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王瑖笑道:“举人而已,终非为兄所求,考不中进士,一切休谈,也不会让我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王兄志向远大,将来必定得偿所愿,小弟先恭贺你了,洞房花烛夜,就是金榜题名时。”
戴冠确实挺为他高兴,这样的人,也值得尊重。
王瑖目的达到,顿时喜不自胜,拉着戴冠前往书房参观,戴冠正好也调节一下心绪,也好奇王瑖说的进度喜人,是什么样的情况,于是跟着王瑖前去书库。
只是没想到,田宏远也在,这让戴冠十
分疑惑,看到王瑖笑意古怪,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田宏远前来查看方志编撰进度,恰哈也知道戴冠会来拜访,因此在此等候,王瑖一定是主动请缨前来迎接自己。
戴冠苦笑道:“戴冠见过田大人,大人别来无恙!”
田宏远手里握着书卷,表情平静,招呼戴冠坐到他旁边去,也不问戴冠来意,反而跟他谈起了这志书编撰的技巧,以及这梁州的历史文化,名人往事,说起了民生疾苦和国家未来,完全就是一位学究一样,一位忧国忧民的儒士、文人。
戴冠也只好抒发自己的见解,有问有答,跟田宏远讨论起了这其中种种,反而是巧妙的化解了隔阂和尴尬,不得不说,田宏远果真是处事老道。
见氛围不再冷淡,田宏远终于进入正题,当先起身朝外走,让戴冠跟去喝茶。
戴冠随即起身跟上,坦然道:“大人知我心思,明我志向,小子感激不尽。”
“你小子了不起啊,说是去查线索,怎么反而成为别人眼里的香饽饽,还给人立了大功,闹得满城皆知,也就是我知道你,不然还真不好跟人交代。
你要知道,许多双眼睛看着咱们呢,不是我一个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戴冠歉意道:“让大人为难了,实在是小子的不是。”
“罢了罢了,你也是有苦衷的,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田宏远显然是有些替戴冠担忧,不是怕他被权势
给腐蚀了,而是怕卷入漩涡太深,最后无法全身而退。
戴冠自然知道他的用心,心里十分感激,保证道:“小子知道分寸,大人只需要知道,我初心不改,志向不移就是了。”
“本官自然是信任你的,也很看好你,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怕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太过急躁,最后把自己给害了,就得不偿失了。”
田宏远有些苦口婆心起来,希望能给戴冠提供一些帮助。
戴冠道:“我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还得从长计议,今日前来,是请大人帮忙的,另外一件事情!”
田宏远没什么意外,笑道:“是你老丈人那边的事情吧,这个本官是知道一二的,但是他又不愿意前来跟我走动沟通,本官也没有理由主动去过问,但是这贡盐之事,是本官一手促成的,如今出了问题,自然也该帮忙处理一二,说吧,需要怎么做。”
戴冠欣然道:“岳父大人的意思,是以身做饵,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那些人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吗?”
田宏远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商人争名逐利,在所难免,但是不至于上升到杀人放火的地步,何况还是自己选定的盐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戴冠道:“不瞒大人,此事已经被抓了个正着,确实是有人买通了山贼,要杀害岳父一家,毁掉胡氏盐行。”
“岂有此理,他们还有没有王法,有
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本官自然是要前去剿贼,还百姓公道,给梁州平安的。”
田宏远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做“黄雀”了。
戴冠顿时拱手作揖道:“有劳大人了!”
见戴冠没有起身的意思,田宏远好奇道:“还有什么事?”
戴冠道:“听说山贼中高手不少,我与师傅不一定能保证万无一失,保险起见,想请邱真人相助。”
田宏远笑道:“小子打的好算盘,你自己跟他交情不错,他也还欠你一个人情,自己不说,就是不想消耗这份人情,要本官来说,你这个便宜岂不是占大了?”
戴冠厚着脸皮道:“多谢大人厚爱!”
田宏远顿时被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应承道:“罢了罢了,真拿你没办法,就算是我请他帮忙吧,惩奸除恶,也是他的志向所在。”
“多谢大人!”
戴冠笑意满面,起身跟随田宏远走入书房,一边喝茶,一边把计划和盘托出,商量好之后,戴冠心满意足离开州牧府。
只是才走出门去,就被人给堵住了,看那架势,他很难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