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这身行头还是不错的吧。”
陆远从屋内走出,穿着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用一根木制的发簪穿过。
手执银白折扇,面带笑容显得格外俊朗。
“风之啊,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都快赶上我年轻哪会了。”
张叔走在陆远身前上下的打量着。
陆远看着张叔那糯米团子般的脸,不厚道的笑出声。
“嘿,你小子还看不起你张叔。”
张叔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陆远后背上。
牡丹怔怔的看着陆远,觉得就像是那从话本中走出的人儿一般,满足了自己的一切幻想。
忍不住走上前将陆远狠狠抱住,生怕错过这次便再也没有机会。
牡丹将头放在陆远肩头,双手放在陆远后背抱的紧紧的。
“哈,这。”
陆远被牡丹抱着不知所措,只得一只手轻轻的拍打起后背,像哄小孩一般说道。
“乖,不哭,哥哥带你买糖吃去。”
牡丹愣了愣,松开手从陆远怀中离去,举起小拳头在陆远跟前晃了晃。
“怎么说话的呢,论年纪来算,你得喊我一声姐才是。”
“来,乖弟弟,喊声姐来听听。”
牡丹抬头看着陆远,一脸的骄傲。
“呵呵。”陆远冷笑两声。
陆远将怀中的油纸包打开取出一块长长方方的固态物件,摸上去有些黏。
将其用油纸包好,在门房身边小声叮嘱几句便和张叔一同出门而去。
药儿将那买来的白糖倒入锅中,放了一些清水满怀期待的炒着那糖色。
看着那白糖渐渐变得焦黄,药儿想了想,慢工出细活,炒久些会不会更好吃呢?
药儿抄起锅铲一下一下的翻滚着,又炒了十来分钟才心满意足的将焦黄的白糖从锅中铲出。
将那提前焯过水的排骨用清水洗净,在锅中倒下热油。
待油温升高,“滋啦~”一声,那是排骨下锅,肉与油相互作用发出的声音。
发出声音的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香味,那是肉香。
将排骨一块一块翻动着,直到煎至两面金黄,倒入那提前炒好的糖色,最后倒入熬骨头的高汤。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等了。
药儿看着有些黑的天色,心里有些埋怨自己手脚太慢了些,要是陆远突然回来岂不是还要让他们等上一会。
“久等了吧,师爷。”
张叔拱拱手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那早已在院前候着的男子,那人正是原些县令的师爷。
穿着一身华丽绸缎,身边跟着个模样秀丽的小妾。
“大人,您日理万机的,能抽空前来便是给了小的莫大的面子,小的等一会是应该的。”
“再说,小的也是刚到。”
师爷弯着腰一脸的谄媚。
目光朝后看了看,急忙走在陆远身前郑重的弯下身子说道:“拜见县令。”
“低调低调。”
陆远摆摆手将师爷扶起。
师爷余光在牡丹身上瞟了瞟,暗叹:“不愧是关系户,身边跟着的侍女竟然都有如此姿色。”
至于为什么不往妾室上头想,你见过那个逛窑子的带着自己内人一起去的?
虽然这不是窑子,但带着妾室总归是不方便的。
“二位大人,里边请,我已经提前安排好座位。”
一行人在师爷的引导下走进院落。
院内很大,后花园的构造。其间还挖了一口人工湖,一座白色的银桥横穿而过,湖里养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珍稀物种。
院中有着一处小阁楼,几位出名的才子聚集在一起看着陆远这边。
“赵兄,那位便是咱们这永安城新来的县令,瞧着挺年轻的就是不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那人在九月的夜,拿着把折扇一下一下的扇着。
散落的发丝被风吹得在空中飘舞着,瞧着确实有着几分作用。
“嗤~”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关系户而已,肚里能有几分墨水,那比得上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
“怕不是能把自己名字写出便是谢天谢地了。”
“是极,是极。”
众人被男子这一番话语说的捧腹大笑,可心中依旧不满,对陆远充满敌视。
凭什么我们寒窗苦读数十载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秀才,一行人中混的最好的赵兄也不过是一举人,且还为分配官职。
他,那叫什么陆远的算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我永安城的县令。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那人端起酒杯一泯而下,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大人,哪儿便是永安城内排的上号的才子,当然米粒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他们与大人相比自然是远远的不如。”
师爷带着陆远一行人朝那处阁楼走去。
“赵贤侄,这位便是咱们永安城新来县令,来不快来请安。”
男子站在哪儿朝陆远远远的一拱手,算是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