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爹爹常在我们面前说容王殿下的好,若是没有容王,凉州早就被辽夏占了。”
正当颜惜宁想说什么时,就听侍卫急促地敲了敲车厢:“王妃,官道上出现了很多百姓。”
颜惜宁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只见官道上出现了成百上千的百姓,他们欢欣鼓舞手舞足蹈:“容王来啦!容王来给我们做主啦!大伙儿去给容王磕头啊!”
颜惜宁:……
他只想说,容王已经进城了,现在留下的他只是个……菜鸡啊!
凉州刺史府位于平昌城内最好的一条街上,今日正是凉州刺史蒋毅的老母亲八十寿诞,申时未到刺史府已是门庭若市。来往的官员们笑容满面,刺史府喜气洋洋一派和乐之相。
在刺史府的偏厅中,蒋毅正同平昌太守周烨闲聊。周烨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今日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蒋毅抬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他轻笑道:“许是因为姬容川要来凉州了吧。”根据眼线的汇报,姬松这几日就该到凉州境了。
周烨叹了一声:“刺史大人我实在想不通啊,你说这姬容川他做个闲散王爷不行吗?苏府广府那么好的地方他不选,偏偏选择凉州。现在可好,弄得我们措手不及。”
蒋毅笑容满面,他慢吞吞说道:“你看你,他人还没来你就先乱了阵脚。”
周烨心里苦啊:“最近想要告状的刁民太多了,牢里都关不下了。这群人不死下官这心里不安哪!”
蒋毅微微一笑:“就算那些人死了,你信不信姬容川来凉州之后还是会有不长眼的去告状?刁民是杀不尽的。”
周烨更愁苦了:“听说姬容川嫉恶如仇,在都城中深得百姓爱戴。若是真有人告到他面前,凭他的性子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蒋毅笑出了声:“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姬容川之前要名声,是因为他想要上面那个位置。而现在他双腿废了,同那个位置再也无缘,他还要民心做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凉州的官,就算有人告到了他面前,谁帮他做事啊?不还是我们这些官吗?”
蒋毅继续分析道:“他选凉州无非是因为凉州靠近炽翎军,这里山高皇帝远,他在这里没人能管罢了。你且安心,等他到了凉州,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再说了,凉州有了他岂不是更好?将来姬容川若是和我们站在一条船上,我们岂不是更加高枕无忧了?”
“只要我们凉州官员拧成一股绳,容王又能如何?他总不能将凉州的官员杀绝吧?”
周烨这才松了一口气:“是啊!还是大人分析得对。如今凉州的官员,哪个人身上没有点东西?姬容川就算来凉州,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所有的官员。您说得太对了,他总要人为他做事。下官若是他,一定会同凉州官员打好交道。”
偏厅中传出了二人放肆的笑声,正在此时,府中仆役急急跑进来通传:“大人!外头有人自称炽翎军左右将领。”
蒋毅一听就乐了:“看到没?都说炽翎军刚毅果决,可如今一看也挺上道。一看他们的主帅要来凉州,他们就上门来同我们打好交道了。”今日是是蒋毅母亲八十大寿,炽翎军左右将军来拜寿也是正常的事。
周烨右眼皮跳了两下,他摸了摸眼皮笑着站起来:“下官明白了,他们是来寻求合作了。想要在容王面前上演将相和!”
蒋毅满意地颔首:“莫慌,黄行简他们不足为虑。这世道啊终究是谁权力大听谁的。”
庞文渊和邬成凯站在刺史府面前,听着府中的丝竹管弦声,邬成凯低声唾了一声:“狗官。”凉州百姓被这群官员祸害得不轻,他们却极尽奢华,真会享受。
庞文渊面上挂着微笑:“邬兄切莫动怒,以免打草惊蛇。”
没多久蒋毅便同太守还有他麾下的几个官员迎了出来:“庞将军,邬将军,没想到今日两位将军来到蒋某府邸,真是……”
庞文渊面上挤出笑意,他拱手上前,然后猛地抬起腿对着蒋毅的腿弯处就是一脚。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蒋毅的左腿应声而折。
邬成凯呵呵一笑:“庞兄,这可是你不对了啊,说好了切莫动怒呢?”说着邬成凯上前就是一个勾拳,周烨惨叫一声,身体飞出去数米。
炽翎军一出手,迎出门的官员瞬间被放倒大半,剩下的人惊恐的蹲下了身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蒋毅满头都是汗,他倒在地上左腿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剧痛让他说话都不连贯了:“庞文渊!邬成凯!殴打朝廷命官是重罪!你们完了,看本官不上折子参你们一本。”
此时众人听到了车辙滚动的声音,蒋毅艰难的抬头看去,他看到了一双腿,一双坐在轮椅上的腿。视线上移,姬松冷俊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姬松冷冷看向蒋毅:“你想要参谁?”
*
刺史府外的长街上人来人往,不足两盏茶的时间,容王打人的消息像风一样吹遍了平昌城。当百姓们得知挨打的是刺史蒋毅和平昌太守周烨时,他们激动地跑出了家门涌向了长街。
今日刺史府有喜事,凉州有半数官员到了这里。炽翎军的将士和侍卫们守住了刺史府的三个大门,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