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赵二柱冷冷地道,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刘乐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额...
汉军这边都以为他会先给刘邦行礼,谁知道就这么径直走向了刘邦的女儿,还牵起了她的手。
相对于这种事情,刘邦当年身为亭长,见得多,反应也机敏,遂尬笑着开口道:“我家贤胥向来不见外,更不拘小格,是为大丈夫也!”
“陛下圣明!”
萧何捏了一把汗,生怕在强敌面前,自己一方先内斗,赶忙顺着拍了一句马屁,算是将刘邦的台阶缩短了几级。
“陛下圣明!”
满朝文武匆忙跟着附和,气氛算是缓和了下来。
冒顿单于心中忿忿不平,双眼眯成一条缝,牙根紧咬的看着二柱抓着刘乐的手。“既然都到了,那就开始比赛吧!”
匈奴左贤王灵机一动,急忙凑上前附和道:“这勇冠门前大片空地,正是切磋的好地方。”
冒顿单于虽说国力强盛,信心百倍,可若是进入关内,一样心里没有底,此时左贤王出了计策,顺着就点头应下。
刘邦侧首看向萧何,萧何赶忙朗声道:“如此甚好,陛下将率我等臣子前往城楼观瞧,恭祝单于一方人才辈出!”
此话一出,气得冒顿雷霆大怒。“岂有此理,他刘邦居高临下,我又如何?”
左右贤王躬身施礼,一时语塞,回首看了一眼大片密林,顿时眼前一亮齐声道:“我们可以伐木搭建高台!”
于是乎,匈奴一方分出数千士兵,在汉军错愕地注视下,修建了一处比之长城还要高的木台。
冒顿单于坐在高台上,稍稍可以俯视刘邦,当即心情大好,转身把身边两个侍女推给左右贤王,瓮声道:“赏你们了!”
“谢单于!”
“谢单于!”
左右贤王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狡诈,不由互相冷笑了一下。
“这冒顿就如此心高气傲?”
刘邦稳住城头,眼看着冒顿越来越高,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看向萧何樊哙。
“这算啥!”
“来人!在城头搭一个十丈高台!”
樊哙不屑的扫了一眼对面高台,咧嘴傻笑的建议道。
“放屁!十丈?高出不胜寒,咱就如此,挺好!”
刘邦索性站起来,负手而立。
双方静下来以后,匈奴一方左贤王,汉室一方丞相,两人各自踏出三十步,互相对立而站,然后交换了双方参赛名单。
“先说好!这次比赛参加的都是少年郎,那厮可不能参与!”
左贤王仰头看向城头,指着一直不作声的赵二柱,喊了一嗓子。
......
赵二柱无语地瞥了一眼,没想到站着不动不说话也能躺枪。“我看着像十六岁少年吗?”
“你?咯咯咯,像六十六岁。”
刘乐捂嘴一笑,见吕雉瞥向自己,赶忙又端庄了起来。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从刘乐背后绕出来,调皮的冲刘乐做了个鬼脸,然后指着赵二柱道:“此为姐婿?”
“小家伙讨打!”
刘乐伸手拍了男孩屁股一巴掌,两人笑嘻嘻的打闹起来。
咳~
吕雉面色不悦地轻咳一声,两人立马再次安静下来。
“这是谁?”
二柱向刘乐问了一句。
“吾弟刘盈,为人仁义有加,从未怒斥过婢女奴仆。”
刘乐把弟弟刘盈揽到近前,刘盈则是略有羞涩的嘿嘿干笑。
“嗯,不错。”
赵二柱点了点头,印象里好像这个刘盈是慈仁之君,最后被吕雉气得郁郁而终。
“比试第一场!”
喊话的是左贤王,萧何则是站在一旁,俩人各自拿着名单。
“我胡本一方,第一个出战的是曹作,炼武境一重!”
“我汉国一方,第一个出战的是王牟,炼武境二重!”
两边早已商榷好规则,严禁使用田忌赛马的方式,来扰乱比赛。
“单于,这曹作幼时便闻名于部落,力大无穷,再加上武者修为,日后的成就定会很高。”
右贤王落座在冒顿右侧,对己方参赛的人员介绍道。
而勇冠门城头上,樊哙也没闲着,开口向刘邦道:“王牟是我的义子,八九岁就跟着我沙场作战,陛下您应该见过。”
“嗯,朕记得这小子机灵过人,胆气与你不遑多让。”
刘邦看着走出勇冠门的少年,十分满意的颔首道。
王牟相较于匈奴的曹作,要显得内敛许多,而曹作看上去颇为莽撞。
两人对面而立,王牟使用的是双手短刃,寒光凛凛,此种兵器机动灵便,尤其克制大锤斧头等重型武器,让人防不胜防。
而曹作简单许多,单手握着一根铁棍,预估重量至少在三百斤左右。
从双方外在因素来看,王牟的双手短刃克制曹作的三百斤重型铁棍,再加上其炼武境二重,比曹作高了一个小阶,王牟的胜率似乎更高一些。
“没想到第一场,咱们赢的概率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