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段话根本没有发出去。
随傅枭和苏月如走进酒店电梯的那一瞬。
她手机的网络卡了一下,发送出去的那段话边上便悄然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另一边,随着各家媒体纷纷报道了安振霆的恶劣行径。
曾受到过迫害的女人们纷纷站了出来。
迫于社会舆论的巨大压力,安振霆很快就被收监。
与此同时。
各部门审查安月公司的账目以及安振霆的账户流水时发现,他还私吞了苏月如将近五千万的款项。
在傅枭的操作下。
这笔五千万的钱款很快又回到了苏月如的手上。
有了钱,苏月如总算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在安振霆被判刑前,她还曾亲自去探望了他一回。
看着他胡子拉碴颓废狼狈的模样。
苏月如心底里的恶气总算消散了一些。
“你来干什么?”
安振霆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他恨死了这个害得他即将牢底坐穿的女人。
苏月如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当年,是你放的火?”
安振霆惜命,就算失去了所有,他还是舍不得死。
眼瞅着苏月如打算将他往绝路上逼。
他只得硬着头皮矢口否认:“不关我的事,那把火是魏娴雅放的。”
“不承认就算了。我会让你的狱友多加关照你的,往后余生,请坚强地活下去。”
苏月如倒是觉得对安振霆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来说,死刑未免太便宜了他。
让他苟延残喘地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臭婊子!我有今日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安振霆才被关了几天,尚还没有意识到无期徒刑意味着什么。
被苏月如冷嘲热讽了一番。
才发觉往后自己的人生会变得无比凄惨。
“还在推卸责任?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苏月如冷声反驳着他。
安振霆却道:“我也曾想过和魏娴雅彻底断了联系,一心一意地爱你,是你先背叛了我!”
“胡说八道!你且说说,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
“还在装?既然你不要脸皮,我也不需要给你留面子。”
安振霆想起当年的事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难看,“我们订婚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可当我满心欢喜地将你娶进门,却发现你根本不是第一次。”
“你放的什么狗屁?!”
苏月如觉得安振霆所说真是荒唐到了极致。
苏家家风严正,岂能容她胡来?
而且她确实没有说谎。
少女时期的她虽然暗恋过傅枭,但在那几封情书一直等不到回应石沉大海之后。
除却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她再也没有和其他人谈过恋爱。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安振霆轻蔑地笑出了声,“苏月如,你真当我是傻子?如果当年的你清清白白,安柠那个小杂种是哪里来的?”
“......”
苏月如被安振霆噎得哑口无言。
她还想问问他安柠的生父是谁,单看他的架势,似乎真的不关他的事。
可...
既然不是安振霆从中下的手脚,当年究竟是谁对她下了手?
苏月如细细地回忆着往事。
骤然想起傅枭听闻她的婚讯急忙赶到苏家时候的光景。
那时的她因为傅枭的冷漠绝情伤了心。
刻意回避着他。
他在家中小住了两三日,由于她的避而不见,两人几乎没有说上几句话。
但他离开苏家的那一天。
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苏月如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她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饭饭点。
刚准备下床。
却觉得浑身不自在,腿上床单上还染着点点血迹。
不过她根本没有多想。
只当是内分
。泌紊乱,经期不准导致的。
现在想来。
苏月如才觉得有些古怪。
难道...
“小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找了你半天。”
傅枭见苏月如从警局里走出,凑了上前关切问道。
“二哥...”
她想要亲口问问他,可话到嘴边却又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
“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傅枭没来由地感到了心慌。
他很少对苏月如扯谎。
但那件事...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坦白。
“我嫁给安振霆后,他一生气就会骂我二手货。”
“而且...柠柠也不是他的孩子。”
“我想不明白这之间出了什么差错,你说,柠柠的亲生父亲会是谁?”
苏月如试探性地询问着傅枭,她那双清明的眼睛亦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傅枭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虚地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