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红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别看这一道毒气来的云淡风轻,而且没有什么轰动的效果,但是要做到确实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不可谓不是大手笔,也不得不花费巨大的精力来布置这一切,毕竟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利用自然环境和温度将提前布置好的毒药给蒸发出来,散发成毒气,然后不知不觉的被人吸进身体里,然后发挥毒素的作用,将人给轻松控制,这就是最难办到的事情,毕竟此处环境需要考虑,然后范围也需要划定,而且更加要考虑的是天气的变化情况,这些都是可以预谋的,但是要把人完完全全吸引到毒气中央来,而且能够稳住他们,让太阳光慢慢将毒药给晒到挥发变成雾气,然后再飘然而起。
以最为低调的形式将人给毒翻,这本身就是十分高明的手法,而且还给他做到了,所以他是庆幸的,也觉得这就是无解的手段,不管对方武功多么的高强,本事多么的厉害,反正都会不知不觉中招,而一旦中招,那么就真的是神仙难救,到时候就会被他彻底掌控主动,想要怎么干就怎么干。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失过手,可是如今遇到了戴冠,他的杀手锏竟然轻而易举被破掉,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把自己给害死了。
此刻他的心里十分恐惧,看着戴冠就像看着鬼神一般,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人
,绝对不是人,要么是魔鬼,要么就是神仙,但是他心里已经判定戴冠是个魔鬼了,跟这样的人为敌,简直是太恐怖了一些。
他之前没这么觉得,毕竟他出去学本事学的就是什么运筹帷幄,学的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反正就是人们十分推崇的厚黑学。
事实证明这门学问也真的很好用,在以往的所有明争暗斗之中,都让他占尽了便宜,无往而不利,所以他也极为自负,觉得已经掌握了这世间的大智慧大本领。
因此在得知梁州已乱的情况下,立马就赶了回来,怂恿着兄长王景龙一起,要把梁州的水给搅浑,不仅是要铲除州牧大人田宏远以及梁王这两个压在他头上的过江龙和地头蛇,让自己真正做到只手遮天,成为梁州之主。
可是事实证明,他们的行动还是略显仓促了一些,本以为是拿胡锦练手,顺便铲除一些可能预见的危险,然后将整个梁州的盐铁瓷器生意给抢夺过来,这可是所有财政来源,尤其是得知胡锦家的盐行已经能够制作精盐,而且成为贡品之后,他的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要把这门生意给夺过来。
只要把这个生意夺过来之后,再联合梁州听话的盐商直接垄断整个梁州的食盐供应,那么他们想要干什么大事情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经费,给他们提供一切开支用度。
而且他还要将盐和瓷器等生意都给垄断起来,真正成为
那个庞大的家族,只要掌控了经济命脉,那么在政治行动或军事之上来说也就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了。
简单来说,只要手里有钱,什么事情不好办呢?
这也是他在外面淘到的经验,之前在家中衣食无忧,生活丰沃,又没有经历一些事情,对钱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概念,只觉得钱是个好东西,能让自己逍遥快活。
可是出去见识了世面之后,他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毕竟跟人家那些真正的大佬比起来,他们家这点权力和钱财还真的不算什么,想要施展更大的报负,显然是有些捉襟见肘,至少跟他此刻的雄心壮志不匹配。
因此想要干大事情,家底必须雄厚,所以他才想到这样的手段来把这经济命脉抓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再支持兄长谋夺大业。
只有这样他们的根基才会稳固,才能够步步为营,泼水不漏,成为那个不会轻易垮塌的最高存在,一旦他们家真的掌控了梁州之后,那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而且能为家族带来更多的用武之地,至少出于巩固他们的重要地位以及拉拢他们手中的力量,皇帝不会轻易动他们。
而是会适度满足一下他们那些充满野心的要求,毕竟梁州地理位置特殊,掌控着南方的经济要道,是大昭国和他国通商的最重要的渠道,自己掌控着整个大昭帝国的半壁经济江山。
因此梁州官场稳定就十分重
要,必须是皇帝的亲信来做那个话事人,田宏远的角色正是这一类,因此他在打理梁州的同时,最大的作用就是为帝国的发展而殚精竭虑,做出最大的贡献。
如今王景龙想要上位,那么将田宏远给推下台之后,必定会向皇帝进言,要下这个位置,成为真正的梁州牧,也就是官方承认的最高话事人。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山高皇帝远,他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整个梁州是真的他说了算。
至于梁王的话,讨好也可以,打压也可以,反正很好处理,梁王至少不像田宏远一样,一旦失去这块地盘就活不下去,或者说无法向皇帝交代,他不一样,他可是皇亲国戚,出于某些政治考虑,皇帝可以给他换封地,他依旧是那个王,依旧可以逍遥自在的霸占一方天地。
但是为了他而将整个梁州陷入危险的境地,相信皇帝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他会看中这样的兄弟关系,而把国家的安危置于不顾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