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陆远都懂,可就是忍不住的想阻止,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怀里的陆远哭的很大声,一旁的大人到是怪不好意思的。这瞅着到像是自己联合自己小子欺负陆远这么个小屁孩。
大人拿着个翠绿的西瓜举到陆远面前,瓜的头部还挂着半截藤蔓。
“这个给你,够大吧。够你吃很久了。”
小陆远哭的更凶了,嘴上呢喃着,瞧不起谁呢。
一个晚上的事情而已。
可哭的再凶,该摘的瓜还是得摘。
又是一年过去,地里一点西瓜的痕迹也没有,取而待之的是一种叫红薯的物件。
黄黄的,软软的,就是皮有些黑。小陆远将偷来的红薯放在自家烧火的煤炭上烤了烤。
不甜,没有西瓜好吃。
太阳很大,照着三个人留着厚厚的影子。
那个穿皮鞋的男子,陆远喊不出名字,可却认得。
在老头的宴席上见过,他是主办方。
这是陆远才注意到,竖着的石墓碑上其实贴着一张黑白照片,平常因为害怕没有注意到。
照片上有个老头,挺和蔼的。
你说坟包让人害怕吗?怕,当然让人害怕。
可,可当里面躺着的是那让你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你还会觉得怕吗?
陆远看着那副床睡了过去,咧着嘴笑着,睡的很安详。
“蠢货,放着床不睡硬是睡地上,还笑的那么开心。”
药儿接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眼正在傻笑的陆远。
“呼~”的一吹,烛光熄灭。一切归于黑暗。
屋内一片平静,可城里却热闹的很。
街上,随处可见的衙役,举着个火把,穿着红色的衣服,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显眼。
县令死了,被一把很快的剑抹了脖子。血从那一条小小的划痕中渗出,很快便流了一地。
红色的血流在白色的银子上显得格外的显眼。县令被人发现时是在今日的下午。
县令的小妾一整天找不着人,看着那库房如平日般泛起了心思。
“你说这门要是没锁,一推就开该多好呢。”
说着,那小妾伸出细嫩的的素手,推了推。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传来浓厚的血腥味。
县令背对着门,倒在那一箱箱的雪花银上。
“啊~”的一声尖叫,声音尖锐,刺破云霄传到院外。
不一会,一群拿着棍棒的仆役气势冲冲的赶来。
与此同时,城外坟地的尸体也被县衙的人找到。这是县令的独子,以及独子身旁的护卫。
九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院内,盖着白布。白布上映射这火把带来的那黑色的影子。
“查,给我查,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县令走了,二把手的师爷上位发号着施令。
县令的妾室们一脸担忧的聚集在那后院,一共五六人体态妖娆颇有姿色。
县令的正室年前故去,妾室们纷纷想上位,可妾室终究还是妾室。
男子止步的后院,师爷径直走了进去。色眯眯的眼睛在那些妾室身上上下打量着。
妾室们看着师爷有心想呵斥,可却迟迟没人出头。
“师爷,你总算是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一定要给老爷讨回个公道啊。”
这妾室抱住师爷的一只胳膊蹭了蹭,故作娇弱的低声诉说。
“好说,好说。”两人便在其他妾室的目光下说道了屋内去。屋内那点着的灯火,发出的像是黑色的光,瞅着屋内黑乎乎的。
时不时屋内传出不可名状的声音。
其余妾室面面相觑,像是料想到以后的命运。
正常来说,县令下台。在这么说也轮不到一个师爷来作威作福。
底下县承、县尉、主薄,典吏等等官员,一个小小的师爷,狗头军师那里排的上号呢。
可,谁叫他们手下有黑历史,把柄还偏偏在县令手上,而作为县令狗头军师的师爷自然也就手握他们的把柄。
而师爷的把柄则牢牢的握在县令手上,故而县令料想师爷翻不了天。
可县令如今死了,师爷自然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这不,县令一死,师爷便急不可耐的前来照顾他的妾室。
次日,那小妾穿戴完整的出屋内走去。师爷有很多妾室,却没有一个子嗣。
据后世某本不知名的县志记载,六五九年,县故师登,师夜半入府,常伴女声,然师不举,女甚忧。
简单来说就是师爷不举,抱着人女子摸了一宿。
太阳升起,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云依旧是那么的白。兜里的钱袋依旧是那么的鼓。
路上行人的叫卖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屋内客人们的叫喊声则显得要单调许多。
“大大大,小小小~”一声声饱含情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药儿啊,你一大清早的带兄长来这地作甚,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陆远站在赌场前略带担忧的看着药儿。
“兄长,你怎么能带有偏见呢,书上不是说万物都是平等的吗?”
药儿一脸兴奋的看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