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女人干得了”。
她努力的学习,发现自己确实也行,也能,也干得了。她感觉到了快乐,那中丈夫、孩子和家庭从来没有给过她的快乐。然而现在,安东说,放弃她的工作也能有快乐?
“安东,你说的快乐,是我的,还是你的?”
“玛莎,你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吗?你简直像是入魔了!你竟然问是谁的快乐?我一直都认为我们夫妻是一体的!”
“安东,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并且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现在获得工作的是你,需要外出的也是你,而我对你说请你放弃工作留下来,跟我享受富裕与快乐的生活,你会留下来吗?”
“这、这怎么相同吗?”安东是一个诚实的人,所以他没有胡乱的给出一个答案,而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反驳。
“因为我是女人吗?还是个妻子和母亲,所以我应该更重视家庭与丈夫。”
“……”安东沉默,或者说默认了这个答案。
“但蒙罗非的女人不这样,我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事业让我前所未有的快乐。”说话这句话的时候,玛莎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简直要飘起来了,“所以,安东你要怎么办?坚持认为你的快乐才是快乐,而我的快乐不重要吗?”
这个问题让安东颤抖了一下,就像是挨了一刀:“你在我身边,不快乐吗?”
玛莎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流泪,大概是真的太伤心了,他甚至没有遮挡一下泪水,而是看着玛莎哭得越来越凶。
玛莎再次犹豫了一下:“亲吻过天空的鸟,被抓进笼中,即使衣食不愁,但它会快乐吗?”
“孩子呢?他们需要母亲。”
“如果在刻尔克,还要担心他们在外边玩耍时会遇到野兽,甚至魔兽,但现在住在蒙罗非的庞大城市里,这里的兽类都是温驯的骑兽或者契约兽,孩子们有很多安全的地方玩耍,还有越来越多的朋友。我不是永远离开他们,只是外出工作一段时间。”
“好吧,我知道了。”安东一把抹掉了泪水,还用餐巾擤了鼻涕,“你走吧。去做你女人的事业吧。”
玛莎听出了安东“男人的怨恨”,但她不后悔,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家庭破裂的准备——即使那定下那样的决心的时候,她也是痛彻心扉的,但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无情得多。
这天下午,玛莎就提上了她的箱子,只在临走的时候问了安东一句:“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事业了呢?你难道不是一位警卫队长吗?”在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后,玛莎就出门了。
安东看着玛莎离去,没有再做挽留,他不想让自己太难看。毕竟他曾经是子爵呢,即使现在也是一位超凡者。
他也想着玛莎或许会后悔,会回来。他把窗帘放下来,脑袋裹着窗帘朝下看去,他看见玛莎很高兴的和早就约好的格叽格叽车夫打着招呼,坐上对方的骑兽,远去了。
他又看见孩子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玩回来了——可能是附近的花园,那里有很多用来玩耍的器械,也可能是最近的购物城,那里有免费的游戏区。
他们上楼,回家了,他听见了大儿子戴夫在餐厅外的脚步,可戴夫没进来,他应该只是张望了一眼,确定了父亲的位置,就离开了。
安东有些感激戴夫的体贴,毕竟如果他过来问自己的妈妈哪去了,安东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她去工作了”?但一个正经的家庭,怎么会妈妈去工作,爸爸却每天无所事事的留在家里。说“她出去玩了”?那更像是诋毁污蔑妻子的声誉。
当天彻底黑了下来,安东确定玛莎是真的不会回来了。他不再探头看向外边,把窗帘从脑袋上揪了下来,他呆坐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时候,戴夫回来了。
“父亲,我觉得您或许想吃点东西。”戴夫举着一个纸袋子,里边放了一块烤肉馅饼。
浓郁的肉香味飘进安东的鼻子里,安东麻木的胃顿时叫了起来。
想说不吃的安东,只能伸出了手,咬了一口肉汁浓郁外皮酥脆的馅饼,安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你们吃饭了吗?没有玛莎就是不行,这个家应该有一个女主人!”
“吃了,我买了食物。”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安东停了下来,一中羞耻感涌了上来。他一直认为长子还是个孩子,还没有能力承担责任。可刚才他做了什么?他几乎是雀跃的指责着妻子,并想以此为证据来证明她的离开是错误的,想让她重新回归到家庭里,但是……
但是连儿子都知道为弟妹购买食物,喂饱他们,他这个父亲又在做什么呢?
“我……”安东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想跟我聊聊吗,父亲?”
“……你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父子俩又相顾无言了几秒,“呃……你们的妈妈去工作了,你们知道的,她很聪明。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多,我知道你们的有些试卷或者作业都是需要家长签字的,还有家长会什么的,以后大概都会是我的工作了。”
玛莎说得对,亲吻过蓝天的鸟,不会认为牢笼是恩赐。他不就是吗?那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