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你们快回来,怎么能跟着一个傻子去送死!”
“铁蛋!快回来娘这边,危险!”
“粪叉,你小子不滚来,爹马上揍你!”
“菜鸡....”
各自爹妈呼唤拉扯各自的孩子,妖兽在前,哪个敢触霉头。
韩信大军开拔之后,只留下了三千甲士驻守,负责迁徙百姓的治安问题。
前线八万大军都拿兽潮没办法,这三千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稍一接触,三千驻守的甲士便败下阵来,至少损失了三百余。
“快看,校尉从山海关回来了!”
有些眼尖的甲士见到自己校尉策马扬鞭,快速向己方赶,终于心中有了依托。
“看什么看!退!撤退五十里!”
校尉赶至近前,却出乎意料的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打在一个小兵脸上,吓得周围士兵匆忙闪开。
“校尉,咱们退了,这么多百姓怎么办?”
三个千夫长急忙簇拥在校尉四周,慌张且迷惑道。
“大将军令!”
校尉翻身下马,目光冷酷地看着三个下属,再次开口道:“喊一声便可,能跑多少算多少。”
“啊?”
三个千夫长同时错愕地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只得捶足顿胸,暗自叹气。
这十万中原百姓里,有许多是韩信军营里士兵的家属,本以为拖家带口过来,垦几亩薄田,一家人既有军饷过活,又有粮食果脯。
哪知道,热情还未消退,便被兽潮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大将军令,违令者格杀勿论!”
校尉见士兵们都有些迟疑,于是拔出佩剑,恐吓了一句。
万般无奈,士兵们只得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妖兽与百姓们越来越近,想奋起转身加入战斗,但军令如山....
“快看!”
军中一个老兵,刚一回头,发现了正在快步向着兽潮走去的赵二柱。
“这人莫不是疯了?”
“是啊,一个人向着数之不尽的兽潮冲锋?还真是傻子。”
与士兵们想法一致,百姓们有些胆大的,边逃边回头,见到赵二柱的举动,纷纷唉声叹气,直骂是个傻子。
三个呼吸后,兽潮与赵二柱对冲在一起,他的身影迅速被淹没。
“唉,逃吧,能逃一个算一个,你看看这傻子,连够妖怪塞牙缝都不够。”
“快别看了,把那些铜板装好,这可是咱家的保命钱。”
“可惜了,要是有这个傻子在,娃娃们起码有了玩伴。”
这一切说时迟,实则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士兵与百姓们逃出十余步时,忽然一声巨响震天动地,全都惊恐地向身后看去。
就在刚刚赵二柱消失的地方,火光冲天而起,把悄然降临的夜幕,给重新吹散而逝,耀眼光芒蔓延数十里。
渐渐消散的白光最后一刻,赵二柱从妖兽尸山中缓步而出,手中一柄开天巨斧,散发着来自于两百亿年前的宇宙威压。
“这....”
所有人,士兵、百姓,尤其是此前的那些小娃娃,一个个停住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口口声声喊的傻子。
劫后余生的妖兽,本想继续围攻赵二柱,其中一只断尾的赤红色狐狸,仰天尖啸一声。
像是命令一般,剩余的妖兽放弃赵二柱,转而奔向驻足观望的百姓和士兵。
赵二柱一步迈出,瞬间拦在了妖兽与百姓之间,手中开天巨斧每劈出去一下,便会带起一道十余米长的火焰,许多妖兽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一分为二。
现场充斥着烧焦之后的肉味,虽刺鼻恶心,但又有些开胃的功效。
在数万人的注视下,赵二柱时而被兽潮淹没,时而一斧子震得四周围成为真空地带。
不过饶是如此,依然有漏网的妖兽,趁机绕开,犹如虎入羊群,在百姓之间残暴撕咬。
一时间,男女老少,妇孺老叟,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惊恐痛呼一片接一片。
“老二!还逃吗?”
一个身材魁梧的千夫长,背着校尉向身侧另一个稍矮些的黑脸千夫长问了一句。
此话刚好被第三个千夫长听见,他与另一个稍矮的黑脸千夫长异口同声来了句:“逃个屁!”
“自从击败楚军以后,老子早就没有如此热血沸腾了!”
“看那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当初跟着姓刘的反姓秦的,说好了就是匡扶正义,保护黎民百姓。”
“没想到一个个当初屠龙的热血男儿,今日却成了那恶龙,天下乌鸦一般黑!”
“杀!”
直到最后一个千夫长大喊了一声杀,身后两千余士兵早就迫不及待,此时喊杀声此起彼伏,如浪潮一般向外扩散,使得那些毫无感情的妖兽都微微一怔。
“我看谁敢!违令者格杀无论!”
校尉骑在马上,抽出佩剑,对着那个魁梧的千夫长就是一剑。
利刃划过其右肩,带起大片血肉。
只见那魁梧千夫长扭头看向校尉,狠狠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