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到就像玉璨第一次拿到功勋的时候,皇上赏了他皇宫一日游,就像从热闹非凡的庭院到冷寂无人的冷宫那么的远。
整个村落并不大,但是祭司的住所弯弯绕绕,进入了茂密的森林里,长长的干净的青石道路可能是村民们每日打扫,远远的修建起一座圆形的宫殿。
当然没有中原的宫殿那么大,更像塔,六七层,像个风格异样的大塔。
层层叠叠很是宽阔,进了里面才知道真的很大,格局与时常见的建筑不同,七八道拐弯,上楼下楼才到了主殿。
据说主殿只住着祭司一人。
祭司的主殿纯洁不可被污染,每日皆由南疆未出嫁的少女来打扫,但她们也难以见到祭司。
对于南疆子民来说,祭司相当于神一样的存在。
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保佑他们身体安康,为保佑他们的领土不受侵犯,他们供奉的祭司如供奉庇佑他们的神明。
每日采摘最新鲜的水果,奉上美丽的鲜花,然后垂眸退却。
见到祭司是他们的荣幸。
每一位祭司在成年前都由阿嬷照料,成年后则会在南疆挑选一名贴身勇士保护他和照料他的起居。
但是这代的祭司太特殊了,他是由神明祝福过的圣子,拥有无边的法力和庇佑他们的力量,他不需要南疆的勇士,需要的是药蛊。
每一位祭司都是一名厉害的蛊师,蛊种在南疆民众眼里是低贱的刀刃,是智者手中的武器,蛊种多为恶物,由蛊师悉心调.教方可成为顺从的刀具。
而现在,这野蛮的外来人正在变成药蛊,已经经历过最初的赛选阶段,接下来会由蛊师亲自调/教。
几名侍从冷冰冰的盯着玉璨,露出嫉妒的眼神。
这个家伙还不知好歹,态度一点也不顺从,他不知道这个机会南疆的好男儿已经期待已久,眼看着祭司大人成年了,没想到祭司大人说要药蛊。
因为练蛊的过程异常残忍,一般是挑选罪大恶极的家伙,或者是别有目的的外人。
这种肮脏的家伙就算变成了药蛊,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坏家伙运气这么好,竟然有亲近祭司大人的机会。
而他们想成为药蛊都不能。
因为祭司大人怜悯子民,不忍心他们受炼蛊之苦。
可恶。
其实本来就是最强的家伙才能成为祭司大人的左膀右臂的,炼个蛊有什么苦?
而现在,筛选出来的药蛊还心不甘情不愿。
好想现在就把他锤死!
不仅仅是森林里凉飕飕的,玉璨感觉周围的侍卫眼神都非常阴冷,于是更冷了,不过经历过那么残忍的练蛊的他,周围的温度冷暖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不那么重要。
进入祭司主殿的时候,玉璨身体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明显感觉自己被压制了。
不知道是气味还是什么,总之就是连身体流动的血液都像在被别人掌控。
在翁中对待其他怪物时几乎感觉自己一招能把强大的野兽毙命,而现在不说他在翁中炼出的本事,就算之前在战场上的力量都一并被掌控。
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会被哪个祭司掌控的。
不知道炼蛊有什么古怪,现在还没接触就被那蛊师掌握得死死的,以后还了得?
据秦修远的描述,真正成为蛊的时候,几乎是无法反抗蛊师。
现在是反抗的唯一机会。
待会儿只要抓住机会,就把那蛊师杀了。
……………
终于是进入了主殿。
两名南疆的侍从跪在外面,整整齐齐恭恭敬敬的请命。
“祭司大人,蛊种带来了。”
门内没有人回应,只听见门口的银铃细细响了三声,那侍从就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把玉璨带了进去。
玉璨进去的时候,往前面一看,看见了一个人。
这一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色异装,脖子上挂着繁复的银饰,再有一串朱红的玛瑙串了一百零八颗珠子绕了两圈挂在脖子上。
一头及腰的黑发,有几些红玛瑙和繁复头饰吊坠在头上,一张脸倾倒众生。
戴着面珠蒙着面,那面珠被串连成一长条珠帘,参差错落、 像中原女子的面纱一样的带在了脸上,松散美丽的珠子根本蒙不住下半张脸。
反而因为这半遮半掩的华丽面珠,让他更为美丽。
玉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那么多繁复的珠宝挂在他身上,端庄美丽,像个被供奉、被世人爱戴捧宠的仙人。
没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南疆顶级的技师巧夺天工般的雕刻出来的美丽神物。
可他很快就动了起来,从盒子里拿出了筷子一样大小黑色棍子。
像根漂亮的黑色树枝。
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珠宝轻微的碰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响,玉璨的耳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只看见他身上珠宝摇曳,华丽繁复,美貌得近乎不切实际,又偏偏是不近烟火般的。
靠近时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玉璨还没来得及细细的判断是这是什么香料,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