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网套住,压制着。
“对,有意见。作为低阶贵族,我们每年都被征收重税!粮食被拿走了,牲畜被杀掉,美丽的女人甚至漂亮的男人也都被作为奴隶交上去了。但大贵族和皇族从来都不会给我们哪怕一个眼神,不,当战争开始,他们才会注意到我们,继续加税,加徭役与兵役!尊敬的权杖,请回答我,我会没有意见吗?”
在正面质问之后,昆茨又变回了温柔的微笑脸:“除非是圣人,才会没有意见,但很遗憾,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凡人。”
酒客摇晃着酒杯,打了一个酒嗝:“我很同意,哪个贵族对皇族没意见呢?或者说,哪个贵族喜欢皇族呢?”
老骑士大笑着在桌上找了找,然后他举起了木头雕花的茶杯,一口喝干茶水后,把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咔嚓一声碎成了几块,老骑士现在明显有点尴尬,毕竟整个过程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豪迈或霸气,反而很虚伪,幼稚。不过做已经做了,后悔也迟了。
“咳!”老骑士咳嗽一声,“说得对,酒客!这世上有谁会喜欢皇族呢?哈哈哈哈!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皇帝的国家有很多,不需要太阳的种族,同样很多!”
权杖对着老骑士的脸扔过去了一样东西,因为速度太快,所以直到老骑士把那个东西接到手里,昆茨才看清它是什么——一只手套。
“生死决斗。”权杖双手按着桌面,站在那,脸色极其的难看。
“我所说的事实,让你如此不快吗?”老骑士还在笑着,他摇晃着那只手套,“又香又软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小面包,我只用牙齿就能轻易的把它撕碎吞进肚里,所以,权杖冕下,你确定要和我决斗吗?毫无疑问,我会把你打得趴在地上,舔我的鞋子。”
然后这两人就直接消失了!
【他们……去哪了?】
【法则空间,目前的你无法进入的地方。】
昆茨刚刚问完,那两个人就已经回来了。第一眼看起来两个人是没什么不妥的,但第二眼就能发现区别了。权杖换了身衣服,老骑士那个带着青色胡茬的很MAN的下巴秃了一块,他那身破破烂烂的铠甲好像也更破了——具体难形容到底是如何更破,就是感觉上更陈旧,更肮脏了。
【他们俩打一架,是要向我传达什么?】
【不知道。从我的角度看,我觉得他们俩就是单纯的打架。】
其实昆茨也是这么认为的,老骑士对皇权那样质疑,权杖不扔手套才怪,那下一步当然就是打架。行吧,应该是没毛病。
算了,以后再去问问队长,先把今天这场会面继续下去吧。正好原地休息把书带来了,应该是目前出版的书都拿了几套,有软皮简装的,也有硬皮精装的。
殡葬师摸着那本植物图鉴的封皮手已经激动得打颤了,等他放开书页,看见里边精细描绘的植物图谱,毫不夸张的说,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在翻了两页后,他“啪”的合上书站了起来:“您这里必然有医生,也有植物学者,我想去看看他们,可以吗?”
这声询问,他问得很谦恭。
昆茨立刻站起来:“很高兴能够与您进行医学与植物学上的交流。”
蓝橄榄带着一个翻译过来,把这位也引走了。十二主神的眷者,现在走了四个。刚才他认为离开的是绝对中立的想法可能不太对?离开的……是已经在蒙罗非找到利益点的?这么看来,他们是站在蒙罗非这边的?
流浪裁缝拿着一本幼儿读物指给昆茨看:“请问,这上面的服装,您这里有吗?”
流浪裁缝侍奉的呼啸先生作为裁缝的守护者,当然对衣服样子最感兴趣。这里倒是有几本讲解服装裁剪的书籍,流浪裁缝刚才倒是打开扫了一眼,但不感兴趣,反而对童话书里的衣服充满了兴趣。
昆茨一看他指点的童话人物。
Emmm……倒也是西方古代的经典形象,穿着大灯笼袖,脖子上戴着手风琴一样的折叠拉夫领,又叫百褶领,腿上是一条白色的紧身裤。
昆茨稍微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一见倾心了,裁剪书里的技巧和样板都偏向简单利落,但这时代高等阶层显然流行华丽繁复的风格。
“有,您也可以去和我们本地的裁缝进行交流。”
“好的,那我也离开了。”流浪裁缝笑眯眯的,刚才这家伙的表现可不像是对蒙罗非有善意。
如果把这些眷者看成稍微有节制的神,那么他们的多变,倒是还可以理解。
因为他们足够强大,只要一切都看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即可,无所谓别人的看法。甚至如果别人反对,口出异议,那一顶渎神的帽子盖上去,有个好歹的绝对不会是众神。就像蓝星上某些国家领导人的做法,正常人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成年了,但他们偏偏就那么做了,并且趾高气扬。
这些眷者比那些领导人更肆无忌惮,他们又不是选举才成为眷者的,连最基本的民意都无需思考,只要逢迎他们至高无上的神就足够了。
所以不需要去深挖他们每个行动的含义,只要不违背他们神祇的基本意愿,他们就是随心所欲的。用逻辑思维去思考无逻辑的人,只会把自己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