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悄无声息来到匈奴阵营最中心的一座主营帐,他只要不想让别人看到身影,缩地成寸随时发动,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异常。
“韩将军的信到了?”
营帐里,一道沙哑声音问了一句。
“回谷蠡王,韩将军没有书信,让在下捎来口信。”
“讲!”
“明日午时一刻,行动展开,不得有误。”
“嗯,你下去休息吧!”
与谷蠡王说话的应该是一个汉人,中原话要比谷蠡王自然许多。
噗呲~
一声不明所以的惨叫后,营帐内便没了动静。
“哼,你的脑袋,便是书信,读后即焚。”
“谁!”
谷蠡王猛然转身,一双如鹰般地眼,直勾勾盯着从黑暗角落里走出来的身影。
“谷蠡王的修为通天,不才特意前来会会。”
仔细看,这身影中等身材,一袭大红色新郎服饰,面容俊朗成熟,微微透着些胡茬。
不是赵二柱还能是谁!
“你是山海关那人?”
谷蠡王眼神一凛,下意识把包着白布的手往身后藏,又不着痕迹的踩下了军营预警的机关。
“正是,今天来,一是见识阁下的通天修为,二呢则是问候关心,阁下今日那绿芒,是否接住了?”
赵二柱嘴角微微上扬,迈步就要上前查看他的手。
谷蠡王哪里肯,匆忙后退一步,剩下一只完好的右手,背在身后不断掐出古怪印诀。
不是这个左谷蠡王胆小,今日被赵二柱甩回去的绿芒,给他的震撼和伤害实在是太大,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萨满治愈术,都无法立即愈合。
眼看着赵二柱走上台子,谷蠡王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阴笑。
刹那间,整个营帐呼的被怪风掀开,露出漫天星斗。
而赵二柱方圆三米范围,一根根尖锐石剑,从地下生出,泛着点点寒光。
不用想,好歹是个领兵十余万的谷蠡王,绝对不会施展如此低级的法咒。
赵二柱眼皮轻抬,就见头顶一层光幕,犹如渔网严密,上面不时闪烁一阵蓝色电弧。
“你还是嫩了一点儿,我堂堂匈奴谷蠡王,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你拿捏!”
“还别说,若不是韩将军提前知会山海关有一人十分厉害,不一定还真着了你的道。”
谷蠡王仰头一阵猖狂大笑。
就在这时,左右大都尉率领士兵围堵过来,不一会儿便将这里围的是水泄不通。
“就这?”
赵二柱忍不住嗤笑一声,他还以为什么通天修为呢。
“死到临头还嘴硬,困在我鲁哈木可大阵里,就等着被地心石剑穿成蜂窝吧!”
谷蠡王右手缓缓抬起,做了一个提升的动作。
就见轰隆隆又是一阵响,石剑比之刚刚更加稠密锋利。
不过就在石剑向着赵二柱脚下生长时,惊人一幕出现。
“怎么可能!”
啊?
啊!
石剑只要碰到赵二柱的肢体,也不见赵二柱有何动作,石剑毫无预兆的怦然稀碎,一连碎掉了几十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谷蠡王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碎掉的石剑粉末,有心想要给现有的石剑叠加法咒,却发现赵二柱已经如履平地,从大阵里走了出来。
噗~
赵二柱抬手挥出一道劲气,吓得所有人哗啦一声后退七八步,其中领头的呼延赞,暴凸双眼,手握咽喉。
汩汩外涌的鲜血,顺着手指往外流。
这一幕太过突然,导致过了片刻,众人才反应过来,不过呼延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杀!杀了他!”
谷蠡王真怕了,再次掐诀念咒,身体两侧显现出轮盘大小的光阵。
待光阵旋转九个轮回后,两声震天嘶吼从光阵里传出,紧跟着是两团巨大黑影窜上高空,每扇动一下翅膀,就有数十上百修为稍低的士兵被吹飞。
八阶妖兽!
赵二柱恍然大悟,这一切貌似终于有了眉目,心中疑问顿时解开大半。
难怪匈奴大军进犯,一向择人而噬的妖族,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一只跑出来。
这面前一个匈奴的谷蠡王,就能抬手召唤出两只八阶妖兽,妖族与匈奴定然有诸多连系。
而匈奴跟韩信陈豨有瓜葛,韩信又与蓬莱有瓜葛,蓬莱如何还不清楚。
照现在形势,汉室内忧外患,覆灭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神斧!
赵二柱心念一动,在外狩猎妖兽正起劲的开天神斧,心不甘情不愿的瞬移了回来。
当神斧刚出现在半空,一眼便看到了两团巨大的八阶妖兽,激动地飞行轨迹都变成了划8字。
有神斧对战两只八阶妖兽,赵二柱便不再关注其它,弯腰捡起一支不知谁遗落的短剑,一一扫视了一遍周围所有人。
除了谷蠡王怨毒的目光,其余人没有一个敢跟他对视。
赵二柱最后将视线放回谷蠡王脸上,心中暗道:这厮修为境界也就地武境七重,连他自己的部下呼延赞都不如,可奇就奇在能一下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