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然后谢贤整理了一下衣冠,再次致歉道,“孩子没吓到吧,这事还请叶兄多多包涵。”
“无事。”叶父摸摸叶瑜的头。
谢贤见了眼中立即泛起羡慕,虽然很快就平静下来,但依旧被叶父看个正着。
他不由得又把叶瑜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若是宝哥儿也遭遇此事,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门口就剩叶家人的时候,叶老大没憋住问了两句。
叶父简单说了说,然后叹道:“拐子不做人,衙门不做事,谢兄弟的媳妇每天都要去一趟衙门,但每次都被打回来,一个个的肯定都没尽心。”
如今官府,做实事的可太少了,也不知道单是他们黑河县一家,还是别的县城也是如此。
叶大闻言倒是想到了件其他事,“你还记不记得隔壁唐婶家那个被拐走的小儿,也是去年过年集会上的事,我寻思着是不是同一伙人下的手。”
时间基本一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婶跟叶大嫂是远亲,当初孩子丢了,叶家村也派人找过,但都没找到一丝踪迹,那拐子团伙估计是熟手。
两人虽然痛恨拐子,但他们既不是官府,又不是有能之士,也只能泛泛谈两句罢了。
“每到年关都会出乱子,几个孩子可都得多注意。”
走之前叶父特地嘱咐道。
叶老大倒是不担心村里的孩子,他们村极排外,但凡出现个陌生面孔,就得交代清楚祖宗十八代。
而叶瑜进屋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当时衙门就没查到线索吗?”
“官府的事咱们升斗小民哪里知道。”叶父牵着他的手,叮嘱道:“你可千万不能吃旁人给的东西,有那丧了良心的拐子在吃食里放蒙汗药,你一吃就睡过去了,他就能把你带走。”
叶瑜听的认真,一点都没敷衍。
叶父这一说就说了很久,一直到叶母做好晚饭才意犹未尽地停嘴。
没过几天叶父就收到了村里叶恩家大儿迎亲的消息,是叶恩亲自送过来的。
“南三哥可得回去热闹热闹,我家大儿小时候还多亏您救他一命。”
这救命一事,说起来已经过了整整十年,叶恩的大儿名叫叶诚,当年在河边逮鱼,没成想一个没站稳就滑倒了,然后就被河水给往下冲,要不是叶父刚巧路过,下水把他救了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因为有救命之恩这回事在,每年过年叶诚都得去给叶父磕一个头,原本叶恩还想叫他儿子认叶父做干亲,但叶父没同意,这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叶父自然没有异议,表示自己定会回去。
叶母见叶恩要走,连忙用油纸包包了点卤味塞过去,“快拿回去尝尝。正好晚上还剩点,你不带回去我们也吃不完。”
叶恩没推辞掉也就接受了,想着下次再来的时候从家里带点其他的送过来。
一家人要回村也挺轻松,写张请假三天的纸条贴在门上,然后把门一锁,钥匙一收,齐活!
回村之后叶父让叶老太好一阵怪罪,“都这么晚了,咋不等等明天再回来,宝哥儿哪受得住冷风?”
叶父苦笑着赔罪,“这不是想着早点回来吗。”
叶老太也就抱怨一两句,见小儿子一家回来她比谁都高兴,很快就张罗着下鸡汤面条给他们暖暖身子。
一碗鸡汤细面,边上还整齐的卧着一颗对半切开的鸡蛋和两棵小青菜。
叶瑜闻着味道只觉自己已经吃饱的肚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但他到底胃口有限,只从爹娘碗里夹了几筷子面条配面汤吃。
叶父稀里呼噜吃完了面,叶母不太饿,也就喝了碗汤。
吃完后家里人开始闲聊,叶父先问:“诚哥儿亲家是哪家的?咋之前一点消息都没。”
说到这件事,叶家其他人也觉得有点奇怪,叶大嫂提着水壶出来,回道:“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家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女方家说是在县城里开食肆的,诚哥去送豆腐的时候跟她遇上,彼此都有意,两家商议过后定了亲事。”
说是这么说,但事实估计不是这样的。
食肆啊…
叶父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看来是跟豆腐脱不开关系了。
“看他们吧,反正诚哥是男子,不会出啥大事。”
这朝代就是这么不公平,男女的待遇相差悬殊,况且出嫁从夫,他们都不觉得叶诚会吃亏。
叶家三兄弟本还想再聊两句,却被叶老太轰回去睡觉了,“有什么想说的明天再聊,这么晚了,你们不睡孩子还得睡呢!”
叶瑜睡觉之前还得喝一碗煎好的药,这药是吴大夫重新配的,说是没之前那么苦,但他完全喝不出来区别,总感觉都是一样的味道。
叶河看他喝药,不由得缩缩脖子,“宝哥儿你得天天喝药啊,真是太惨了。”
叶瑜表示他自己也觉得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