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二柱扫了面色惨白的李阔一眼,转而看向韩信。
“为表我之诚意,特以血明鉴!”
韩信将佩剑丢给士兵,跟没事人一样看着赵二柱。
李阔却心中计较了起来,你为表诚意让俺负荆请罪,你为表诚意让俺断了一臂.....
“只为请高人移步军营,你我把酒一叙。”
韩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众文武赶忙附和。
赵二柱本不想去,不过一向不善拒绝的他,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你即刻去置办酒宴!”
“高人随我来。”
韩信喜出过望,急忙拉着二柱的手,大步流星,向着关内的军营留守驻地而去。
此时的山海关前,有开天巨斧震慑,妖兽大军已隐退进山林之中。
深夜子时
与一侧十万迁徙百姓的黑暗冷清相反,驻军的营地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酒肉的香味更是传扬出去十余里。
韩信一众人引着赵二柱到得大营,将士们迅速放置桌案,摆上美酒佳肴。
韩信借口方便,转身走出大营,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只见他朝着阴影处道:“从都城请来的天武境高手到了?”
“嗯。”
阴影中,一道身影轻声嗯了一下,而后消失了身影。
“来!今日不醉不休!”
韩信重新走进营帐,换上一副笑脸,举起酒碗,向着赵二柱一饮而尽。
“报!”
“三个哗变主谋已抓获!”
一个传令兵跑进营帐,单膝跪地禀报道。
“好!带进来!”
“今日我等有助兴的可以玩了!高人还请不要拘束,尽管敞开痛饮。”
韩信眼神发狠,盯着被掀开的布帘。
此前与赵二柱并肩抵挡妖兽的三个千夫长,浑身血淋淋的被十余个兵丁拉进营帐。
“你三人为何要哗变?”
韩信饶有兴致的玩弄着碗中酒,目光一一扫过三个半死不活的千夫长。
“呸!”
身形魁梧的千夫长朝着韩信喷出一口血水,双眼圆睁,瓮声瓮气道:“要杀便杀!休要饶舌!”
“韩将军你也曾是屠龙的热血男儿,怎会如今日这般薄情!”
“放任妖兽残杀百姓,你能做到,某家做不到!”
三个千夫长铁骨铮铮,开口便将在场所有人怼的哑口无言。
“三个杂碎,莫要惹了大将军与高人不快,就地斩首,以儆效尤!”
这时,副官站起身,手指着十几个兵丁,怒喝了一句。
军令如山,十几个兵丁有些不忍,不过职责在身,只得照做。
三个修为稍稍高那么一点的甲士,经过其余兵丁的配合,扬起大刀就要将三个千夫长的脑袋剁下来。
“痛快!”
“自跟着姓刘的造反,俺就没觉得死很可怕!”
“咱兄弟三人,黄泉路上再相聚!”
“好!”
“好!”
大刀呼啸落下,在场的文武纷纷扬起袍袖,以防血液溅在自己脸上。
嗖嗖嗖三声汇集成一声,发出一串尖啸声。
铛啷啷~
三把即将落下的大刀,被打飞出去,穿破营帐,斜插在了泥地里,一队路过的巡防士兵险些中招。
都在关注即将被砍头的三人,因此谁出的手阻拦,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赵二柱,尤其是韩信,目光先是一暗,而后闪过一丝狠戾。
“我觉得这三人不该杀。”
赵二柱起身来到三个千夫长身侧,无形劲气,把周围十几个甲士震出去数步。
场面一时间陷入死寂,谁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倒是三个千夫长,感激地无以复加,热泪滚烫,哗哗落下。
“对对对,高人说不该杀,那就不该杀!”
韩信举起酒碗起身,又拿起二柱的酒碗递于他手中,继续道:“既然不该杀,那就快快松绑,大家今夜一齐痛饮!”
错愕地三个千夫长刚才还是要死的犯人,此刻就被大将军奉为上宾,落差实在太大,被人按进座位,连喝了三碗酒水还没能回过神。
赵二柱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韩信,心中对其的印象稍稍有了些改观,于是放开修为,融入其中,一直喝到了天露鱼肚白。
随着众人各自散去,他被小兵引着安排到了一个宽松舒适的营帐,倒头便睡,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操练的士兵吵醒。
二柱伸个懒腰,突然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握拳!
没力气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夜撤下修为,过度纵酒所至?
哗啦一声,他撕开营帐门帘,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他要赶紧前往山海关,找寻几颗晶核试试有没有效果,不然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士兵们并没有阻拦,亦或是搀扶,仿佛他是一抹空气。
气氛诡异!
二柱走至一片空地,手扶着立起来的木杆,喘了口气,忽然感觉滴滴哒哒好似下雨,随即抬头一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