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沐浴了,要好好和弟弟相处啊,夜一酱。等下,我们去见丽子。”
猫审视地看着奶呼呼的狗崽,敷衍地挥了挥猫爪。
四枫院玖城沐浴之后,换了身舒适柔软的绸衣,他穿着棉袜,穿过木栈,转过房屋的拐角,就听见里间的和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嗷嗷呜呜”“瞄瞄嗷嗷”和呲呲啦啦的声音,四枫院玖城勾起唇角笑了笑——
好嘛,还是打起来了——嗯,准确的说,是猫在单方面揍狗,虽然猫手下有着分寸,狗崽还是被揍得呜呜汪汪的。
四枫院玖城慢吞吞地穿过一道道纸门,在里间的猫垫上看到两只缠在一起,打得“嗷呜呜喵”的一猫一狗,他蹲在两个幼崽身边,把猫脚从狗嘴里拔/出来,把狗手从猫嘴里抽/出来,看着两只打得筋疲力竭的小动物,稍一松手,猫就用爪子薅着狗头,狗就用狗爪抵着猫嘴,都不愿放手。
四枫院玖城觉得好笑却又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当着父亲的面,别打了,要友好相处……”四枫院玖城的手按在猫头上,黑猫“嗷呜”一口咬在自己父亲手上,一只猫手忙里偷闲地踩在狗头上。
把狗头“噗叽”一声踩进了毛毯里,狗崽抵着猫嘴的爪子缩了缩,落了下来。
小奶狗毕竟还是小奶狗,他还是打不赢这只黑猫,于是奶狗“呜咽”了一声,发出了一声幼崽才会发出的类似于讨好认输的声音,黑色的猫爪在白绒绒的狗头上碾了碾,狗崽又更可怜地“呜咽”了一声,夜一松开了爪子。
夜一身体力行地确定了她现在以及未来的家庭地位——小动物都是这样确定家庭地位的。
小奶狗扑腾了一下,从软乎乎的猫垫里站起身来,试探性地凑近优雅地蹲坐在猫垫边的黑猫,用幼崽才有的圆鼓鼓的脑袋顶蹭了蹭黑猫的下巴,夜一见自己确定了在这个家庭的地位,这才好脾气地恩赐地舔了舔圆鼓鼓的狗头顶。
小奶狗感觉到脑袋顶上湿漉漉的触碰缩了回去,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见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黑猫,站起身,委屈巴巴地一头扎进了好笑地看着他们俩的四枫院玖城的怀里,发出“呜呜呜汪呜呜”的声音。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是幼崽才会发出的十分自然的寻求保护的声音。
四枫院玖城把奶狗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把猫逆毛挠的狗毛抚平下去,然后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黑猫的爪子爪钩都伸出来,气恼地在毛毯上挠了挠。
心机狗,心机狗,这绝对是只心机狗。然后,黑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喵呜声,就被四枫院玖城用空着的手搂着肚子抱进怀里。
黑猫的猫头和白狗的狗头挨在一起,黑猫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身边那个毛茸茸的白狗用他圆鼓鼓的狗头亲昵地蹭了蹭她。
然后湿哒哒的狗舌头就舔上了猫脸,幼崽热情地表达了他对夜一的喜欢,男童的声音从黑猫的嘴里发出来,她说道:“记住,我是姐姐!”
“汪!”奶狗清脆地叫了一声。
黑猫挠了挠自己的胡须,问道:“父亲,他在说什么?”
四枫院玖城抱着两只暖呼呼的小动物,有点无奈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他听懂了吗?”夜一说道:“我觉得没有。”
四枫院玖城撸了把狗,狗子头圆鼓鼓暖呼呼的,比之摸猫三下就得挨下挠的待遇,狗崽特别享受被人又撸又揉的动作。四枫院玖城沉迷撸狗,一时无法自拔,黑猫也自得其乐,猫咪行事孤傲,是不喜欢被撸成猫球的。
狗崽给撸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四枫院玖城回答道:“大概没有。”黑猫嫌弃地看了眼自家父亲,又舔了舔奶狗,奶狗圆鼓鼓的脑袋挨着夜一,毛茸茸的像个白绒球,看起来这是个连人话都不会说的幼崽。
夜一顿了顿,又问道:“这个蠢弟弟叫什么?”
四枫院玖城回答:“我不知道。”
夜一的胡须动了动,她问道:“那父亲您除了知道他是条狗,还知道什么?”
“他是你的弟弟?”四枫院玖城抱着两只小动物,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奶狗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感受到眼前两人对他的喜爱与善意,警惕褪去之后用上的困意让小狗崽这么被四枫院玖城兜着,在男人的怀里打起了瞌睡。四枫院玖城按了按奶狗的头顶,把奶狗放进被猫睡得暖呼呼的猫垫上,这才盘膝坐下。
夜一微微侧首,看着挨着她极近的狗崽,猫胡须颤了颤,咧嘴笑了笑。狗崽又弱小又可怜,还奶呼呼暖扑扑的,但夜一感觉着身边狗子清澈的灵压,如此小的狗都有如此明丽清晰的灵力,他未来将会可以预见的强大。
夜一曾经真心地期盼过她的幼弟的降世,但是母亲受尽折磨最后产下了一个死胎,母亲保住了性命是大幸,但幼弟尚未出世就惨死腹中还是给夜一泼了一大盆凉水,而且母亲产后孱弱精神不振。
而今日,四枫院玖城捡回来的这只狗,这只奶呼呼暖扑扑的小奶狗,不仅能够抹去母亲的悲痛,也让夜一觉得莫名的欣喜——贵族的成长总是孤独的,狗崽是她的弟弟,也是她未来能够毫无保留给予信任的人,不是她的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