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接到院方的来电。
郁听白长时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懈了下来。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
他倏然将安柠拥入怀中,就连声音都透着难以抑制的欣喜,“安柠,希希有救了。当年霍知羡特意让院方存了轩轩和乐乐两人的脐带血,应该可以用来治疗希希的病症。”
“消息可靠吗?”
安柠在听到霍知羡存下轩轩和乐乐两人的脐带血后,就一直哭。
她其实都知道,郁听白没有对她说实话。
希希的病症根本不像他说的这么轻,弄不好还是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好在终于有了靠谱的解决方案...
隔壁病房。
郁景深转醒的时候,胡钰正歪着身子靠在病床上以泪洗面。
“妈,别哭了。”
郁景深瞅了眼自己被打上厚重石膏的右臂,小心翼翼地从病床上坐了起身,“哥和希希还好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关心他们?”
“你爸非将这场意外灾祸怪罪到我头上,刚还说要和我离婚。”
“景深,你快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收回成命好不好?”
胡钰此刻已经顾不上郁景深身上的伤势,絮絮叨叨地将手机递给了他,“别墨迹了,他这会子指不准已经让律师将离婚协议书打出来了。”
郁景深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接过手机。
他板着脸,极为严肃地看向胡钰,“妈,这场意外是你策划的,对吗?”
“我...我这不全是为了你着想?”
“安柠那个小狐狸精功力了得,一回来就把郁家上下哄得团团转。”
“我要是不采取行动,原本属于你的那份家产怕是要被那个狐狸精全抢了去。”
胡钰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提及安柠,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要去强求!”
“郁氏一直是哥在经营,你儿子我根本就不是经商的那块料。”
“今天要是希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哥交代?”
郁景深越说越觉得气愤,他甚至想着和胡钰划清界限。
这些年来。
胡钰总是将他当成幌子,做着各式各样伤害郁听白的事。
郁听白并非不知道。
只不过一直没有和她计较罢了。
每次胡钰犯了事儿,郁景深还得背着她跟郁听白解释一番。
这种日子他实在是过腻了。
胡钰察觉到郁景深的情绪不太对,忙缓和了语气,连声认错,“景深,妈知道错了。求你了,不要不理妈妈,妈妈是爱你的。”
“妈,有些事不是一句知道错了就能解决的。”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如果三个孩子都上了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他们要是遭遇了不测,我哥和嫂嫂势必要难过死。”
“我也会一直活在自责和歉疚中寝食难安。”
郁景深停顿了片刻,随后又补了一句:“不。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有资格活着。”
“儿子,你别吓妈...妈胆小...”
胡钰话里行间满是央求的意味。
她还想着向郁景深认个错,回头好指望着他劝一劝执意跟她离婚的郁轻舟。
结果话音未落。
郁轻舟便带着一群警察进了屋。
“轻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冤枉的。”
胡钰吓得直打哆嗦,扯拽着郁轻舟的胳膊,寄希望他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郁轻舟彻底看清了胡钰的真面目,再也懒得搭理她,“有什么话留着去警局说吧。”
“不!不要!”
“轻舟,看在景深的面子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景深!救救妈妈!”
胡钰因极度的恐惧,嘴里不停地叫嚷着。
不过她的反抗并没有其他丝毫的作用。
很快,她就被两位警察强行带离了病房。
胡钰失势后还不到一天时间。
吴妈便借着送饭的空当,向安柠诉说了胡钰的种种暴行。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及时表明立场。
心善如安柠,定会不计前嫌,给予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
安柠竟直接辞退了她。
早在五年前,安柠便发现吴妈绝非善类。
只不过那会子掌权的人不是她。
吴妈再怎么兴风作浪,她也管不着。
今时不同往日。
她既然带着两个孩子回了郁家,为了保障孩子的安全,势必会将潜在的隐患一一清除。
毋庸置疑的是。
吴妈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隐患...
是夜。
安柠好不容易哄睡了希希,却连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轻轻地倚靠在病床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近期发生的这些事。
郁卿卿出狱后,似乎就没有消停过。
先是衣着暴露地出现在郁听白的办公室索要生活费。
再是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