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从桃子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艳,心里窃喜不已。
桃子是个大嘴巴,一点儿话都藏不住。
希希心想着,有了桃子号小喇叭的宣传,幼儿园的小朋友再也不会笑话她没有妈咪。
下次家长会,她便可以大大方方地牵着爹地妈咪的手。
在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下,昂首挺胸地走进幼儿园...
“希希,阿姨上个洗手间。”
安柠抱着希希转了好一会儿。
由于肚子疼得厉害,只能将她安置在小椅子上,转而从包里抽出了一包卫生棉,小跑着去了洗手间。
郁听白见状,亦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每次生理期,她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今儿个她还得穿着高跟鞋跑上一整天,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第一回撞见她因为生理期疼痛而不能自已是在他们新婚期。
那时的他还觉得她矫情。
等他得知她是因为十六年前舍命救他时落下了病根,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关心和庇护...
他在洗手间外等了一小会儿。
见安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赶紧凑了上前,“还好吗?”
“什么?”
“我让人送来的,贴上可能会舒服一些。”
郁听白将刚刚揣入裤兜里的暖宫贴递给了她,“抱歉。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十六年前是你救的我,直到拆开那一罐星星,才发现自己认错了恩人。”
安柠依稀记得自己在新婚夜就跟他提过这事儿。
她以为十六年前的事他全记得,只不过选择性不去提及。
现在想来,可能是她疏忽了。
她误以为郁听白能够听见她说的话。
实际上他已经睡熟了。
“十多年前的事我记不清了,你也没必要记着。”
话虽这么说,安柠心里到底舒服了些。
她还以为郁听白从未记着她的恩情。
原来,他只是认错了人。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郁听白发现安柠和希希生气的时候有点像,小小的鼻翼都会不自觉地随着呼吸轻轻地翕动。
可爱倒是挺可爱。
只不过他更喜欢母女俩永远快乐。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安柠的身体在苏月如的精心调理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痛经的症状。
也许就是被昨晚死皮赖脸耍流氓的郁听白气到了,这次才会这么痛。
“我道歉,我赔罪。今晚我请吃饭,可否赏个脸?”
“没空。”
安柠还想着参加完婚礼就把轩轩和乐乐接到身边。
夏蝶的嗓子恢复如初后,平均一个月就有一场演唱会。
这种情况下总是麻烦她帮忙带孩子,安柠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夏蝶倒是乐意之至。
她原本残破的嗓子就是在安柠的精心治疗下,渐渐康复的。
这样的恩情,别说帮安柠带几天孩子。
带个五年十年的都没有问题...
“郁总,你挡路了。”
“明晚有空吗?希希很喜欢你,到时候我们出去吃个便饭?”
郁听白不死心,紧跟在安柠身后连声追问道。
“抱歉,明晚我有应酬。”
“应酬?身体不舒服怎么去应酬?”
郁听白大致了解了一下苏月如和安柠两人白手创立的月柠医药公司。
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规模不算大。
许多业务都需要安柠亲自去跑。
当然酒局应酬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知道她能力挺强的,但还是不希望她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现如今只有手握雄厚的资本才有真正的话语权。
光有能力还远远不够。
再加上她在国内没有多少人脉,想要拓展国内业务其实还是挺艰难的。
郁听白也不想打击她,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明晚的应酬别去了。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保证替你办妥。”
“郁总,你该不会是想要和我这个前妻死灰复燃吧?”
“怎么不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可是我不想。体面点儿,好聚好散。”
安柠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对他最后的宽慰。
这趟回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收获的。
她终于弄清楚了郁听白对安羽彤百依百顺的原因。
之前想起这一茬,
。她总是心痛到难以释怀。
得知郁听白只是将安羽彤错认成她。
仿佛是在一瞬之间,她突然就放下了...
安柠将暖宫贴又塞回了郁听白的手中,洗完手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傅枭正四处找寻着安柠。
迎头撞上的那一瞬,他已然激动得老泪纵横,“柠柠,真的是你!”
“别来无恙。”
安柠诧异地看着满头白发的傅枭,这才敢相信原来传说中傅枭在游船失火当天一夜白头是真的。
“柠柠,是爸爸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