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就义不容辞了!”
“多谢县尊。”
胡娴说完,立即退走,她的位置也不在这桌。
她回自己位置的时候,瞟了一眼戴冠,见他无动于衷,顿时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县令起身高声道:“诸位,胡老夫人八十大寿还健康依旧,古往今来也极为少见,今日也有许多才子在此,不如各赋诗作词,为老夫人贺寿如何?”
“好,好,好!”
下首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这可是长脸的事情,对于这些才子来说,多多益善。
县令继续道:“出彩的人可以获得老夫人的奖励一份和胡小姐的信物一件!”
“轰!”席间爆发出了极大的动静,众人显然没料到有这样的彩头,纷纷转头看向胡娴,心思活络的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一些人开始把目光转向了戴冠,笑得意味深长。
有几人更是兴奋不已,摩拳擦掌起来。
大部分是商贾之家读书子弟,还有就是家境贫穷的才子,他们自然是乐意跟胡家结交的,要是能娶到胡娴为妻,那就再好不过了。
信号如此强烈,谁都知道胡家的心思了。
看来这戴冠活生生把好好的婚姻给折腾没了,简直是个大善人,这么好的机会都让出来,那还客气什么,争就完了。
胡家二房和三房也没想到胡娴会搞这一出,原本想借着机会敲打一下大房,这下可好,泡汤了,那就看看吧,都有些什么人能拿到她的信物。
县令也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借此机会也要让文人士子们开开眼,于是吩咐:“取纸笔来,本官要亲手记下各位才子的诗词,你们谁想好了,就大声念出来,本官抄写好了一起送给老夫人!”
“辛苦县尊了!”
底下众人兴高采烈,有人立马站出来道;“我先来,诗名《仲夏欢宴·寿胡老夫人》,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况今朝八十余。但与松柏竟娟秀,尤把福泽延子孙!”
“好,黄泽兄好文采,佩服,佩服。”
这人话音刚落就有好友捧场,看来是个有本事的人。
众人也立马分析其诗意境,觉得说得很贴切。
县令挥笔记下了这首诗,但是没做点评。
黄泽是胡家远房亲戚子弟,家境贫寒,但是已经考中了秀才,若是得到胡家财力资助,以后定能顺利许多。
又有一人站出来道:“我这首叫《满堂欢》,历经人间八十载,含辛茹苦六十秋。换得儿孙满庭秀,德善家风万古流!”
“不错,不错,张兄才华横溢啊,写得好!”
依然有人给这个叫张崇的才子捧场,他家里是经商的,读书不是很厉害,但若能与胡家联姻,对他们家来说有天大的好处,所以他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有了这两人开头,其余但凡读过点书的,都开始献诗贺寿,十分热诚,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谁愿意放过?
只不过嘛,大部分人的诗都不堪入目,县令觉得自己莽撞了,这个风头不该出,简直是浪费他的字,侮辱他的眼睛。
可是说出去的话,也不便收回,只好硬着头皮一一记了下来。
胡娴一直盯着戴冠,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自顾自吃喝,好像对此事一点也不上心,他究竟在想什么?
是写不出好的诗词,还是不愿意争夺,难道他生气了,要主动放弃自己?
胡娴不知道戴冠的想法,只好胡乱猜想。
这时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看来是献诗差不多了,县令手都抄酸软了,甩了甩手,抬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下首问道:“还有吗?”
赵颂看了戴冠一眼,起身上前道:“晚辈赵颂,有诗献上,名《长寿乐》。”
县令立即提笔道:“快快念来!”
赵颂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禄齐西山千岁树,杖朝步履量春秋。明月长映一池莲,此乐当与日月休!”
“哗!”
下首一片惊叹,没想到有人如此厉害,这个赵颂了不得啊,看来头筹非他莫属了。
一些人已经看向了赵颂,投来友善的眼神,显然是打算结交一番。
另一些人则垂头丧气,看来自己是没希望了。
县令也看向了赵颂,早就认出来是县尉赵晗之子,顿时欣慰道:“赵颂很不错嘛!”
这还是县令的第一句评语,而且是直接夸奖,这说明什么,赵公子头彩稳了,县令都看好的,那就错不了。
胡娴闻言,也看向了赵颂,有惊讶,也有疑惑。
再看戴冠,他竟然还在吃喝,她有些生气,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就算是写不出好诗,也该表示表示才对,无动于衷是什么鬼?
好多知道戴冠和赵颂关系的人也看向他,开始嬉笑讨论:“好兄弟抢走了媳妇儿,这得多窝囊啊,还能吃喝得下去,看来真是个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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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这也太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