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禄道:“这就对了,既然事不可为,就该洒脱一些,所谓后人自有后人福,何必自己把全部事情都给做了,那别人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
姜宙道:“戴堡主说得在理,是在下错了,这不就改变想法了,今日不说其他事情,我也不会再如此固执,咱们就当是好好切磋一顿了。你也知道,我时日无多,只怕这样的机会,绝无仅有了,多谢戴堡主帮我了了一桩心愿。说实话,老早就想找你比试一番,怎奈一直都没找到好机会。
我那二弟前些日子倒是跟你同席而坐,为大昭解围,为国效力。只是他本事不济,被乌蒙剑派的冷霜凝姑娘截取了资格,他自是十分遗憾不能和堡主并肩作战,但是也庆幸亲眼见到了堡主的黑鹤百拳,叹为观止。回来跟我提过无数次。
我也早就听闻堡主这套拳法奥秘高深,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戴天禄笑道:“大家不都差不多,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我是不会说什么夸人的话,但是也知道,你姜宙,是个了不起的人。要不是为了家族未来而操碎了心,降低了格局,还是很值得人尊重的。”
姜宙无奈叹口气道:“是非功过,并非一人能够主宰,小义大道,也不是能够两面兼顾的,不管好坏,我也是尊崇本心,至于以后人们如何评价,那是他们的事情。”
戴天禄道:“既然如此洒脱了,那就别说些
矫情的话,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出手?”
姜宙摆开架势道:“戴堡主请!”
戴天禄毫不客气道:“那就接我一拳!”
说完,他腾空而起,离开鹤背,又拳蓄满了磅礴之力,猛地砸了出去,一道硕大的拳罡凝聚的拳头虚影,在空中迅速变大,最后大如簸箕一般,朝着姜宙头顶砸下。
姜宙见状,双手在身前快速比划,在施展着什么口诀,随着他最后双手向外猛地一拉,空中顿时出现了一块若隐若现的薄墙,正散发着缕缕黑雾,像一张巨大的布匹,要将戴天禄的拳头给包住。
这个想法极好,手段也是绝佳。戴天禄见状,也不禁微微点头。
拳头撞入这块真气结成的巨布之上,发出一阵闷响,那布匹瞬间朝里面凹下去一大块,刚好是拳头的形状。
拳头去势不止,顶着布匹继续前冲,维持布匹完整的姜宙,也被顶着朝后倒退。并不断增加真气,维持布匹不至于被争破。
戴天禄见状,没有出手第二下,就是要知道,这世界上,人们都是以什么方式能接住他这威猛拳法的。
姜宙在倒飞出去十几丈距离之后,总算是阻挡住了拳头的势头,那被他营造出来的布匹,不但没有被撞破,反而是紧紧的把拳头给裹住了,此时此刻,布匹四边收拢,如一个口袋一样,把这拳头给装住了。
随着他化解了拳头攻势,整个人也就占据了主动,推着布匹去而复
返,来到之前的位置后,双手猛地一推,将这一道极为猛烈的拳影,给还了回来。
观战的戴冠等人,见了这一幕,更加惊讶不已,这真气还能如此使用,这虚幻的东西,也被玩出了实物的感觉。
他不禁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如此身手?
而马成贤,则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长冲寨冲杀过来的人群之中,混了个一品高手,正小心谨慎的接近酒楼,打量着戴冠,有些蠢蠢欲动。
而大彪帮这边,李汉虎被戴冠击退之后,没有闲着,调息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发起冲锋,只是跟他对敌的人,换成了段新厚,以及赶到此处的田宏远的护卫十五。
两个三品巅峰的武者,面对一个底蕴扎实的二品修行者,还是十分吃力的。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怯战,而且还很兴奋,使出浑身解数来迎敌,即使惊险刺激,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对自己的修行,十分有利。毕竟对方高处了他们一个级别,手段和本事,都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要是单独迎战,两人很可能在二十回合之内就给李汉虎重伤。
那种情况之下,二人没有谁敢单独去挑战李汉虎,那不仅不能受益,反而有性命之忧,是取死之道。
所以他们都很感激彼此,联手创造了这么一个跟二品高手死磕的局面,能把毕生所学全都展现出来的机会,二人算是第一次减免就并肩作
战的情分。
而西边那座山头的战斗,似乎还没结束,也不知道那些江湖高手,是有什么手段,能抵挡大军围剿这么久。而且听声势,好像他们还有援兵,而且已经加入战场,战斗变得更加激烈了。
田宏远在初一以及毛宁的护送下,已经进入酒楼,跟胡锦见上面了。
胡锦看到田宏远亲自,十分担忧道:“大人既然做好了打算,为何还要以身犯险,要是遇到什么意外,胡锦万死难辞其咎!”
田宏远道:“一切都是我的主张,也是做了严密部署的,出了什么事情,怪不到你头上,也无需你承担什么责任。
再说了,你都能豁出去性命,来做这个鱼饵,难道我这一方父母官,还不如百姓有胆魄吗?”
胡锦忙道:“大人严重了,此事是因胡锦而起,自是责无旁贷。但是大人贵为州牧,干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