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傅雪倩的膝盖被碎瓷片剐得血迹斑驳,吃痛地惊呼出声:“啊...你为什么推我?”
安柠垂下眉眼,冷冷地看着泪眼婆娑的傅雪倩:
“堂堂傅家大小姐,就这么点儿本事?”
此前,安羽彤每次想要嫁祸她的时候,都会使出这种手段。
所以她早就见怪不怪了的。
针对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她可以采取的应对措施有两种。
第一种是照模学样,跪在傅雪倩旁边,和她比惨。
这种情况下旁人不会在乎是谁先挑起的事端,他们只看谁受的伤比较重。
伤得比较重的往往更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安柠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应对措施。
只不过...
她并不认为傅枭值得她这么做。
他怎么看待她,她一点儿所谓也没有。
至于第二种应对措施,则要爽利许多。
说是应对措施。
实际上只是见招拆招,破罐子破摔罢了。
傅雪倩既然一口咬定是她推的。
那...她就坐实这个罪名好了。
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傅枭都要袒护傅雪倩,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既然怎么解释都不顶用。
那就换一种解决方式...
想到这儿。
安柠瞬间发了狠。
她将双手搭在了傅雪倩的肩膀上,用劲儿地将她摁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
迫使她的后背来来回回地在锋利的碎瓷片上摩擦着。
“啊——”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傅雪倩没有想过安柠敢对她动手,脸上写满了惊愕,就连声色中也带着明显的颤意,“疯子!再不放开我,我就让我爸开枪毙了你!”
“怎么,怕了?”
安柠看着直打着哆嗦的傅雪倩,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刚刚是谁跪在我身前求我推你的?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呜呜呜...”
傅雪倩还以为安柠生性软弱,是可以任她捏扁搓圆的软柿子。
意识到安柠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她再也不敢出言挑衅。
直到傅枭现了身。
傅雪倩才连滚带爬地扑入了他的怀里,委屈地放声大哭:“呜呜呜...爸,你总算来了!”
“怎么了?”
傅枭眉心狂跳,困惑地看向怀中泣不成声的傅雪倩。
傅雪倩的刁蛮劲儿他是见识过的。
起初他还担忧安柠吃亏,现在看来吃亏的人似乎并不是安柠...
“得亏你来了,不然我真要被人打死了。”
“爸,你不知道安柠她有多过分!看着文文弱弱的,对我下起手来可狠了。”
“她不止用花瓶砸我的脑袋,还将我往地上的碎瓷片上摁。”
“你要是晚来一步,我的脸怕是也要被她毁了。
”
傅雪倩惊惶地捂着花容失色的小脸,抽抽噎噎地道:“郁先生曾说过我长得比她好看,但我没想到他无意间的一句话,差点儿害我被毁了容。果真,嫉妒会让人面目全非。安柠的嫉妒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小姐真会说笑,这世上长得好看的女人这么多,我何必要去嫉妒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安柠觉得傅雪倩真是越说越离谱。
单论容貌。
傅雪倩甚至连周柔都比不过。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总以为自己美得跟个仙女儿一般。
傅枭嘴上没有言说,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傅雪倩长得确实很一般。
要不是有顶级名贵的服饰珠宝加持着,将她丢进人堆里,还真是毫不起眼。
“爸!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打的不单单是我,还有您的脸面。”
“咱傅家的人怎么可以被一个毫无家教的疯女人欺负得这么惨?”
傅雪倩说不过安柠,便又拽着傅枭的胳膊要他替自己讨回公道。
傅枭沉着脸。
转而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安柠,尤为冷肃地问:“倩倩身上的伤,是你弄出来的?”
“她意图污蔑嫁祸我,我便坐实了打她伤她的罪名...”
安柠很不情愿跟傅枭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解释,但还是试图着将事情说清楚。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只想知道,倩倩背上和手臂上的刮痕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傅枭是出了名的护短。
但凡有人敢动傅雪倩一根汗毛,他都有可能带头去掘了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坟墓。
“是。”
安柠深知傅枭听不进去解释,便也噤了声,不再替自己辩解。
傅枭深深地看着傅雪倩手臂上的大片刮伤,心疼不已。
仅眨眼的功夫。
他便高高地抬起胳膊,意欲掌掴安柠。
安柠的力气虽然不及他十分之一,但还是试图攥住他的胳膊,“傅先生,你口中过命的交情就是这般浅薄的吗?”
“你不该动倩倩。”
“如果是她挑