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损失巨大。
陈黎看着眼前已经奇绝身亡的选唯,叹气道:“希望下辈子,咱们都不要做执着的人,这太浪费时间,也是对人生的不尊重,一路走好!”
说罢,他收起跟随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乌黑佩剑,然后打量了一眼山下,向着戴冠微微点头。正在和戴冠一起观望山上情况的王景红,总算是放弃了最后的侥幸心理,也不敢贸然跟戴冠
拼个鱼死网破,虽然他现在仍然是网。
但是这网不仅是网到了鲨鱼,很可能是一头巨鲸,那山上毫不起眼的人,就是那蕴藏着无穷威力的巨鲸。
戴冠则微笑着点头道:“辛苦陈前辈,也恭喜前辈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可喜可贺。”
陈黎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问问你面前这个家伙,山林之中埋伏着的一千三百二十一人,是要作何打算,要打就趁早,不然我不介意提前将他们给打得落花流水。”
见陈黎准确的说出了他包围圈安排的具体人数,顿时真的没了任何精气神,耸拉着脑袋道:“你想怎么谈,咱们这就开始吧!”
戴冠道:“你不让他们散去,我怕陈前辈来了兴致,大开杀戒就不好了!”
王景红苦涩道:“戴公子不必担心了,现在我没有任何能威胁到你的手段,这些人也正如你说的,没什么别的用处,但是能一定程度上保障我的安危,所以戴公子不必紧张,这就是保护我而已。”
戴冠道:“你这是不相信我们的为人,既然说了要放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正如你说的,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跟你们王家撕破脸,所以你的安危你完全不用担忧,你该担忧的,是怎么满足我们条件的同时,还能给家族一个合理的交代,这一点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王景红点头道:“多谢公子提醒,不过这一点我已经在考虑了,不
用你们费心,倒是他们这些人,是亲眼见到我无能为力扭转局势,到时候也会如实禀告给族长,我也就不用过多解释。只是你们的条件,有些霸道了,恐怕很难说服别人。”
戴冠反问道:“霸道吗?比起你的行事手段,恐怕是很地道了吧!至少咱们是通过正常途径做生意,而且还在此跟你讲道理,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戴冠面色冷峻,语气也有些气愤,王景红只是盯了他一眼,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没见过如此气势惊人的后生晚辈。
他只得喃喃道:“梁州盐市如此巨大,你们要一家人独占,怎么也说不过去,没有霸占别人财路的道理,不只是我王家不答应,别人更是不会答应。”
戴冠冷笑道:“我胡氏盐行,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独霸梁州盐市,也没有这样的打算,而是一直在动员大家入股,一起把食盐的质量给提起来,而且还能控制盐价,真正做到有益于民,这是极大的好事,不管是州牧大人,还是皇帝陛下,都是十分赞成,而且许多有识之士,都已经纷纷入股盐行,大家共同实现赚钱的目的,怎么就是我胡家独霸梁州盐市。
有这样想法的人,我只能说一句,黑心的奸商而已,不想着怎么给百姓提供物美价廉的好货,而是处处算计这人家那点养家糊口的可怜钱,把钱给搜刮晚了,
还把灾病带给了他们,可谓是卑鄙无耻,该千刀万剐。”
王景红眉头紧皱道“这是公子的一面之词,对于梁州百姓也是一厢情愿,可是做生意,终究是以赚钱为目的的,大家也是合理合法的经营,怎么能给扣上这样的帽子,那还让别人怎么讨生活?”
戴冠道:“所以你是赞成他们那样的肮脏手段的,所以才会在他们的怂恿下前来与我为敌,才以刺史大人胞弟之尊,来做下这么无耻的勾当,这么说来,王家是真的不顾及大族脸面,要在这样的事情上,与升斗小民挣个面红耳赤了?”
王景红气恼道:“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混为一谈,我王家还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戴冠道:“没有最好,你也想清楚,是你兄长的前途为重,还是你自己的谋划要紧,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想知道你们王家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野心,要以霸占盐市为支撑,那就是妄想,这一点我们胡氏盐行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也让那些人死了心,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那就另谋出路,别胡搅蛮缠,动文动武,阴谋阳谋,咱们都奉陪到底。”
见戴冠如此说,王景红知道,这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但是他真的拉不下面子,来答应以王家的名义入股胡氏盐行的事情,但是不答应,又会措施良机,失去一条重要的财路,制约着自家扩张的计划,尤其是兄长王景龙
更进一步的打算,已经拉开了强弓,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思考了一会儿,王景红咬牙道:“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但是我也做不了主,还得回去问问家族的意见,胡氏盐行百分之三的股份,毕竟太少了一些!”
戴冠道:“如果先少,那我就收回自己的话,一分也不给你王家,你走吧!”
王景红本来还想熬一下面子,见戴冠如此果决,顿时有些后悔,连忙改口道:“不少,不少,我这就回去商量,会最快时间给戴公子答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