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厉声呵斥,银粟的脖子被男人突然抓过来的大手紧紧扼住!
她明明隐身了啊!
银粟显出身形,她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皇帝身上的法力更甚于自己。
“你是谁!”
皇帝胳膊紧紧压住银粟,银粟被挤到龙椅的椅背上,他的眼睛散发着金黄色。
银粟明白了,阿团被妖附身了!
“阿……团……”
银粟说不出话来,她眼角有眼泪流出来,却换不来这男人的半分怜惜。
皇帝上下打量着银粟:“你不是宫里的人,而且,你还是神族!你是来杀朕的?”
银粟艰难地摇摇头。
阿团,他被妖附身了,我得救他。
银粟这么想着,手就悄悄抬起来,放在了皇帝的背上。
“别动。”
皇帝邪肆地笑了,眼中金光微微收敛。
“我死了,他也会死。”
“骗子!”
银粟艰难地说。
“不,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可不是强行附身在皇帝身上的,这可是他主动求我,与我定了死契。”
银粟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张开嘴,竟然吐出了蛇的信子。
“你是天生神族。”
皇帝嗅了嗅,“还是高贵的凤族?你下界来,就是为了看他这张脸吗?”
皇帝抓住银粟的双手,用一只手就可以压制住。
“你是孟君尧的什么人?深夜来此,总不会是来杀我的吧?嘶嘶……你也没那个本事!”
银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抽噎地哭起来。
阿团,居然和卑贱的妖类勾结!
她以为,此次的重逢,又会像二人初见时,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没想到,此刻这男人给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刀子!
“为什么?他都做了皇帝了,还有什么可求的?”
“哈哈哈……”
皇帝残忍地笑着,手中用力,掐得银粟吃痛地叫起来,她使不出半分法力,自己的神力被封印住了。
皇帝松了手,他扭了扭手腕,银粟把双手收回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和手腕上被铭刻上碧绿花纹,就好像一片片蛇的鳞片。
“你这么想知道孟君尧的秘密,你亲自去问他吧!”
皇帝手指一勾,银粟就被甩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大殿之上。
银粟现在没有一丝法力,两只手也是僵硬的,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她用胳膊肘撑起身子,抬头时,发现皇帝金色的眼睛逐渐变色,当他的眼瞳重新变成黑色,皇帝也无力地瘫软了下来,倒在了龙椅上。
“嘎吱!”
殿门正好在这时候开了,一个宫人端着盘子走进来,见到银粟,又扫向晕倒在龙椅上的皇帝,丢了盘子大喊大叫起来:“救命啊!有刺客啊!”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宫殿顿时涌进来几十个禁卫,在银粟还没来得及辩驳的时候,她就被擒了个结结实实。
皇帝被宫人们抬进了内殿,又有太医匆匆而来。
和太医同来的,还有皇后。
皇后自然地坐在了龙椅之上,抚摸着把手上的龙头,冲着被压趴下了的银粟,问道:“看你这身打扮,又是陛下从哪个烟花柳巷寻来的?你使了什么狐媚,竟把陛下给迷晕了!”
“我不是!”
银粟挣了挣肩膀,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抬起头,以极为不舒服的姿势看向皇后。
这是阿团的皇后,看上去比阿团年纪大一些,眼神狠辣。
“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本宫说你是刺客,你就得去死!”
话音刚落,禁卫就把银粟提起来,一根麻绳绕上了银粟的脖子。
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银粟瞪大了眼睛,窒息的感觉,她是第一次感受,她感受到了恐惧。
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可是这种恐惧,是特别真实的!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这么对我!”
银粟想再骂几句,可是绳子被更加有力的收紧了。
“你是谁?本宫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管你是谁,都得死!”
银粟的视线开始模糊了,她真是恨死那只蛇妖了,她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手也残废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住手!”
一声断喝之后,绳子终于松开了。
银粟身上的重压也消失了,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她用这人的衣裳蹭掉了眼泪,抬头再看,抱着自己的,正是阿团。
不,他不是阿团,他是皇帝,他叫孟君尧。
银粟的手被下了咒,根本动不了,她不能抓紧阿团,不能摸摸他的脸,不能感受自己想念了几千年却曾经却不屑拥有的怀抱。
皇帝只用眼睛余光看了眼银粟,便直视皇后:“朕忘了告诉皇后,她,是朕今日亲封的德妃!没通知皇后,是觉得没有必要。朕要宠幸哪个女人,不需要像皇后报备!”
“陛下!”
皇后从龙椅上跳下来,她忍着怒气,冲着皇帝笑,笑得眼尾都显出了狠辣的精光。
“陛下,您这是翅膀硬了?您不要忘了,这皇位,有我们方家的一半!”
“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