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车有点怀疑最近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原本在海城好好做着生意,虽然被抓的后果也不能承受,但他一直表现得格外小心,这么多次严打都活下来了。
忽然有一天,一个叫陈老板的怪人找上门,还顺手接送了自己的孩子放学,他就不得不充当了陈老板出货的下线。
这也就算了,行走江湖,多多少少也会遇到几个坎。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看着实力雄厚的陈老板怎么就被警察抓进去了呢
于是风车车慌了,决定跑路,还很小心地派出一个小弟探路。
可哪里知道现在的条子这么狡猾,抓了小弟不说,还把自己逼到跳河的地步。
好在,跟着他一起逃命的瘦猴是个二愣子,小小恩惠就能让他卖命。
瘦猴的命似乎没能换来自己的自由,风车车跑了很长的距离,鞋都跑掉了,脚上也磨出好大一个血泡,实在是跑不动了。
环顾四周,似乎也没有可以藏匿的山洞或是特别茂盛的大树,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风车车体力即将达到极限的时候,找到了一座年久失修的坟头。
于是他决定在坟包里躲上一段时间,一路追踪过来的条子想来不会太多,等恢复体力之后,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跑,想来条子肯定是追不上的。
风车车此刻就呆在漆黑一片的坟包内,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没有任何光线。
他倚靠在洞口附近的墙壁上,不敢随意动弹。
虽说他自认为自己胆子不算小,但现在这种场合也不希望碰到任何一样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也不愿意去想自己身边有些什么。
风车车将一个公文包斜跨在身上,伸缩肩带拉到最短,如果真的不幸别找出来了,公文包里面的东西是他活命的最后机会。
风车车咽了口唾沫,将一把仿黑星手枪紧紧握在手里,似乎这样多出一丝勇气。
不过,接下来的事,让他终身难忘。
绿光,从昏暗的洞口凭空射进一束绿光。
光束很粗壮,颜色很渗人。
“是谁是谁在我家”
拖着长长的尾音,渗人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风车车全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脊背发凉。
“是谁在我家”
声音还在继续,甚至能听出声音的来源距离坟包越来越近,接踵而来的是踩踏坟头草带来的沙沙声。
风车车咽了口唾沫,用颤抖的双手握紧手枪,枪口由于手臂的抖动而乱晃,他慌了,厉声道:“谁!别装神弄鬼!”
“你是谁”
“为什么在我家”
听到风车车喊出的话语,外面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继续拖着长音诉说着。
如果风车车胆子足够大的话,他就能听出这一次的声音更为高亢,甚至能听出声音中蕴含着一丝小兴奋。
可惜,如果他胆子大的话,就不会被人起外号叫“风车车”。
躲进坟包已经是风车车的胆量极限,他已经彻底崩溃,颤抖着手胡乱扣动扳机。
完全失去准头的子弹在坟包乱飞,竟然没有哪怕一颗飞出洞口。
外面的声音已经彻底消散,但映照在洞口的绿光却没有消失,甚至还变得更绿!
“啊!我跟你拼了!”
风车车挥舞着早已清空弹匣,处于空仓挂机状态的手枪,癫狂地冲出洞口。
早已悄然埋伏在洞口侧面的白枫没有客气,在目标冲出来的瞬间,举着一根通体黝黑的重型机械棍,狠狠地敲在目标的小腿上。
由于冲出来的速度过快,风车车腿部受击失去平衡后,整个人直接向前摔倒,在光滑的苔藓地面上滑动了很长的距离,最后一头栽在茂密且高大的坟头草中。
“救命!救命啊!别碰我!快走开!”
直到白枫整个膝盖跪击在他后背上,顺利地给他戴上塑料手铐后,风车车仍没反应过来,双腿还在不断乱蹬着。
“真不愧是风车车啊,这么胆小!”
曾水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刚刚就是他夹着嗓子在说话,要不是临时起意,白枫还真不知道曾水还会这一手。
曾水举着步枪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扭动着激光指示器,刚刚的绿光就是因为他扭动了指示器上的调焦旋钮,将原本投影到目标身上的小点变成了特别大的圆。
“别叫了,风车车,你被捕了。”
白枫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风车车身上,对曾水笑道:“阿水,指示器亮度真不错,调好焦距朝半空发射吧,估摸着老高带着增援已经赶到了!”
曾水依言将枪口竖直向上,一束绿色的镭射光束直直地指向空中,现在可不是肉眼不可见的IR光束,而是单纯的镭射光,如果有警员在附近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
没办法,行动时没有带手机,两人所用的对讲机又是公发的宝峰,纯粹民用型号,平面上联系距离就很短,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