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
街街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人们弯着腰捡着跌落在地上的铜钱,脸上好似有些开心。
可人的情感在此刻大抵是不想通的,陆远只觉得吵闹。
“这么大的声音,你怎么就睡着了呢?”
陆远揉揉刚睡醒的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很确定的告诉自己睡过头了。
“哎,也不知小妹看见我没有朝她们打招呼会作何感想,应该会理解我的吧?”
“这起太早了就是不好,容易犯困。”
陆远将双指抵于眉心给自己来了一发回春术,瞬间感觉精神大好。
药儿生气坐在药铺内,一下一下的吃着肉粥。
“药儿,说不定官人是故意这样的呢?毕竟官场如战场得罪人是在所难免的,官人只是不想牵连到我们。”
牡丹善解人意的劝说着药儿。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这次就少打他几下,谁叫他想撇开我们呢。”
药儿冲牡丹恶狠狠的说着,鼓着气瞧着有些可爱。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忽略其手上握着的那根三指来粗的木棍。
关于撇清关系这一点陆远确实想过,可对方都能跑到你家请你做官,自己那点人际关系不早摸得一清二楚。
现在想撇清关系未免太迟了些。
再者,
“为什么要想的这么悲观呢,把人治好不就成了。”
陆远晃着脑袋跟随着队伍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衙门前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立在哪儿,门的一侧竖着一座鼓,那是用来击鼓鸣冤的。
红边白面的鼓放置在那红木做的架子上,瞧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敲上那么两下。
乱敲的代价也不严重,无非就是牢中七日游而已,包吃包住岂不美哉。
当然是要交罚金,无故击鼓首犯者罚银三两,拘七日。再犯者,罚银十两,拘三月。
带红漆的大门上镶嵌这带金色的铜环,那是用来叩门用的。
走进县衙,两排带红帽穿蓝白衣服的衙役手里握着小臂来粗的木棍,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
声音洪亮,瞧着气派极了。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挂着一块牌匾,上头写着一心为民。
站在那高台上,转过身子便能看见,一清二楚。
登堂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冤屈,一些小的矛盾或者纠纷一般在乡里便由那德高望重的宿老出面调解。
毕竟谁也不希望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人尽皆知老死不相往来。
有时只是咽不下这口气,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风之,你这不在县衙好好呆着带我来赌场作甚?”
张叔站在赌场前有些不解的看着陆远。
“那自然是来做好事?县衙里有师爷他们便成,我偷懒一天不碍事的。”
“嘿,来赌场还能做什么好事,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讨厌赌场的。”
张叔拉住陆远的衣袖就打算离开,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输钱了那当然是坏事,可要是赢钱了那就是好事,只要我们抱着赢钱的心,那么我们就是走在做好事的路上。”
“你说是吧,张叔。”
陆远抬头看着那诺大的赌场一时间有些兴奋。
在去江南前,陆远决定要让他倒闭,毕竟赌场的人去药铺找过自己的麻烦。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光靠自己一人是不行的哪怕自己如今是县令,谁知道其背后又没有人呢?
陆远带着易容后的张叔走进赌场,一身华丽的衣裳,在配合张叔那肥胖的身躯。
摆明了是在说:“快来,钱多,人傻好骗。”
果然赌场内的庄家们看着衣着华丽的张叔就走上前攀近乎。
“爷,怎么称呼,瞧你的模样是第一次来,要不我给您介绍介绍。”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声白布衣裳,一脸带笑的走到张叔面前。
“成,你给我介绍介绍。”
张叔好奇的打量着,虽然柳家是开赌场的,张家与柳家世代交好,可这赌场张叔倒是第一次进来。
对这儿的一切显得很惊奇的样子。
庄家把张叔带着比大小的那一桌,正打算仔细的介绍介绍,忽的传来一人的声音,打断了他。
“张叔,来都来了玩两把呗,听他说多没意思,玩两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成,也好,那就小玩两把好了。”
“大爷,您是想在屋内下注,还是和他们挤在一起一同下注呢?”
庄家一脸带笑的看着张叔。
“这屋内下注,和挤在一起下注有什么区别吗?”
“有,这区别可大了,他们这儿的赌注是几两银子几两银子的玩。”
“就算赢了,一把下来也不过十几两银子的进账。”
“而屋内下注就不一样了,谁说是一样的比大小,但底注五十两银子起,运气好,一把下来便能挣个几百两。”
“要是运气再好一些,一天赚个几千两也不是不可能的。”
庄家声情并茂的介绍,好似在介绍一条极为便捷的赚钱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