯王拿过凉月的茶杯,把那杯茶倒在了地上。
苏野皱起眉头,疯子眼睛是有多贼,小孩儿没看到,他却捕捉到了。
苏野看向自己的手,此刻已经紫了,他这是中毒了?
刚才那刺痛?不是错觉?
疯王邪肆地笑着:“只要沾到皮肤上,就会中毒的九梅软筋露。小野娃子,你应该很熟悉吧?”
刚才的刺痛,就是代表着苏野已经中毒了,可是苏野大意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个毒了。
“带下去。”
疯王把闺女从身后拉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蛋儿,把凉月被揪红的手腕放在手心里揉搓,看着被护卫们拖走的苏野。
“敢抓走本王的女儿,就要接受点教训。”
原来疯王还记恨着凉月被苏野抓走的事情呢。
“爹爹扣下苏野,不怕得罪苏门吗?”
凉月觉得疯爹这么做,有点冒险了。
“早就得罪了!”
疯王看向闺女的时候,会把所有的戾气都收起来。
“那些苏门长老,想要什么呢?”凉月问。
疯王的眼睛落在晕过去的苏樱身上,眼神晦暗了些,却依旧三缄其口。
“爹定了一份月饼。”疯王又转移话题。
“哦。”
疯王冲着凉月慈爱地笑了。
“你帮爹跑个腿儿。”
凉月搂住疯爹的胳膊:“我不去!您不是叫我温婉居家吗?”
这很明显,是要把她支开嘛!
“我哪有那么好骗啊!”
凉月不肯走,“说好了同进同出,我想知道!”
凉月搂着疯爹的胳膊不肯松,今天挂也要挂在疯爹身上。
疯王却捏了下凉月的小鼻子,说:“陌生人给的水不要喝,不要让你的茶杯,离开你的视线。”
“嗯嗯,记下了。”
疯王笑了,把闺女拉进一点。
“不要太过好奇,小孩子做点小孩子该做的事情。”
凉月舔舔嘴唇,就是不肯告诉她了呗!
“可是我早晚都会知道。”
凉月还不依不饶,但是这招对疯王没用。
“听话,你还想我滥杀无辜吗?”
疯爹说到做到,凉月不敢拿王府里这么多人耍赖。
凉月提着月饼,撅着嘴,耷拉着脑袋,接过疯爹递来的闪身符。
“多聊会儿。”
疯王把闺女头上的发钗扶正了,慈爱地就像是送闺女去串门子似的。
可是她要凉月去的,是千里之外的北疆啊!
一竿子把亲闺女支开这么远,可凉月又不得不去。
八月的北疆,天气酷寒,人们早早就穿上了御寒的棉袄,而至北边关的乌漠城,更是寒风凛冽,还下着雪。
凉月才一落在城内,就被迎面的西北风吹得打了个打喷嚏!
“这里比北安城还冷呀!”
凉月一下子从秋天到冬天还不习惯,才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