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跟程书觅搭话,程书觅似乎意识不到这件事,还紧巴巴的凑上前去,说:“我把周佳肴送回去了,路上她哭了会,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心吧。”
陈易/方瀚宇:这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合着这两人又暗戳戳的搭上关系了。
棠溪显得格外淡漠,她点了下头,“谢谢。”
眼角余光瞥见叶倾砚正往这边来,棠溪对着方瀚宇和陈易道:“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聊。”
她自始至终都对程书觅很冷淡,程书觅下意识的蹙眉,白天的时候态度还不错,怎么到晚上又成这样了,他又做错什么了?
想不明白。
反正看着棠溪走过去,笑吟吟的跟叶倾砚说话,甚至还挽着叶倾砚的胳膊,程书觅就差当场表演一个眼睛喷火了。
方瀚宇跟陈易这热闹看的很起劲,还主动的往后退两步,免得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那个叶倾砚倒是一表人才哈。”
“对啊,我听说圈子里还有不少小明星想勾搭他呢。”
“听说他还是个大学老师,有相貌有学识,温柔儒雅,确实很不错啊。”
“之前不都是说他跟棠溪……”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被程书觅的眼刀子戳了个正着。
“月亮挺圆的咱俩出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
-
这种晚宴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思,慈善的噱头摆出来,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来做慈善的,认认人,交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拉拉资源也就过去了。
叶倾砚一直都挺忙的,他为人不错,几个老总拉着他一直说话,视线落在棠溪身上的时候不免多想,毕竟,这些年叶倾砚的女伴都是棠溪。
他们总是要费力解释一番,再过会,又各自分开了。
棠溪去找岑欢,绕了一圈,发现她捧着小蛋糕在花园里,坐在秋千上,慢悠悠荡着。
挺会享受的。
“哎,你怎么就一个人吃上了?”
岑欢:“要不你也来点?”
“……不用。”
岑欢这会显得有些情绪低落,往常棠溪看她都还挺跳脱的,难得在她身上看到烦闷。
“你怎么了?”
“唉,我要结婚了。”
“哦。”棠溪才应下,随即瞳孔放大,“你要结婚了?!”
岑欢的家世她清楚,结不结婚的,她这个经纪人还真的插不上话,她只是很震惊,“你不是说你要浪到三十岁,拿个大满贯才考虑结婚的吗?”
岑欢更苦恼了:“就是说啊!但是我做不了主,我爹妈要把我给卖了,还说是卖去一户好人家,天哪,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不能婚姻自由啊啊啊!”
棠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刺穿了。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跟我那未婚夫商量过了,婚后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影响应该不大。”
但愿如此。
“还进去吗?”
“不去了,你去找叶总吧,我一个人静静。”反正蛋糕吃的是挺起劲的。
棠溪回去的路上,一直替岑欢感到悲哀,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要踏进婚姻的坟墓了。
还好她出来的早。
回了大厅里,棠溪发现灯光被调的很暗,四周的人都看不太清楚,她往前走了两步,一束光落在她身上。
同样的光,其余的几束落在了不同的人身上。
离她最近的是,程书觅。
这人真的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了。
棠溪显然是不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情况的,她见程书觅朝着她走过来,缓缓地,朝着她伸出右手。
在灯光照拂下,那只手显得更为修长莹润,指节分明。
“被照到的人要一起跳舞,来吧,棠小姐。”
此刻程书觅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牵动着棠溪的身形。
很多年前,他们也是共舞过的。
在她生日的那天。
那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他们的家里摆满了蜡烛还有玫瑰,程书觅带着她跳舞,那些舞步都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那一天地上的影子都好看的不像话。
棠溪有些恍惚,她把手伸了出去,落在程书觅掌心。
音乐响起,他们进入舞池中央。
那些舞步,都不用刻意的回想,在这方面,没人比他们更契合。
棠溪的舞是程书觅教的,他们练习过无数次。
这大概是时隔六年他们靠的最近的一次,棠溪低着头,还能感觉到程书觅的气息,他应该是有话想说的,他往棠溪左耳靠了靠。
“我不想听你说。”棠溪先他开口,她抬眼与程书觅对视,不闪躲,就那么直视着那双她曾经看过无数次的眼睛。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就不该再有更多的牵扯,陈易也好,周佳肴也好,我知道他们都帮着你,我一直没有说的那么决绝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别再打扰我行吗?”
她明明语气那么柔和,程书觅却还觉得她每一句话都锋利无比,像是一把把钢刀,插在他身上,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